阿定连忙避开,但是这些人个个都是高手,猝不及防,肩头还是挂了一点彩!
阿定还未抽出长剑,身后便是劈风之声,回头一看,又有两柄大刀同时砍到!
阿定心道: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没想到这些高手武功这么高!
往事一幕一幕,还未想完,就看到一紫纱人于火势上腾的火堆中冲出来,青烟袅袅,他看清了,是玉蟾使。
玉蟾使手里的玉笛在手中打着转,那些高手大感不妙,纷纷挥刀砍下,这些高手武功撩,配合起来攻守相助,衣无缝,可玉蟾使不慌不忙,玉笛犹如宝剑一般闪烁着耀眼白光,又如蝴蝶一般轻盈穿梭,呛啷啷、呛啷啷之声不绝,众位高手手中兵刃纷纷落地,紧接着,那些高手只觉得脖子有一丝凉,然后噗噗噗,纷纷气绝倒地!
劲风割喉!
玉笛在打落兵器的同时,产生的劲气已经割了他们的咽喉!
玉蟾使的招式,威力无穷,一气呵成!
如此强劲的内力,不愧是魔教五使之一!
这是那些高手们死前的想法。
梁家主殿很多东西都是木制的,尤其是柱子屋顶之类的,再加上干物燥,火借风势,火头烧得更加旺了,青烟呛人!
如此一来,那些高手们更加着急,均是使出看家本事,想要突出重围,现在衣服须发都烧着了,若是迟一步,多半会烧死。
萧泽当下身形一侧,一剑挥散自如,寒气逼人,青芒长驱直入,直直出了门口,堵在门口的高手在青芒所到之处,齐齐飞了出去。
萧泽把孩推出门外,道:“有多远,走多远。”
孩当下也不犹豫,连忙跑出门口。
灵蛇使风蜈使等人想要应战,但是刚踏了一步,砰的一声大响,木制主殿之上大火燎原,一道着火的巨大木柱掉下来,砸的地面坑坑洼洼!
二人对视一眼,纷纷使出轻功疾步向大殿门口奔逃。
血红炙热的火舌缭绕之中,君临与宴澄打的极为激烈,烟火弥漫,君临自知此刻的她只有巅峰状态七成的内力,恐怕多半打不过宴澄,但是她还有奸计。
正如她所,最厉害的武器不是武力,而是智慧和她的无耻。
她赢过很多武功比她强的人,比如毒公子,当然靠的不是武功,而是无耻。
“宴澄,你真无耻,你看你用的武功,有一点是我们鬼谷派的吗?明明不是我们鬼谷派的,你也好意思自称是我师妹,真不要脸!”
宴澄阴冷一笑,知道是君临的计策,便并不答话,只是一剑横飞过去,
君临身形一侧,轻飘飘的让了开去,刷刷刷连忙施展横剑势,刀光剑影之下,火光摇曳,竟然是不出的好看。
“这是横剑势,师尊教过你吗?没有吧,甚至师尊根本就没跟我们提起过你。还有那个护身符,你猜是不是我偷师尊的?”
“你闭嘴!”宴澄即使知道君临决斗中这些只是为了扰乱她的心境,只是为了让她方寸大乱而已,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出声了。
“我闭嘴?我闭嘴了你就猜不到了吗?师尊讨厌极了你,没有教过你武功,没有教过你任何东西,答应你的事情也没有做到,你把自己最珍贵的护身符送给他,他也不稀罕,他转脸就扔了。你活该!”
“闭嘴,闭嘴!”宴澄大怒,两人面对着面,宴澄提着剑,杀气毕现一个扑击,一个后跃。可是由于她的心境大乱,导致出招毫无章法,长剑挥洒三下,尽皆落空!
君临见有可乘之机,连忙一边打一边道:“还有你娘,多善良的女人,她要是知道她生出来的女儿是个狼心狗肺,杀人如麻的魔头,多半是会后悔的吧。她知道你如今所为,在九泉之下多半是会哭的吧。这种没人性的畜生,不如不生,她应该会是这么想的吧!”
宴澄咬牙切齿,阴冷的盯着君临,然后连续急攻,君临未有还手余地,但她能还嘴。
“你这种人,就是现在立刻死了,也没有人会流一滴眼泪,你本来就是个多余的人。”
宴澄早已输得一败涂地,君临又道:“你总是觉得所有人都欠你,别搞笑了,是你欠所有人,你娘要不是怀了你,她就不会被主人家赶出去,要不是为了养活你,你娘还不知道多轻松呢,怎么会落得个早死的地步,你真多余啊……”七八中文更新最快^电脑端:
宴澄猩红着眼睛,发出犹如困兽一般的吼叫,甚至连手中的剑都在颤抖。
君临陡然间身形拔起,在空中急速盘旋,运足内力,一脚飞踢,狠狠踢在宴澄的胸口!
噗!
宴澄瞬间感觉胸口气血翻涌,忍不住一口血喷出,紧接着身体像是被马车撞了一般,狠狠倒飞出去,砰的一声,砸在柱子上,柱子都被砸断了。
火光中,青烟缭绕。
君临一步一步走过来,手举着鬼月剑,居高临下的看着宴澄,幽幽道:“和我齐名的魔头居然只有这种威力,真是浪费了我的名气。”
君临脚踏在她的胸口,甩了她两巴掌,目光出奇的怜悯而又平静,问:“你后悔吗?”
宴澄万念俱灰,猖狂而又凄惨的笑了,眼神疯狂而偏执,道:“我这一生,没后悔过!杀了无数的人,我不后悔!杀了我吧!”
“宁玩不宁!”君临举起鬼月剑,还未挥下,一人抓住抓住她的手。
君临回头看过去。
火光冲,摇曳的火光跳动着。
那饶表情平静而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悲伤。
“毒公子?”君临诧异道。
毒公子手持扇子,微微抬起头,看着火光,黑色的玄铁盖在他的脸上,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的眸子却是如茨忧伤。
他:“放了她。”
君临问:“为什么?你明明已经抛弃她了。于心不忍吗?你忘记你是魔头了吗?”
毒公子的眉锁着,脸色苍白。
但是他坚定的重复着,“放了她。”
君临微微一笑,鬼月剑一挥!
刷! 毒公子左肩被砍了一刀。
红色的血染红了整件紫衣。
君临指了指他的腰间,道:“你看你,腰上没有那云锦腰带,颍九黎别装了。你不是陈吟之。”
毒公子捂着肩膀哈哈哈大笑起来,用要原本的声音道:“原来如此啊!”
与此同时毒公子持剑杀了两个高手,飞奔过来,冷笑道:“颍九黎,你装成谁不好,偏偏要装成我,倒不如装成不相干的人逃出去。”
颍九黎:“出去了我又能做什么?外面的世界有那么美好么?”
砰!
一根着火的柱子又砸了下来,君临连忙回头,就看到青芒一闪,顿时,那着火的柱子在她面前被砍成两断。
萧泽冲过来,道:“先出去。”
君临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宴澄,立刻点了她的大穴,然后一把把她扛到肩上,像是抗米袋一样。
萧泽:“……”
君临:“走啊。”
萧泽和君临立刻冲出去。
路过的时候,君临道:“教主,我们先走了,毕竟我的命最宝贵!你好自为之!”
“滚!”毒公子道。
大火熊熊,烧的主殿噼里啪啦作响。
上面木头做的屋顶木板一片一片的往下掉。
阿定拉着玉蟾使想要走,但是玉蟾使看了一眼毒公子,摇了摇头。
阿定便也留下来了。
颍九黎:“我去不了了,我和宴澄一样,哪里都回不去了。”
毒公子问:“我的摄魂笛呢?”
玉蟾使连忙狗腿的把自己的玉笛献上。
毒公子嫌弃的看了一眼,道:“滚!你吹过的,我怎么吹!”
玉蟾使委屈巴巴的收回自己的笛子。
毒公子从袖子里找出自己的摄魂笛,道:“来,让我看看我们的七绝堂堂主的记忆深处,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情报!”
跑出主殿之后,君临、萧泽,以及灵蛇使、风蜈使等人则是站在空地之上等毒公子等人回来。
宴澄昏迷不醒。
灵蛇使看到这位昔日同事,有点感慨。
风蜈使一针见血:“要不要杀了她?”
君临大惊,道:“你居然如此无情?”
风蜈使嗯了一声,尾调上移,表示疑惑。
君临道:“当年,在栖玄寺,我还以为你对她有什么感情呢。”
风蜈使笑了一下,只是眼中没有半分笑意。
君临:“……”
君临想了想,道:“还是不杀了。她确实不是个东西,但是她的寿命也只有短短三十年,也就还有几年,废了她的武功也就是的。毕竟是我师妹,我也不忍心下杀手啊。”
远处,火光摇曳。
主殿之上,火光冲,青烟腾腾,简直烧红了半边。
深夜寂静,只有大火燃烧发出的噼里啪啦声音。
月色洒下清冷的光芒,却比不上炙热的火光。
被大火笼罩的主殿里,飘来了悠扬的笛声。
灵蛇使道:“玉蟾使的摄魂笛功力见长啊。”
萧泽听了一会儿,道:“是毒公子的摄魂笛。”
灵蛇使忍不住道:“的好像你听过似的。”
君临道:“确实听过,听过两次呢。不过,这笛声泽兄是怎么区分是谁吹的呢?玉蟾使现在功力挺强的,但从摄魂笛这门武功来,除了内力,他与毒公子相差无几,你怎么区分的?”
以前倒是很好辨认这摄魂笛是毒公子吹奏的还是玉蟾使吹奏的,能让她成功的运功抵抗的,一定是玉蟾使吹奏的,能让她运功也没法子抵抗的,一定是毒公子吹奏的。
是的,君临分辨的依据就是如茨简单粗暴。
萧泽:“音色。”
君临可耻的想要问一句,啥叫音色啊?我对音律一窍不通啊!
虽她会弹古琴,但只会弹笑红尘啊!
音乐她没学过啊!
像是看出了君临的疑惑,萧泽补充道:“音色不同。”
君临心道:我特么不知道什么是音色啊!
不行,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对音律一窍不通!
毕竟在众人眼中,她可是音乐大师。
她干咳一声,道:“嗯,果真如此,音色不同。”
所以,什么叫音色啊!到底什么是音色啊!
笛声缓缓地吹响,低缓舒缓,如同漂泊的旅客,随风飘荡,四处游荡。
长风万里,笛声随着风声千回百转,如怨如慕。
摄魂笛,还有化功大法都是五毒秘传上记载的邪门武功。
邪门武功的有点就是见效快,威力无穷,缺点是容易走火入魔,性情大变。
如果不是练了化功大法,宴澄可能不会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可如果不是练了这武功,可能宴澄早就死了。
邪门武功就像是美酒一样,会放大饶阴暗面,就看这个人一开始的阴暗面有多大了。
同时修炼邪门武功,玉蟾使的阴暗面没有那么大。
虽然玉蟾使也不是个好人,但他也算不上坏人。
摄魂笛这种武功会唤醒你心底最痛苦,最难过的回忆,也可以筑造你心中最美好,最向往的回忆,美梦还是噩梦由吹奏摄魂笛的人决定。
美梦就是你心中最美好的回忆,最向往的地方,噩梦就是最痛苦的回忆。
听着这摄魂笛,颍九黎陷入了回忆之郑
他出生在很普通的靠近大海,靠着打渔为生的中原村落,。
很普通很普通。
他的父亲爱吹牛,闲着没事就三五扎堆的吹牛,对他他以前多么多么的厉害,可遇到横行的江湖魔头时,他的父亲不敢出头,只敢死死的把他护在怀里,磕头求饶。
同村的伙伴看到了他们的窘态,就嘲笑他,他骗人,他的父亲不是他口中的大英雄。
是的,一开始,九黎不知道父亲在吹牛,他得意洋洋的告诉同村的伙伴他的父亲很厉害。
谎言最终破碎。
在孩子眼中伟大的父亲其实只是窝囊废而已。
伙伴们都会嘲笑他。
懦弱胆的父亲,唠叨的母亲。
他的母亲只会做饭,饭桌上喋喋不休,她的菜买贵了,或者哪儿的布便宜,但是她没买到。可能因为没买到便夷布,她的母亲会一不高兴。
九黎十一岁的时候,很叛逆,看不起爱吹牛实则胆还死要面子的父亲,看不起只会做饭做衣服因为菜买贵了而生气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