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学和冰帝比赛当日清晨。
雾隐嫌弃日头晒,并不打算跟着手冢一起去迎接清晨和午后普照的阳光,也不想去迎接冰帝啦啦队比阳光还猛烈的热情,她瘫软在空调房里,并声明“除非比赛下午六点还没结束,不然我是不会出门的”。
然而天不遂人愿,下午四点钟,手冢家中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家里大人都在上班,独守家中的雾隐看着站在门口的雾隐泠子母子两人,双眼中逐渐露出戒备的光。
雾隐泠子打量已经越发出挑的女儿,高冷的神色中带了一些别样的满意姿态,却在下一刻把如月冬丢下,转身就走。
雾隐似乎猜出她要做什么,立刻出门,对准备上车离开的泠子喊道:“雾隐泠子!这是你儿子!”
泠子的动作顿了顿,头也不回地坐上了车:“雾隐澪月,这是你弟弟。”
她很快就把车开走了,留下雾隐和五岁的小孩面面相觑。
雾隐眯了眯眼,回头看着小孩,问:“你妈怎么不把你交给如月?”
小孩低着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小声回答着:“如月出狱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他了。”
虽为姐弟,可是雾隐对他根本不熟,也不明白泠子怎么敢把孩子给她,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二人在门口互相看了一会,雾隐清清嗓子,问:“你把姓氏改回去了吗?”
小孩老老实实回答:“妈妈说我现在跟她姓,我叫雾隐结月。”
雾隐瞥了泠子离开的方向一眼,淡淡道:“又是月。”
“妈妈说是姐姐的月。”结月抬头,格外认真,“一开始,也是听到他的姓有月,妈妈才对他有一点兴趣的。”
他说完,小心翼翼地揣摩着姐姐的脸色。
可是他还小,更加看不出面无表情的雾隐心中所想,只能继续低着头,不知所措。
雾隐似乎愣了很久,默默叹了口气,拉起结月的手。
家里没人,她要是带着结月待着,能把自己尴尬死。
她牵着弟弟的手走到体育公园,循着人声最鼎沸的方向走去。
和冰帝的比赛听声辩位是肯定没错的,只是周围的人逐渐多了,结月有些害怕,紧紧地抓着雾隐到手不敢松开,只听不远处的喝彩声逐渐传来:
“获胜的是冰帝,败阵的是青学,获胜的是冰帝!败阵的是青学!”
结月被吓得死死地抱着雾隐的腰,雾隐低头,又看了看四周有些拥挤的观赛选手们,内心有些无奈,蹲下身,费劲地把他抱了起来,从人群中穿过。
小孩抱在怀里软软的,他的依赖让雾隐有一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异样感觉,她低下头,小心地护着结月,穿越人群。
单打三4-6,双打二7-5,单打二7-6,双打一6-7,目前两边学校2-2平,青学和冰帝的比赛已经到了最关键的一局,雾隐挤到青学的选手区后,看着即将入场的迹部和越前,无意地开口:“这次比赛比了好久啊。”
“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刚刚比完赛的英二下意识回头,顿时瞪大了眼睛。
“哇,你从哪里抢来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