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稍安勿躁,因为我们灵笙楼的生意一直都很好,为了让各位尊贵的客官有更好的体验,所以我们东家想出了这样一个法子。
若是诸位在我们酒楼账上存上五千两,将来便可以直接为你预留位置。
只要吩咐一声,我们便会提前预留,如此一来便无需再担心会有来时没有位子的情况。
若是存一万两,我们灵笙楼的菜色将可以直接外送,只要吩咐一声,将所需要的菜色告诉我们,我们便会安排人送上门去。”
众人一听闻这话之后眼中也流露出了兴趣之色,这个想法十分新奇,仔细想想,其实着实是个不错的法子。
“当然,我们绝对没有要求各位一定要这么做的意思,不过是想将这个消息告知大家罢了。
不论最后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没有关系。”
在场一些人听闻这个消息之后皆是点了点头,有这样特殊的待遇其实着实是让人方便了不少,毕竟之前来的时候都曾遇上过这样的麻烦。
最重要的是以后可以直接外送,若是真的想吃也无需一定要出来了,还能让家里人都尝尝,无疑是极其不错的。
其实其他的酒楼都是可以外送的,不过也都是他们自己派人来买了带回去,但是因为灵笙楼的生意实在是太火爆,平日里所有堂食的客人都已经忙不过来了,就更别提是外送了。
但是这一次他们提出来的法子是不同的,他们无需特意派人来取,只要知会一声,灵笙楼的人便会特意送上门去。
“话是这么说,但是如此一来,我们这些存不了这么点多银子的岂不是就比不上他们了?”又有一人提出了疑惑。
毕竟人家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他们却没有,的确是让人心里有些不好受。
“诸位又何必这么想?”席永安神色温和地道,“本身这个提议也没有多少人会答应,我们目前只是提出了这个念头,其实恐怕也没有几位客人真的会这么做,只是为了一些有特殊需要的客人所准备的服务罢了。”
他的声音温润又清冽,缓慢的语速仿佛一阵清风般将众人心头的不快抚平了几分。
虽然这种感觉的确让人有些不痛快,但是仔细想想如果本身就没有几人会这么做,好像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韩泉在听到这话之后忍不住疑惑,“照席掌柜这样的说法,那岂不是大家都不会存了?”
听言,江承轻笑一声,“韩泉,你太不了解这些人的心理了。
你别看他们现在一个个表面上都说着不会这么做,但是心里一定想着待会儿趁着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就存上一分。
这越是其他人没有的东西,他们便越是想要拥有。
你想想拍卖会上有那么多人一掷千金,有些画作之类的,那些酒囊饭袋拍回去了能欣赏得来吗?图的不过就是一个虚荣,一个名罢了。
你再看看现如今灵笙楼说法……想明白了吗?”
江承挤了挤眼,原本就还一脸茫然的韩泉好像忽然就明白了过来,神色间充满了错愕。
“真是没想到啊!”
“没想到就对了。”江承笑了起来,“你以为羡迟和嫂子想的法子会那么简单?”
“难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奥秘?”
韩泉一脸虚心受教的模样,之前还真是没发觉这其中竟然还有这么多的门道。
“你想想,能留下这些银子的人定然都是身家颇丰,若是这些人以后成了灵笙楼的常客,时间一久,这差距也就显现出来了。”
一间酒楼,如果来往的客人都是贵客,久而久之,这里便会成为众人眼中贵客云集的酒楼,自然就和其他的酒楼拉开了差距。
“高!实在是高!”韩泉一脸佩服。
然而,就在这个风波解决了的时候,尉羡迟却忽然站了起来。
“羡迟,你去哪?”
江承疑惑地看着他,这饭都还没吃完呢,这是要去哪?
二人顿时就跟上了尉羡迟,眼看着他走到了柜台的前边,取出了一万两的银票递给了席永安。
江承、韩泉:“???”
席永安:“!!!”
镇北王竟然要存一万两银子!
方才镇北王能出手相助便已经十分超出他的预料了,更没想到他竟然还会这么做!
顾念笙瞧见这一幕也同样惊到了,他这是身体力行地告诉她,他支持她啊!
以往何曾见过镇北王做过这样的事,酒楼里的其他人都已经被这一幕震惊了,不过既然连镇北王都这么做了,原本就已经心动的众人顿时就更心动了。
江承连忙也从怀中抽出了一张一万两银票放在了柜台上,“我也存。”
韩泉再看着一旁两人坦然的模样,又摸了摸自己的兜,他……没带钱!
下一刻,他直接扒拉着江承的衣服,江承拽着自己的衣服,道:“你扒拉我干嘛?”
韩泉倒是极为熟悉的从他怀中又抽出了一张一万两的银票,“我的。”
席永安呆若木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默默地咽了一口唾沫,双手微微颤抖着将三人的名字给写在了簿子上。
顾念笙将脸上的面纱摘了,原本想着今天夜里怕是要以灵笙姑娘的身份出去镇场子,没想到这会儿都已经解决了,她便恢复了顾念笙的模样,直接走到了尉羡迟的包厢里。
瞧见她的出现,江承和韩泉的脸上顿时就堆满了笑容。
“嫂子,你来了!”
顾念笙微微一笑,又看向了眼前的尉羡迟,“刚才谢谢你们了,这么支持我的生意。”
江承摆了摆手,“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唯有韩泉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江承这一万两应该不用还吧?”
顾念笙忽然发觉尉羡迟一直凝视着她,透着几分探究,心头也不禁疑惑,“为什么这么看我?”
“他方才喊你什么?”
顾念笙微怔,仔细地回想了一番,蓦地想起江承好像是喊她嫂子?!
因为前世已经听了很多次,她其实也习惯了,方才一时之间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你默认了。”尉羡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