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婉珑看着空『荡』『荡』的病床呆呆发愣,随即感到头晕目眩,一手撑住了病床的扶手才没有摔倒,值班护士带着保安赶到了病房,医院的保卫科也接到了通知,封锁了大门,并且开始调取监控,查找踪迹。
王丹妮慌慌张张地跑进了病房,眼前的场景让她也是目瞪口呆,医院保卫科的人干了过来,说是已经报警了,他们也调取了监控录像,录像上显示,有一个人在晚饭后七点左右进入了病房,而此时卫婉珑正好带着沈凝吃完的空饭盒赶回家,此时的病房内只有沈凝一人,她现在情况已经大为好转,除了颈项还有些僵硬之外,其余则行动自如。那人进去二十分钟后,病房内推出来一辆平推车,车上躺有一人,用白『色』被单遮盖,从监控中看,看不清脸,但依照车上人的形体推断,应该就是沈凝。
沈宏民跌跌撞撞地冲进了病房,呆愣愣地看着一片狼藉的病床,卫婉珑像一只疯虎一般一把抓住了沈宏民胸口的衣领,拼命地摇晃着,嘴里哭号着:“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他们要抓走了凝儿,你还我女儿,你还我的女儿”
沈宏民僵硬不动,任凭妻子摆布,王丹妮赶紧伸手拉住了姨妈,扶着她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卫婉珑捂着脸嘤嘤呜呜地哭泣着。
这时警察也赶过来了,开始在现场查找劫持者留下的蛛丝马迹,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并且开始根据监控开始追踪。
王丹妮焦急地等待着云动到来,她处理这些事情没有经验,只有等云动来拿主意,她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打了电话给云动,虽然她还以为云动还在陪小妹的姥爷他们说话,但事急从权,她还是觉得有必要告诉他。
然而此时正做着警车赶过来的云动怀中的手机再次响起,显示的是尚仪的越洋电话,云动顿时脸『色』又是一变,他隐隐感到,又有事情发生了。
“小仪,是不是沈涛林出事了?”他接通电话,迫不及待地问道。
“啊!你怎么这么快知道了?”电话中的尚仪满脑子的不可思议,她定了定神才接着道:“刚才才发生的事,沈涛林上午下课,出学校上街购物,在一条小巷子口被人堵住,如果不是你叫我事先叫人暗中盯着,他就被人掳走了,我的人动手把他抢下来了,劫人者逃掉了,我正在想办法查是谁干的。”
“不用查了,小仪,你只需派人将他保护好,近期他很有可能要回国,到时你安排一下他的安全事宜就行,这边出事了,沈凝被人劫走了,我和小妹刚才也被人袭击,现在看来,他们是想多点开花,搅『乱』局势,让我们首尾难顾,『乱』了方寸。”
“呀,你,你没事吧?”尚仪吃惊不小,唯恐爱人有失,惊呼着问道。
“放心,我们都毫发无伤,不用担心我们,你那边就照我的意思办就可以了,等把事情处理完,再回来,到时这边也应该风平浪静了。”云动用笃定的语气安慰着尚仪,不想自己的女人为自己担惊受怕。
挂上电话,云动的脸变得铁青,怒火在胸口翻腾,身上不由得透出一股凌厉的杀气,这股浓烈的杀气『迷』茫在车内狭小的空间内,刺激的李侠和曲雅婷的身上都渗起一层鸡皮疙瘩,心中暗自骇然。这在平时素来稳重、戾气内敛、锋芒不『露』的云动身上已经是很少能见到了,由此可以看出,此时的云动是动了真怒。
李侠对云动根底虽然知之不算太多,但也听过不少,见过几次,他深知,这个出身特种部队的家伙有通天彻地之能,一旦动了真怒,就能掀起一阵血雨腥风,对那些和他作对的人来说,就是一场无法免除的灾难。
“云动,沉住气,不要动怒,这些家伙还不值得你动真火,根本不用你动手,我就能解决他们。”李侠内心地劝解着,希望云动将这股怒火压制下去,因为他知道,云动一旦出手,那就要出大事了,到时就不一定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连林市长都不一定能掌控得了,到时沪海闹出震惊全国的大案,自己这个市刑侦大队大队长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云动嗯了一声,也不知是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这时,车子已经驶进了沪海第一人民医院。
三人下了车,云动阴沉着脸,快步走在前头,后面两人只好一路小跑的跟上,出了电梯,到了病房门口,就看到沈宏民痴呆呆地站在病房的中央,愣磕磕地看着病床发呆,一旁的沙发上,卫婉珑悲悲切切地哭泣,王丹妮在一旁安慰着,几名警察还在收集指纹等犯罪痕迹,一个人在问卫婉珑以及值班护士的话,了解情况。
王丹妮看到门口人影晃动,抬头一见正是云动,心里大定,不由自主地喊道:“阿动!。”
“嗯。”云动答应着问道:“什么情况?”
王丹妮尽量简洁明了的将情况说了一遍,李侠又将正在展开调查的警队负责人叫来,了解了一下案情和最新的结果。
王丹妮轻声在姨妈的耳边告诉她,和云动一起来的是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大队长的时候,卫婉珑见云动认识市局的刑侦大队长,一下对他寄托了无限的希望,她一把拉住云动的手恳求道:“小云,叫大队长帮帮忙呀,救救我家小凝,一定要救救她呀!”
云动附身好言劝了两句,告诉她自己一定想办法救出沈凝,手掌在卫婉珑的手背上重重的握了握,说也奇怪,卫婉珑仿佛感受到了云动无比强烈的决心一般,她不感到那么惊慌了,幽咽的声音渐渐平息。
云动松开了卫婉珑的手,站起身来,走到沈宏民的身边,低低的声音说道:“沈董,借一步说话。”
沈宏民仿佛被他的声音从梦中惊醒,“啊”了一声,木然地点了点头,跟在云动的身后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