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机场回来,云动没有回香园,直接驱车去了沪海市国安局,曲小妹在办公室里等他。
“查出什么没有?”云动直入主题。
曲小妹用手指了指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张表格,她面『色』凝重地道:“沈凝的判断是有根据的,数据表面上是死的,但却不会说谎,它实实在在地告诉我们它蕴含的信息。这表格上面的账户就是这半年来,所有购买了科珑生股票的账户,资料显示,这其中有很多的账户一直在吃进,却没有抛,而这些账户相对应的银行账户都和这五个银行账户保持着密切资金的往来联系,而这五个银行账户所有人的身份资料我都调出来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属『性』,都在一个老板手底下做事,而这个老板就是庞中海,浙东商会的会长,而沈宏民是副会长之一。”
云动眼前立即浮起庞统勋那副花花公子的做派,那个庞中海就是庞统勋的父亲。是他?云动不敢肯定,但既然有了眉目,就不怕无的放矢,沿着这条线继续『摸』下去就是,总会找到最后的那个答案。
“不错,效率挺高。”云动难得表扬小妹一句,以前在部队训练的时候,对她总是高标准严要求,小妹被他虐的都习惯了。
“切,就这么点事你就表扬我,看来心中有鬼哟!”曲小妹一脸玩味地笑道。
云动还给她一个白眼,没好气地道:“想办法继续监控这五个账户,发现异常马上通知我。”
曲小妹嘿嘿笑着答应,嘴里问道:“你去哪里?”
“我去医院一趟,沈宏民现在应该不在医院,我去看看沈凝。”云动丝毫不加掩饰,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派头。
小妹小声嘀咕道:“哼,装腔作势,心里有鬼。”
云动懒得理她,一个人开车去了市立医院,上了住院部大楼,按照王丹妮给得病房号直接寻了过去。
沈凝努力撑开沉重的眼帘,四周白花花的一片,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想扭动一下脖颈,却发现自己带着颈托,并且颈子轻轻动一下,就会发出一阵剧痛,疼痛让她的意识渐渐苏醒,她慢慢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这是在医院!她猛然醒悟过来。
“醒了,呀,醒了,小凝,小凝。”耳边传来一阵呼喊声,这声音是那么的熟悉。
“妈,大姨。”沈凝微弱地应道。
“哎,”“哎。”卫婉玲与卫婉珑喜不自胜地连声答应着,卫婉珑的眼中流出惊喜地泪水:“你先别『乱』动,你的颈部受了伤,需要静养,我这就去喊医生,你还需要进一步的检查。”
医生对沈凝的伤情再次进行了详细的复检,最后确定,沈凝因为受到猛烈地撞击,头部撞击到了前车座椅的头枕上,颈部受了一定的扭伤,并伴有脑震『荡』,需要卧床休养一段时间。
在检查的过程中,沈凝对自己的伤势也做了个大致的了解,现在医生下令需自己需要休养,可自己哪有时间。
“ 医生,像我的伤势,大概需要养多长时间?”沈凝心中藏着焦虑,担心因此影响了公司的正事,所以才这样问道。
医生很认真地道:“这个没一定,依照个人情况,各有不同,你的情况算好的,但自己也要积极配合治疗,那样最少一个月,你就能恢复原来的样子。”
一个月,沈凝心中暗暗焦急,这么长时间,那怎么行!自己躺在这里,对外界和公司的情况根本无法掌控,在缺少自己的情况下,公司面临的状况将更加危急。
“妈,帮我问问医生,能不能边治疗边工作。”沈凝情急之下冒出了一句。
她的心里抱着这样意思幻想,可卫婉珑根本不予理会,她将脸『色』一沉道:“公司的事你先不用管,你安心养伤,有你爸呢,『操』那么多心,离了你公司还不转了。”
沈凝知道自己母亲对公司的情况根本不了解,也不会去管,自己现在这样,母亲肯定不会答应。
“咚咚咚。”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卫婉玲和卫婉珑姐妹从病房门的玻璃窗口向外望去,一个男人正向她们报以微笑。
“呀,是小云,进来进来。”卫婉玲一眼就认出了云动,赶忙出声招呼,她知道女儿最近和他打得火热,知道女儿就认准了他,并且她自己对这个男人印象非常好,心中已经将他视为自己的女婿。
云动推门进了病房,这时,沈凝也慢慢地将头扭转了过来,她看到云动的眼睛看着自己,心中一阵悸动,又有些难过。
“阿姨好!我听说沈总出了点意外,冒昧地过来探望一下,没打扰到你们吧。”
“没有了没有了,你这孩子老有心了,来来,坐呀,坐。”卫婉玲热情地招呼着,卫婉珑也很高兴,她对云动的印象也很深,很有好感。
云动在离病床的不远的地方坐下,口中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卫婉珑焦虑中带着庆幸地答道:“上午才醒呢,刚刚医生检查过了,说颈部有损伤,伴有脑震『荡』,需要静养一个多月,才能恢复。”
“哦,没事就好,万幸万幸。”云动心里也松了口气。
“是的呢,真是很万幸的了,那个驾驶员也实在是太不小心了,累了就不能开的哟,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的了,这些人呐只顾挣钱,真是太玩命的了。”卫婉玲一阵埋怨。
云动陪着笑,点头称是,对这些长辈们,他一直都很尊重,但不想把心中的想法告诉她们,免得她们更加担心。
两下聊了几句,这时病床上的沈凝突然开口道:“妈,大姨,我想单独和云总说几句话,行不行?”
卫婉珑点头看了女儿一眼,女儿的眼中透着祈求,她又转脸看了看云动,只见他神『色』镇定自若,当下点了点头:“那好,我们先到外面转转。”说着,迈步向病房外走去,卫婉玲虽然心中疑『惑』,但也没多问,跟着妹妹一起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