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成江说的郑重其事,两人听得是满面红光,荣耀倍增,胸膛挺起多高,眼睛盯着阮成江,等待接受他的命令。
“这次陆航大队与特战大队将联合行动,你们明天晚上于九号地区秘密集结,然后整装待发,于后日凌晨三时,待谅山师与广平旅行动开始后,你们趁着夜『色』,向河府发动突袭,陆航大队第一编队,装载特战队第一中队,深入腹地,直『插』河东,截断河府南面的铁路及水路
’不许有人从此处南逃,并阻击南来之援军,必须阻敌与此,直至河府完全被我们所掌控;陆航大队第二编队,满载特战大队第二中队,突袭河府内河机场,炸掉所有飞机后,除留一部守住机场,其余部队向『主席』府及华亭广场攻击前进,务必于五时攻占『主席』府及国会大楼,扣押所有中央委员及代表;陆航大队第三编队及特战大队第三中队,奇袭河府港口,炸掉港口所有船只,不准有一条船从此处离港,除派一队坚守外,其余部队向市中心攻击前进,沿线占领电视台、中央党部、『政府』大楼等,如遇反抗,格杀勿论;陆航大队第四编队与特战大队第四中队,直接突袭河府市中心华亭广场,中心开花,争取第一时间强取『主席』府、控制黄文涛及其他『政府』要员,按名单搜捕所有『政府』机关主要负责人,发现黎昌平王光耀等人,就地枪决,并坚守『主席』府及华亭广场,等待增援。”
“是,”“是。”方红河、阮云齐两人声音洪亮,领命坐下。
“高平旅作为总预备队,随我与指挥部一起行动,随时增援战局的任何位置。”
“是。”黎禄贵立正领命。
“我再次敬告各位,此次起事,因为我们是孤注一掷,此后便再无退路,不成功,便成仁,所有人都必须各尽其责、听从指挥、不遗余力、破釜沉舟,与那帮宵小之辈殊死一搏,给自己杀出一条活路出来。”阮成江一拳锤在桌子上,恶狠狠地说道。
以阮树林为首,众人摩拳擦掌地齐声说道:“吾等愿随将军共襄义举,征讨无道,匡复社稷。”
阮成江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低低地声音说道:“你们尽管放手施为,在这里,还跟你们交个底,除了你们各部,我还有一支奇兵,等你们突袭开始,那边就会闻风而动,我们里应外合,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河府便如我掌中之物,垂手可得,我等大事可成。”
除了阮树林意外,众人皆大喜过望,毕竟河府作为一国之都,其整体防御的严密无人敢小视,可一旦有了内应,那形势就又为之一变,成功的几率增加数倍不止。众人更加信心满满,斗志高涨。但他们也绝口不问是哪支部队,首长不说,自然是为了保密,而身为情报处长的阮树林显然对此已然知晓,所以他没有表现出惊愕的神『色』。
战前动员与作战命令全部交待完毕,众人神『色』亢奋的各自领命而去,调兵遣将,集结部队暂且不提,作战室中只留下了阮成江和阮树林。
阮成江满意对阮树林赞许道:“干的不错,但现在正值关键时期,切不可掉以轻心,大事若成,你是首功。”
“属下明白。”阮树林面不改『色』、毕恭毕敬地道。
“将计划于行动前一小时发过去,让他们做好准备,成败在此一举,告诉他们,我们输不起。”
“是。”阮树林躬身退了几步,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去。
阮成江将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实则心『乱』如麻。现在作战命令已经下达,就意味着再也无法回头了,说起来,他也是有大决心大毅力的钢铁军人,可真要他起兵政变,这个决心不是那么容易做出来的,深思熟虑,犹豫再三,再加上部下的鼓动与怂恿,终于在犹豫不决中下了决心。
起兵政变这样的惊人之举,最后就是成王败寇,一旦成功,意气风发,指点江山,君临天下,一旦失败,就是谋反,会被当政者以各种手段追杀,像落水狗一样被痛打,有家不能回,有国不能投,胜败名裂,即使能保住『性』命,也只能落个客死他乡的结果,最后被史官们以叛国者的形象载入史册,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现在他一闭上眼,这样或那样结局凄惨的景象就纷至沓来,在脑海中旋转,搅得他不得安宁,又仔细琢磨着自己的行动计划,看看有没有什么破绽,如此昏昏沉沉的,倏然,心中一凛,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一切。
对手的绞索已经勒得自己透不过气来,现在自己那个不争气的侄子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自己的贴身秘书居然是后妻的旧情人,女儿还差点被他们的人绑走,这些在他看来,都是自己的死敌精心布置的阴谋,幸亏自己及早发现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自己这一举事,女儿在岛上待着很不安全,对方极有可能向龙湾发起袭击,虽然广平是在自己的地盘之内,但是还是要提防他们从海上突袭,自己这唯一的女儿一旦落入对方的手中,就会成为自己的掣肘,所以切不能在这一点上留下破绽,给对手以机会。
他翻身坐起,抄起桌上的电话:“给我接龙湾别墅。”
“叫小姐听电话。”
“爸爸....”电话中从来女儿的声音。
“慧珊,爸爸这里发生了一些事情,你留在岛上可能不安全,明天上午你和彼得一起去北湾港口,潜艇李艇长会将你们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先在那里待上几天,等候我的消息。”
“爸爸,出了什么事情?”阮慧珊的语气登时紧张起来。
“你别问,我没事,你放心,另外爸爸给你在r国的银行账户上存了一笔钱,以备不时之需,如果你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就自行离开,不要管我,但是要记住,天下之大,什么地方都去得,就是不要再回安南,记住了吗?”阮成江最后用及其严厉的语气强调着自己话的重要『性』。
“爸爸,你别吓我,到底怎么了?”阮慧珊急的哭了起来。
“再说一遍,爸爸没事,只要你安全了,爸爸就什么都不怕了,一定记住我说的话,就这样。”啪的一下,阮成江挂断了电话,长舒了一口气,身子感觉轻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