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成江不想说的太多,让女儿担惊受怕,在他眼里,自己的女儿还是一个孩子,还没有承受这样巨大压力的能力和年龄。
“不要问那么多,有些事情你暂时不需要知道,按我说的去做,另外这段时间不要离岛,不要和外界联系,随时等候我的消息,今天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注意观察四周的动静,一旦有异常情况,就去基地,找基地指挥官,他知道该怎么做,听懂了吗?”阮成江的声音越来越严厉,他要让女儿将自己的话都记在心底,以免出现差池。
“爸,我听懂了,也记下了,但你....”阮成江越是这么说,阮慧珊心里越感到惊悸不安,她开始替父亲担心起来,担心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不要担心我,我没事,哦,另外你堂兄也不用再找了,白费工夫。”阮成江估计,他那个侄子一定是被人暗地里抓起来了,否则不会这么多天都没有一点消息。
“知道了,爸,你要注意安全,注意自己的身体。”阮慧珊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从小到大,都是父亲一手安排的,服从他的意志,已经成为大脑里的一种习惯,根本不会去质疑。
她机械地放下电话,脸上显出无比的茫然,父亲突如其来的电话和反复叮咛的话一直在耳边回响,他的反常举动让她无比的焦虑,父亲甚至绕过了一直备受他信任的陈木棣直接交待自己,说明情况紧急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否则绝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她的心『乱』成了一锅粥,一直生活在无忧无虑状态下的自己什么时候这般不自信过。
此时的阮慧珊多想找个人商量一下,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但是父亲反复交待她不要将自己的话告诉任何人,这其中竟然包括娴姨和阿棣,说明父亲只相信和他有着血脉关系的女儿,连他的枕边人和贴身的秘书都被他排除在外,天哪!阮慧珊不敢再往下想了,她把自己关在父亲的办公室里,胡思『乱』想着。
阮慧珊接完电话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可把门外的两个人弄得疑窦丛生,他们都猜测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阮成江打这个电话的时候要阮慧珊避开他们,就说明这件事是要对他们也保密的,并且阮慧珊不出来,两人就没办法张口去问,更不会贸然的冲进房间去,他们只得焦虑的等待,特别是陈木棣,他作为阮成江的贴身秘书,居然也被排斥在外,这不得不令他多想一层,是不是自己的行为让阮成江看出了破绽,开始怀疑自己了,他身上的秘密太多,必须要顾虑到两个人的生命安危,所以不容他不多想。
可他与彼得之间是隔绝的,他不知道彼得的身份,而彼得知道他的身份,但是现在没有到最紧要的关头,彼得不能在他面前表『露』身份,这是为了保证他自己的生命安全,云动就是这么想的,才没有将他的身份透『露』给陈木棣。
化名彼得的方灿倒是还有些自信,他认为只要等阮慧珊出来,四下的时候,依照两人现在的关系,他一定能从她的嘴里将话套出来,所以他倒不怎么着急。
可是一直等到快要到晚饭时间了,阮慧珊还没有出来,这让方灿深感意外,等到开饭的时候,*在餐厅里,没有看到阮慧珊,而陈木棣在没人的时候,给了她一个暗示的眼神,她立即对仆人问道:“小姐呢?怎么没来吃饭?”
仆人回她的话说小姐一直待在老爷的书房里,她立即对仆人道:“去喊小姐来吃饭。”仆人答应着刚要去,又被她制止了。
“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迈步向阮成江的书房走去。
她来到书房门口,边伸手敲门边喊道:“慧珊,出来吃饭了。”
阮慧珊听到是她的声音,答应了一声,拉开了房门,*看到阮慧珊的眼眸深处,有掩饰不去的忧虑。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
她故作关心状伸手去抚阮慧珊的额头,阮慧珊侧身避开,嘴里应付道:“没,没呢,在想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她追问道。
阮慧珊微微摇了摇头:“没事了,我们下去吧。”
她反常的举动让*心中雪亮,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否则陈木棣不会给自己暗示,她按捺住『性』子,想着用什么方法能问出结果来,她知道不能着急,着急就更加问不出东西,于是她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道:“那就好,走,我们下去吃饭。”说完步履优雅的向餐厅走去。
然而一切都没有在她的预料之中,就在她俩吃饭的当中,她用尽办法想从阮慧珊的嘴里套话,都被阮慧珊淡淡的敷衍掉了,就只推说没事,她没有问出任何话出来。
刚吃完饭,阮慧珊就说自己累了,想早点休息,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紧闭房门,将自己关在房内,这一下让所有的人都没辙了,等于是让所有人都失去了套取电话内容的可能,也让他们心中的疑『惑』更甚。
夜深了,但岛上很多人都无法入眠,因为焦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预测,自己等了六年的那个机会可能就要来临,现在到了关键的时刻,她睡不着,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个时候,她多想陈木棣能在自己的身边。
她无法压抑住心中的焦虑,倏然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她掏出手机,拨通了陈木棣的手机。
一声,两声,三声,没有人接听,她再打,一声,两声,三声...
“你疯了,”听筒中突然传来陈木棣压低喉咙的呵斥声。
“我....我害怕,呜...”自己的爱人从来没有用这么严厉的话语说过自己,听到他如此严厉的责问声,*不禁哭出声来。
陈木棣心中一软:“别怕,不要担心,只要她还没动窝,就说明还没有到最后关头,要沉住气。”他在电话中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