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海狼信号中断,失去联络,最后的位置南部湾东经***,北纬***,最后通话内容为,我已被包围,正在销毁所有资料。并发出紧急危险信号mayday。”
电报科科长的汇报让阮成江如五雷轰顶,他坐立难安,眼皮一个劲地跳动不停。
肯定是出事了,在这个海域位置,一定是华夏方面出的手,m国方面的势力不能触及到这个区域,但是不排除有m国中情局的影子掺杂其中,因为桑格斯向自己求救时就说,他是被中情局盯上了,并答应将自己不足额支付的那部分款项的货送给自己以示谢意,因此自己才临时更改了接货的方式,将货物分两批接运,可没想到终于有一头还是出了状况,但值得庆幸的是,没有鸡飞蛋打,还保住了一部分。
可是收到的这批货不能满足自己的需求,无法全员装备整齐,这会让自己手下的那群虎狼之师的战力大打折扣。
想到自己在资金链断裂的情况下,煞费苦心筹措了三个多月,利用各种手段挪用过来的资金居然只购买了这不足一半的武器装备,阮成江心中欲哭无泪,但是现在形势已经咄咄『逼』人,安共中央对自己的评价可谓每况愈下,自己的那些政敌们已经摆出了一副吃人的架势,恨不能将自己一口吞下,攻讦之声不绝于耳,有群起而攻之的迹象,更主要的是黄文涛对自己已经产生了疑心,因为之前传出的那些“谣言”,不知道是哪个恶毒的家伙发布了这些对自己极其不利的言论,从北部军区内部低级军官层散布开去,从北至南,传遍军政两界,自己已经去黄文涛办公室解释了不下数次,但从效果上看,很不理想,黄文涛看自己的眼神明显有了变化。
这一切促成了他最后的决心,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暴力起事,推翻他那个老恩主老上级,将所有和自己作对的那些像苍蝇一样厌烦的家伙们扫『荡』一空,自己登上安南最高权力宝座,主政掌管这个国家,大权独揽,生杀予夺。
可就凭自己目前手上掌握的这些人和装备能和整个安南的武装力量相抗衡吗?阮成江心里没有底,只有将自己招募的那四千勇士全部装备整齐,以他们为主力,北部军区自己的直系部队为辅,采取突然袭击的方式,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取并控制住河府,抓住以黄文涛为首的所有安南『政府』和党中央的首脑人物和各『政府』要害部门,控制党报、安南中央电视台、网络等舆论喉舌,然后将他掌握的那些安南政坛的政治丑闻公之于众,激起民愤,让民意倒向自己这边,掌控舆论导向,窃取民心,以驱除暴政革命者的光辉形象出现在大众的面前,堂而皇之将党和国家的最高权力收于囊中。
这就是他精心谋划了半年多的大计,但方方面面的原因*的前期工作依然准备不足,这让他忧心忡忡,顾虑多多,最最主要的问题依然是钱、钱、钱,没有钱,什么事情都办不成,目前装备问题成了最大的掣肘。
阮成江陷入了苦苦冥想之中:那个狡猾的华夏人,只支付了五千六百万m金,故意留下一千万的缺口不交,这是给自己留着后手呢,但这对自己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自己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他蘑菇。党代会召开在即,所有党政军的首脑人物都会会聚河府,这是起事的最好时机,只要将与会者一网打尽,整个安南就完全在他的控制之下,没有任何人和任何派系有能力与自己抗衡。还有十五天左右的时间,如何在十五天左右再获取一批装备成了头等大事。桑格斯,桑格斯,看来只有再从他的身上想想办法,他现在已经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应该和他谈一谈,先是利诱,不行的话,就直接威胁勒索,总之要从他的身上榨出油水来。
阮成江伸手抄起电话说道:叫阮树林到我的办公室来。
不大会的工夫,一个个头不高的中年人走进了办公室,他就是阮树林,安南北部军区的情报处长,阮成江的嫡系铁杆,表面为人随和,见人就笑,一副邻家大叔的忠厚老实的形象,实则心狠手辣,善于揣摩人心,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是对阮成江忠心耿耿,阮成江背地里的那些龌龊事都是由他出面去处理的,从来都是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因此颇得阮成江的赏识,是他贴身的幕僚之一,几大军师之一,也是阮成江企图打动军事政变积极支持者与参与者之一,为阮成江出谋划策,尽心尽力。
“今天的事情都知道了?”阮成江眉头深蹙地问道。
“嗯,我一直在机要室里盯着。”阮树林老实地答道。
“你怎么看?”
“我敢确定,这是m国中情局与华夏军方的联合行动,由中情局提供情报,华夏南海舰队出动围捕,才造成的局面,我不敢确定的是中情局是在针对我们还是针对桑格斯才采取这种的动作,但是现在我相信中情局和华夏方面一定在调查到底是谁要的这批货,这对我们会造成很大的麻烦,我担心我们的计划会泄『露』。”阮树林一语中的,说到阮成江的心里去了。
“有什么补救的措施没有?”阮成江眉头微挑。
阮树林摇了摇头道:“没有,我们只能在时间上做补救,在他们的调查还没有出结果之前就发动,以最快速的行动猝不及防地攻取河府,那一切的掩盖手段都变得没有意义。”
阮树林在自己的长官面前说的都是实在话,也是他心里所想的,这让阮成江对他非常放心。
“可是我们现在所欠的还很多,装备资金都严重不足,并且时间也还有十几天,不等到会议前两天,那些人不会汇聚在河府,一旦漏掉一些重要的人,后面会有很多的麻烦。”阮成江将自己的忧虑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