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知道你想取得什么样的结果,如果差距太大,我们就没有合作的必要,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陈木棣显然还是担心他们此行的目的,如果他们一旦获得了自己先要的东西,中途过河撤桥,那他就可能五年的工夫功亏一篑,甚至断送了两人的『性』命,那种结果是他无法接受的。
云动很清楚他需要什么,他平静地点点头,讳莫如深地问了一句:“我们的阮将军最近有很多麻烦吧?”
陈木棣的眼神抖动了两下,闪过一丝惊喜,还有一丝疑虑,他试探地问道:“难道说都是你们在背后『操』纵的?”
云动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仿佛是自言自语地道:“这玉珍岛的风景真好,可惜明天就要离开了,希望下次来的时候这里能变个样子。”
和聪明人打交道的好处就是不需要担心对方能不能理解他的意思,而陈木棣显然是个聪明人。
“我该怎么和你保持联系?”他谨慎地问道。
“我的项目启动还需要一段时间,阮成江要我带他的女儿一把,中间的具体事务需要一个双方都熟悉的人来进行沟通,我会和阮慧珊谈到这一点,到时你会成为我们之间沟通的信使。”云动非常笃定阮慧珊会答应他的要求。
陈木棣低头沉思了一会,抬起头的时候,眼睛向别墅的方向扫视了一眼,突然嘴里语速很快说道:“还有一个月十二大要召开了,南边咄咄『逼』人,黄文涛对他也产生不满,他的地位受到威胁,阮成江急需一笔钱,大约一亿m金左右,记住,必须是m金等通用货币,具体用途不详,另外最近他要离开龙湾几天,回军区,我是他的私人秘书,不是他的副官,所以不能跟着去,所以那边会发生什么事我无法预测,如果有可能,派人调查一下,那边才是他的根基所在,就这样,我该走了,我会和你联系的。”
说完他不紧不慢地对云动挥了挥手,然后很自然地转身离开,落在别人眼中,也就是两人刚巧碰到,聊了几句家常的场景。
云动暗暗点头:此人心思缜密,所谋者大,机智灵活,可堪大用,并且他透『露』出来的信息量非常的大,并且符合他现在掌握的信息,在安南,党代会是决定政治格局最主要的会议,只有担任了党内高级职务的人才能担任国家『政府』或军队的高级职务,阮成江目前是中央委员会委员、政治局委员,但不是常委,本来他想借十二大党代会的召开,联络他的党羽,借助黄文涛的扶持,当选*,而在黎昌平等南方势力的攻讦之下,将阮成江的许多劣迹与罪行捅到了黄文涛的耳朵里,这使得黄文涛对他的这个老部下产生了不满,因此在这次十二大会议上,阮成江非但不能成为*,很可能会被踢出政治局,被排挤出安南政治权力的中心之外,从而丧失他显赫的政治地位和许多生杀予夺的权力。
王光耀和郑新辉已经通过暗线将这些情况通报给了云动,便于云动洞察局势,配合行动。而刚才陈木棣说阮成江急需一笔钱,并强调必须是国际通用货币,也就是说他要和境外的人做生意,可阮成江怎么会做生意,他是一个军人,不是生意人,即便是做生意,也只可能是....
云动的脑海中灵光一闪,他有一种幡然顿悟的感觉。嗯,一定是这样,只有这样才能和他目前的处境遥相呼应,哈哈,你个老狐狸,原来说什么让他女儿和我合作都是在放*,想『迷』『惑』我,转移我的视线,然后让他女儿打着和我合作的旗号向银行贷款,还有那笔土地出让金的主意,因为自己拿出来的都是m金,而安南对外汇的控制非常严格,没有外贸生意的企业无法贷出像m金这样的外汇,所以不用这种办法,改变阮慧珊公司的注册『性』质,他是无法贷出外汇的。
他急需拿到这笔钱,然后向国际军火贩子购买军火,装备他的部队,然后在党代会之前发动军事政变,推翻现『政府』,自己当老大,到了那时,什么都由他说了算,一切也就迎刃而解。
嗯,一定是这样,这才符合阮成江这样政治枭雄的思维,像他这样过高高在上、权倾朝野、高居庙堂的大人物,过惯了颐指气使、独断专行的生活,他原本就是野心勃勃的枭雄,崇拜权力,有睥睨天下的强烈欲望,所以他决不甘心失去这一切,所谓落架的凤凰不如鸡,一旦失去了这一切,他就得像一条狗一样的匍匐在地,仰人鼻息,看别人的脸『色』过活,这是他那颗已经被骄纵的目空四海的心无法容忍的,他尊崇权力来自强迫的权力法则,所以他一定会抗争,以最暴力最坚决的方式。
一想到这里,云动有种融会贯通的领悟,只有这样才符合阮成江这种人的心态和处事原则,虽然目前还只是一种猜测,需要调查后才能印证这个结果,但时间已经不多了,自己必须把一些信号发出去,提前做好防范的准备,这需要严密的筹划,不能有一个环节出现失误。
他回到了小楼,对三个娇妻说道:“收拾东西,我们明天离岛,伊娃,下午我们去辞行。”
说罢,他靠在沙发上陷入了深思,王丹妮看出他有心事,步履盈盈地走到他的身边,歪坐在布艺沙发的扶手上,娇声问道:“怎么了?他不肯合作?”
“不是,他已经同意了,并且向我透『露』了一部分信息,通过这些信息,我感到有大事要发生。”
“哦?”王丹妮微微一愣,在她的眼中,云动不单单是他的爱人,还是超人,因为好像从来没有他解决不了事情,而从他的口中能说出这样的话,那说明事情非常严重,他都觉得很棘手,才显得如此郑重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