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霍玄音还是什么也不说,我们该怎么办?”
舜宇担心的看着自家将军,两天了,将军都没有休息,一直在书房呆着。
而地牢里,不管他们对霍玄音如何用刑,霍玄音都是闭口不谈。
完颜骥紧了紧眉头,他已经快没有时间了,霍玄音不能杀,而且以她的性格,自己的把柄在她的手里。
她也不可能会说,云阳也不可能这么快到达京城。
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赌。
“竟然在这里她不说,那就放她出去。”
舜宇愣了一下,“放她离开?将军,霍玄音狡猾,放她出去,恐再难抓回。”
“这是唯一的机会。”
舜宇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转身离开。
地牢中,霍玄音全身是血的坐在潮湿的地牢里,面色惨白,低垂着脑袋,看着似乎已经快不行了。
但那那双低头遮挡住的眼眸里,却全是精光,眼珠微转,时刻注意着周围。
想让她就地招供,那是不可能的。
她不信完颜骥的地牢里,没有破绽。
正想着,霍玄音就发现,前面的守卫开始换岗了,或许是夜晚的原因,所以来接岗的人特别的少。
只有三个人。
换岗结束,接岗的人巡查了一遍之后,便开始靠着墙昏昏欲睡。
霍玄音看了一眼,距离她不远的一个侍卫身上挂着的正是关她铁牢的钥匙。
眼珠微动,霍玄音慢慢的伸手,将自己头上唯一的一只发簪取了下来,利用长袖,将发簪遮挡住。
见众人没有发现自己的动作,霍玄音松了一口气,微微转发簪,发簪被打开,里面是一根细小的银针,以及一些丝线。
快速的将银针取出,手指微动,细小的银针快速的飞了出去。
感觉到脖子后面好像被蚊子咬了一下,侍卫伸手去摸。
然而还没有摸到银针,整个人便瞬间呆愣住,双眼变得空洞起来。
霍玄音轻轻弹动银针,侍卫便转身朝着她的位置慢慢的走了过来。
侍卫来到铁牢的门外,便不再走动,霍玄音看了一眼周围的两人见他们没有发现,便快速的取下侍卫腰间的钥匙。
钥匙得手,霍玄音手一用力,侍卫直接靠在铁门上睡了起来。
侍卫靠在铁门上发出了声响,顿时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趁着两人上前查看的机会,银针再一次飞出,走过来的两人瞬间倒了下去。
霍玄音冷笑,也不过如此。
拿出钥匙,快速的打开铁牢的门,霍玄音走了出去。
她没有过多停留,而是直接离开了将军府。
看着霍玄音离开的背影,舜宇转头看向自家将军,却发现旁边已经没有了自家将军的身影。
看来是追出去了,舜宇撇了撇嘴,将军也真是的,要跟踪也不跟他说一声。
想是这么想,舜宇并没有跟着出去。
毕竟将军没有让自己跟着,那便是不需要自己的意思。
香橼酒楼内,吉赛一澜睁眼就这蛊虫,便看到霍玄音满身是血的走了进来。
顿时皱起了眉头。
毕竟霍玄音的武功不低,能把她伤成这样的人,没有几个。
霍玄音进入房间之后,没有理会大量自己的吉赛一澜,而是快速的寻找药材。
也还好吉赛一澜很多蛊虫师需要药材来投喂的,所以还有一些药材。
找到自己需要的药材之后,霍玄音直接涂抹在了伤口上。
伤口上有石灰,她必须尽快处理,否则等石灰侵入肌肤,在想恢复就难了。
吉赛一澜并没有打扰她,等她处理好了伤口之后,这才走了过去。
“是谁伤了你?”
“完颜骥,他发现了白黎昕体内的蛊虫,你最好还是快点出手,否则等他发现,你就没机会了。”
伤口上的疼痛消失,霍玄音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转头看向吉赛一澜。
吉赛一澜笑了笑,“这个霍神医就不用担心了,白黎昕体内的蛊虫可不是一般的蛊虫,那可是我十年的心血,蛊虫一旦入体,便会直接进入心脏,与心脏融为一体,没有解救之法,除非。。。”
说到这里,吉赛一澜看了一眼霍玄音,微微一笑,不再说下去,而是选择了岔开话题,“那本来是打算为轩辕溯准备的,却没想到轩辕溯被完颜骥杀了。”
“不过白黎昕倒是更有用,她的能力正是本公子想要的。”
听到这话,霍玄音眼底闪过不屑,一个亡国之徒,还想着复国,真是异想天开。
不过也正好,能帮助她大忙。
“那你打算怎么控制白黎昕?”
吉赛一澜看了一眼霍玄音,“这个霍神医就不用知道了,霍神医还请离开吧,我可不想招惹完颜骥。”
在没有得到白黎昕之前,他不打算与完颜骥正面对上。
别的不说,完颜骥的武功很深厚,内劲更是在他之上,这样的一个强敌,没有把握,他绝对不会与他对上。
“是吗?那可能已经晚了。”
说完,霍玄音转头看向前方的房顶处,一身黑衣的完颜骥正冷冷的看着她们。
“我还说呢!我怎么能那么顺利的离开将军府,原来这是完颜将军故意的。”
这一刻,霍玄音总算是明白了为何自己能如此顺利的离开将军府。
想不到只会打仗杀人的完颜骥还有这样的计谋和勇气。
他就不怕自己离开之后,他再也找不到吗?
是他对自己太过自信,还是自己在他的眼里很弱?
“该死!”吉赛一澜见状,顿时黑沉下了脸,随即快速的将周围重要的东西收起来。
同时也打打开旁边的几个竹筒,几个黑色带翅膀的肥虫快速飞出,朝着前方的完颜骥攻击了过去。
完颜骥冷眼看了两人一眼,利剑挥出,飞过来几个肥虫瞬间被斩成几截。
然而断成几截的肥虫体内却在这一瞬间快速的飞出几个蛊虫,朝着完颜骥冲了过去。
完颜骥见状,只能停下去追两人的脚步,侧身躲开飞过来的蛊虫。
解决掉几只蛊虫,完颜骥脚尖一点房顶,快速的朝着离开的两人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