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拿下江阳之后,江阳北面的成都便全无一点的屏障,都在青州军的攻击范围之内了。
到了此时,益州的防守已经去了半壁江山了。向宠也知道时机未到。故此在江阳按兵不动,在布置万江阳的防御之后,向宠随后接到了鲁肃的命令,他带领三千益州军队回撤到巴陵,而鲁肃则亲自赶往江阳,准备指挥军队随时向成都攻击。
直到此时,荀攸还未接到消息,因为,他已经与到了前所未有地麻烦。
在开始追击张辽之后,荀攸便遇到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敌人。他当然不知道,那是青州地“民兵”。这些百姓不但和荀攸拒不合作,而且本身就是荀攸的敌人,在荀攸的行军途中以游击的方式不断的袭击荀攸,令荀攸的军队损失不小,尤其是道晚上的时候更是如此。荀攸大军根本无法得到良好的休息,一夜数惊,在这些“兵民”的骚扰下,荀攸几乎分不清楚自己的敌人是谁了。
偏偏荀攸又无法对百姓下手。毕竟屠杀平民的事情是最容易丧失民心的,而且现在战争时期。这些百姓将来都有可能成为兵员,他自然不愿意屠杀了,而且即便是他有这份心思也不敢轻举妄动个,因为沿途的百姓本来就对他们有敌意。到后来,荀攸在知道了这些“兵民”的真实身份之后自然是暗暗叫苦,但是此时想要对付他们已经晚了,毕竟已经深入重地。
这个时候,张辽大军偏偏回撤回来,开始了对荀攸大军的反攻。荀攸也知道这样打下去对己方不利,自然开始撤军,沿途上又受到了不少“兵民”的袭击,简直是不胜其烦,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象那些可以随意砍杀的百姓居然一反常态,对自己的军队举起了屠刀,若是说蛮夷之地的百姓如此凶猛剽悍倒也算了,现在连青州的百姓都这般厉害,实在是荀攸完全蛮夷想到的事情。
这些“兵民”的素质简直就可以媲美益州的正规军了,尤其是不讲原则,想动手就动手的特点令荀攸完全无计可施。张飞虽然是绝世猛将,面对这种场面却也无可奈何,至于其他人也想不出好办法来。
唯有一路打打杀杀的后撤。
而在此时,太史慈的大军已经一路西进,不费吹灰之力地攻打袭来了无人防守德阳。至此、德阳、江汉、涪陵、巴陵四地都已落入到太史慈之手,成为太史慈地囊中之物。
如此一来成都的防御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瓦解得干干净净。
荀攸大军已经成为孤军,无家可归,戏志才的军队虽然有宕渠在手,但是四面皆敌,东面还有绥定和临江两地在青州军的控制之内,沿途水路也被青州军控制,所以戏志才才比荀攸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说荀攸,在南撤之后便发现了太史慈已经攻占了德阳的事实,大惊失色下,迅速地判断形势,领军向西撤退,此时他根本不敢再南下,因为巴陵是否还在己方的手中他已经完全没有了信心。
可是西撤的道路并不好走,张辽大军、太吏慈大军、“兵民”这三方的实力加在一起远远超过荀攸的军队。
要知道荀攸的军队本身是以五溪汉将刘宁为基础的,再加上益州军本身的人马,实力不超过七万人,而青州军的人数则在其上。面对三方面的打压,荀攸唯有死战,因为若是无法脱身,成都方面便有危险了。
其实到了此时,荀攸也知道自己再留在益州已经全无半点作用,最好的出路是回到江东去,可是现在整个益州南部区域都是战场,荀攸根本无法脱身,所以只有领军向西撤退。
张飞等人自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拼死反击。最后,在张飞的死战下,荀攸等人脱身,但是五溪汉将刘宁却战死沙场,他手下的五万精兵损失近三分之一,剩下的士兵则全部归降。
因为太史慈很明确的告诉他们,青州军已经控制了涪陵,五溪地区已经是青州军的势力范围了,这一点令他们放弃了最后的斗志。
更何况刘宁战死,对他们的打击十分巨大,令他们无心再战。太史慈则趁机宣布了一系列青州军的政策,当这些士兵得知加入到青州军·日后还乡之后有十分优厚的待遇,自然十分高兴,心甘情愿地加入了青州军。
太史慈得到了一支精锐部队当然高兴,于是便在得胜之后回撤到德阳,准备修整一段时日。而下一步,则是要准备攻击成都了。此一战,将会决定刘备的命运。荀攸和张飞带着不到一万的残军回到了成都,把战败的消息告诉给了刘备,登时,成都方面大为震动,他们没有想到庞统精心布置的防线居然如此不堪一击。
最令他们气恼的事情是连荀攸这样的大智者到现在都想不出来青州军为何会有如此古怪的行军路线,完全不符合青州军的实力。
他们当然没有考虑到司马懿的问题,更想不到涪陵居然会失守,自然也就想不到青州军是在用司马懿的事情迷惑他们的视线。而更加令他们不安的事情是,江阳居然也失手了,青州的鲁肃大军不知道何时占领了江阳,这一点十分的要命。
要知道江阳的位置十分重要,不说它是通往南蛮的通道,只说在江阳囤积的大量的军用物资和粮草落入到了鲁肃的手中,便令益州军悔之无及。
益州的实力均衡已经呗完全打破了。
德阳城,议事大厅。
太史慈意气风发,自从自己兴兵讨伐益州以来,还没有任何一个时刻能够让他如此的高兴,战局的进展的顺利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这不,鲁肃方面派来的人又为自己带来了好消息:洋河郡太守朱褒、越雋郡太守高定已经投降,这意味着青州军在南蛮地区的进展将会更加顺利。
只要朱褒和高定这两个南蛮地区本土的实力派发话,很多的事情都会容易办起来,而且鲁肃还在信中告诉太史慈,这些地方的世家大族相当的贪财,十分容易收买,庞统之所以能够很快地在当地组织军队,就是因为很好的笼络了他们,青州可以照搬照抄庞统的方法,十分的容易。
太史慈看到这里觉得有点啼笑皆非,的确,时至今日,天底下还有人可以和青州军比钱多吗?最后,朱褒和高定两人还可以为鲁肃再次招募南蛮士兵,以便扩充青州军在此地的实力,那就是说青州军无缘无故的多出了一支精兵来。
看过鲁肃的信件之后,太史慈心情大佳,把信件放到了一边,看向使者,微笑道:“我看你职位不低,为何从未见过你——”
那名使者微微一笑道:“启禀主上,小人乃是从益州方面投降过来的名字叫做向宠,鲁肃大人看小将还算有点微末本领,便收留了小将,主上日理万机,当然不知道小将的名姓了。”太史慈闻言大喜,没有想到眼前的居然是向宠,心中为鲁肃高兴,有了此人,鲁肃大军今后全无后顾之忧了,想到这里,便要向宠坐下和他闲谈。
这才知道,原来就是因为向宠,所以鲁肃才会在写给自己的信中把握十足的要自己马上渡江作战攻击德阳,有了这个向宠,荀攸和戏志才还不被骗得死死的?果然,从向宠的嘴中,太史慈得知戏志才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涪陵失守的消息,当然,对于戏志才来说。周围城市的情况他是完全不知道。
说完之后,向宠这才趁机问出了在自己写信之初就已经存在已久的疑问:到底鲁肃要自己写信地目的何在?因为这样太容易引起戏志才的怀疑了。戏志才根本就不会相信自己。太史慈听得哈哈大笑,他告诉向宠现在不用管这些事情,就等着看好戏便行了。
看着迷迷糊糊地向宠,太史慈解释说戏志才是绝顶智者,鲁肃要向宠的这封信的本意并不是为了要戏志才相信向宠的连篇鬼话。而是要迷惑戏志才。
戏志才接到向宠的这封信后一定会向对向宠产生怀疑,但是也正是这份怀疑,就会令戏志才对眼前的局势失去判断,弄得戏志才步步惊心。最后的就是为了弄明白一切而到处试探,而是谈地结果就是不断地消耗自己的实力,最后被青州拖垮。
若是太史慈没有料错地话,戏志才最后的选择是弃城逃跑。只不过戏志才到时候采取何种策略逃跑将会决定戏志才在撤退之后到底是全军覆没还是元气大伤的问题了。
宕渠,议事大厅。此时大厅中的气氛一片愁云惨淡。
戏志才虽然十分冷静,但是脸上却是阴云密布。关羽也失去了往是的沉稳,在大厅之中烦躁地走来走去,最后猛地转身一甩手道:“这怎么可能?向宠是不是年看错了?涪陵为何会落入到青州军的手中:?到底是什么人攻占了洋陵?难道青州军还有一支厅兵?而且司马懿在那里。阎芝将军在那里,左慈和于吉在那里,荆州的三员虎将在那里,城中军队也够他们支撑一段时日的了,为何就这般全无声息地把青州军夺了下为?青州军到底打得是什么仗?”
关羽地疑问也是大厅中所有人的颖问。戏志才深吸一口气道:“现在我们不知道涪陵城那里出了什么事情,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可以肯定,那就是青州军另有一支军队攻击涪陵,如此一来,那就只有两种可能性,其一,这支大军人数众多,涪陵城抵挡不住,不过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太史慈的特种部队都已经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了,青州军难道还有其他的秘密力量吗?第二个可能性就是司马懿六人当中有人是奸细,而贾诩等人前些日子所做的一切都是声东击西之计,他们地真正目的在成都,现在他们说要做的就是利用司马懿打开成都东面的防线。”此话一出,大厅中人一片哗然,戏志才扫了众人一眼道:“黄盖等三人应该毫无问题,但是于吉和左慈呢?他们难道就那么保险吗?这么长时间了,他们都安然无恙,太史慈没有杀掉他们,难道这其中就全无半点奥妙?”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没有人能够回答戏志才地问题。戏志才脸上带着苦笑道:“还有,那个司马懿,我们谁见过他?谁能证明他是真的司马懿,也许有人说左慈见过他,可是若是左慈也是太史慈地人呢?那还怎么证明?”
凌统摇头道:“这不大可能吧,毕竟还有赵氏作保证,要知道赵氏的事情是做不了假的,太史慈不可能事先猜出赵氏心中想要利用司马懿报仇的想法吧,那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了。”众人点头,若是如此,大家都不用和太史慈打了,因为太史慈如能做到此点,那绝对的未卜先知,可以预测未来了。
但是有一点已经肯定下来,司马懿那六个人中一定有问题。
戏志才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冷然道:“这些问题我们先不要管,现在一切的情报都已经不准,即便是向宠的书信我们也不可过分依赖。”众人相顾骇然,马玉在一旁惊声道:“难道向宠也有问题吗?”
戏志才看了众人一眼,冷然道:“向宠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我现在只知道敌情不明,青州军封锁了内水,我们和德阳城失去了联系,涪陵失手应该不假,可是若是按照向宠写信的时间来看,向宠的信件来的未免太晚了,那个时候贾诩的军队应该还没有封锁内水”众人听得头大如斗,如堕雾中,明明戏志才说的每一个字都可以听明白,可是连在一起之后他们就完全猜不出青州军到底在干什么。但是经过戏志才一说,他们也觉得这个向宠似乎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