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刹那的功夫,左慈和马妃便落入到了人群之中,几声惨叫声后,几名宫中禁卫跌倒在地,口吐鲜血,倒在地面上抽搐,惨死当场。
史阿心中一沉,知道不妙,虽然他和两人相去不远,但是却知道这两人武功卓绝,而且身上的鬼把戏很多,在人多的时候定然会浑水摸鱼,趁乱逃跑。当他宛如电光火石一般纵掠到几名禁卫倒下的地方的时候,才骇然发现正如自己所料,这两个人不见了。
怎么回事?难道这两个人会什么魔法吗?在这么多人的地方居然说不见就不见了?禁卫之中一片大乱。
而那几名死去的禁卫鲜血溅了一地,身体倒在地面上,那情景惨不忍睹。史阿虽然早就知道这种情况,知道对方鬼门道多,都是任然忍不住发怒,对周围的禁卫喝道在:“不要愣着,对方不过的用了一些障眼法罢了,这两个人逃不出多远,大家分头去追!”
众人闻言大喝一声,便分头去找。
史阿心中记挂汉献帝,也直到现在场面混乱,若是被不知道藏身于何处左慈两人现身刺上一剑,那就错恨难返了。来到汉献帝的身边,史阿开始吩咐道:“干净派人去通知司空大人,对了,还有华佗先生和吉平先生。”
话才一出口,便立刻有人抢着去执行。
史阿又道:“在去通知于禁将军,立刻封闭长安城的城门,不得有任何一人的进出。”另有一名禁卫领命应声而去。史阿又对一名禁卫吩咐道:“快到董贵妃和伏贵妃那里通知一声,要两位贵妃赶紧来看望圣上,对了,要加强对两位贵妃的保护工作。”
那名侍卫应声而去。
待吩咐过一切之后,史阿低头看向躺在自己的怀中已经失去了意识的汉献帝,眼中闪过悲痛之色,轻声道:“圣上,我现在就把您放到床上去,从今以后,在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你。”没有多长时间,汉献帝出事的事情便已经传到了太史慈那里。
太史慈接到这消息之前正躺在自己的婚床之上与蔡文姬进行**过后的温存,夫妻两人此时只觉得水乳交融。彼此之间在没有任何隔阂,身体更像八爪鱼一般缠绕在一起。彼此摩擦。
太史慈乃是此道老手,自然弄得蔡文姬娇喘连连,要不是看在蔡文姬初承恩泽不胜娇柔的份上,太史慈早就开始第二轮的男女征战了。
正在此间,太史慈忽然听见了外面的敲门声。
太史慈两人为之一愕。不明白在这等时刻会有何人何事来打扰两人。不过太史慈知道若是此时来打扰。那一定是了不得的大事,故此丝毫没有不悦道:“什么事?”
外面传来了徐盛地声音:“主上,圣上出事了!”
“什么!”太史慈闻言吃了一惊,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
蔡文姬虽然全身无力,但也被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挣扎着要起来。太史慈的心中立时明白:西北军阀开始向自己宣战了。
不多时,太史慈领着管亥、许子将、诸葛亮、管宁、华佗、吉平等人浩浩荡荡赶往皇宫。
才一进汉献帝出事地寝宫,便听见从内厅中传来了两位贵妃地哭声。太史慈闻声心中一沉,来不及禀报,便领着自己手下人闯了进去。
迎面便撞上了史阿,此时史阿霜照面,出奇的平静,见到太史慈后也不多作解释,只是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告诉给了太史慈。
史阿的话才一说完,诸葛亮对太史慈冷然道:“这件事情看来是西北军阀捣地鬼,他们知道圣上的真实心意后,知道若是让形势发展下去,他们便没有半点机会,于是便对圣上下手,这样再嫁祸到主上身上。然后便可以名正言顺的立刘备为帝了。”太史慈点了点头,知道诸葛亮所料不差,还未说话,却听见史阿沉声道:“我不管对方的心意是什么,他们上到了圣上,只这一点,他们便是千刀万剐也难辞其咎,主上,史阿要离开皇宫去追寻两人,还望主上不要阻挡。”
太史慈知道史阿和汉献帝之间的感情深厚,现在汉献帝被人弄得生死不明,当然激起了史阿的愤怒,此时此刻,他唯有答应史阿的请求。
当下点了点头,史阿大喜,转过头来再一次深深望了躺在床上十分安静的汉献帝,身子也不回转,倒着向外飞纵,一声悲愤的长啸后,史阿便没有了踪影。
诸葛亮对太史慈焦急道:“主上,对方有左慈,而且狡猾多端,史阿先生虽然武功高绝,但是……”
太史慈一摆手,沉痛道:“圣上乃是史阿在这世界上少有的亲人,你说史阿见到圣上如此模样,他会善罢甘休吗?即便是我不同意,他会放弃吗?”顿了一顿,太史慈才叹气道:“这种愤怒,当年王越先生被吕布杀死时,我才在史阿的身上见到过,自那之后,史阿的武功便突飞猛进,一日千里,因为这小子是我所见过的少数可以化悲痛为力量的武学天才,经过这件事情后,只怕史阿会再次突破,成为我们难以想象的高手呢!”
诸葛亮被太史慈说得身躯一颤,向史阿消失的方向望去。太史慈却转身来到床边,在两位贵妃自动给他让开地方之后,便坐在汉献帝的床边,看着毫无知觉的汉献帝,心中一阵难过和自责。
这件事情自己绝对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汉献帝这一段时间如此反常,若是不激起西北军阀的反应才是怪事。自己的确是疏忽了。
可是自己的手下众人不应该想不到啊。想到这里,太史慈转头看向诸葛亮和管宁,发现两人居然一脸的平静,心中恍然,这才明白原来自己的这两个手下可能早就知道有事情要发生,但是偏偏没有提醒自己,为的大概就是要利用汉献帝来诱使敌人出手。然后给己方一个对外宣战的理由吧。太史慈很想说说自己地两个得力属下,但是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站在这两个人的立场上看,他们地做法丝毫没有错误,为他太史慈分忧正是两个人的本份。更何况,这两人一向以自己马首是瞻,他们定然认为自己也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并且选择了和他们相同的做法,什么都不做。就是等待敌人对汉献帝下手呢。政治,本来就是这般残酷,自己应该对此有心理准备的,否则谁能在这乱世健健康康的活下去呢?一想到这里,太史慈对两人地做法自然无法生气了,再转过头来想一想。其实即便是自己在事前有所预防只怕也没有什么用处,毕竟对方乃是左慈,这个敌人根本就是自己想不到的,若是左慈想要在宫中做成点什么事情,自己多半是对其无可奈何,就看此人在守备森严的皇宫中来去自如这一点便可知道端倪。
太史慈心中苦笑,看来自己还是其差一着,没有把事情做到最好,给西北军阀留下了机会。现在不但汉献帝围在旦夕,而且还留给了敌人搬弄是非地机会,令太史慈第一次有苦说不出。
现在最理想的事情当然是把汉献帝救活,要他恢复神智,这样,一切便真相大白,让敌人的阴谋诡计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无所遁形。
当然,若是想要做到这一点,那就要看华佗和吉平的手段了。
此时,这两位当世神医正在汉献帝身前身后忙碌。太史慈觉得自己妨害这两个人工作,故此让在一旁,让两人可以全心全意的为汉献帝诊治。
太史慈才一退后,诸葛亮便向太史慈,低声歉然道:“主上,事已至此,是我疏忽了,才让主上如此苦恼。”
太史慈看看诸葛亮,知道这可以轻易看穿别人心思地当时绝顶智者已经在刹那间明白了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的真正态度,故此才会上前向自己道歉,自然是为自己没有预先提醒太史慈而感到羞愧。太史慈却摇头道:“这件事情你们并没有错误,怪只能怪我自己没有想到,让你们误会了我的心意。”
管宁也上前叹道:“当时我们没有想到对方能有左慈这着奇兵,误认为只要防御好皇宫,马妃根本无法动作,若是想要有行动,那就必须要和外界有联系才行,到那时,自然会水到渠成得找到对付敌人的借口,从来没有想到过圣上的生命会受到威胁,却没有想到敌人居然会拿出左慈这一手,令圣上遭此不测。”太史慈点了点头,叹道:“这件事情幸好史阿兄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正说话间,一名禁卫匆匆赶来,拜倒在地对太史慈道:“司空大人,我们在马贵妃的寝宫发现了一具女尸,刚断气没有多长时间,经过宫女的确认,死者就是马贵妃。”
太史慈闻言登时明白了怎么一回事情,一旁的徐戚却感觉到诧异道:“怎么可能,那马妃……”
太史慈却阻止徐威说下去,对那禁卫说:“你们先去搜捕凶手,有新的情况一定要马上通知我。”
那名禁卫领命应声而去。
许子将看着完全不明白的徐威道:“傻小子,还不明白吗?这个死人绝对不是马妃,只不过是个替死鬼而已,真的马妃早就跟着左慈跑没影了,只要有了这个死人,那敌人自认为就没有什么把柄落在我们的手中了。”徐盛恍然。
太史慈冷笑道:“这不过是痴心妄想,因为我们另有手段可以证明马妃的真实身份和整件事情的真实性,莫要忘记,于吉现在还在我们的手里呢。”
徐盛却苦恼道:“可是于吉却不愿意与我们合作……”诸葛亮嘿然道:“那是因为我们没有给出令于吉满意的条件,更何况,我们若是想要利用于吉的话,难道还真的用他开口吗?”
徐盛闻言立时明白了怎么一回事情,点了点头。
正说话间,掌管长安城守卫工作的于禁风尘仆仆地来到了皇宫,见到太史慈便跪倒在地,沉声道:“主上,属下无用,对长安城进行了第一阶段的盘查,但却没有结果……”太史慈要他起来,温声道:“敌人乃是左慈,你完全不必自责,毕竟此人鬼门到极多。”
说这话的时候,太史慈便想起了历史上左慈总戏弄曹操的事情,他一向认为那是无稽之谈,毕竟左慈还是建安七子中的主要文学代表呢,可是自来这个时代之后,太史总便知道这时代的文人一个个都不是易与之辈。
至于左慈,太史慈认为此人和于吉一样,装神弄鬼的技术很高,就像刚才发生的事情。不过太史慈却在心中冷笑:不管你是谁,这一次都没有办法帮助西北军阀了,自己还没有找到机会招惹对方,没有想到对方自己送上门,若是自己不懂得怎么利用,那岂非太过可惜了吗?
太史慈下定了与西北军阀开战的决心,便看着董贵妃和伏贵妃,心中充满了怜悯,这两个无辜的女孩子在上一次政治斗争中失去了自己的父亲和兄长,家族更是被打压限制,现在唯一的亲人就是自己的丈夫汉献帝,可是现在汉献帝却被奸人所害,生死不明,这两位女子的命运虽然没有历史上那般悲惨,但是也相差不远了。太史慈此时还能说什么?唯有对这两位女子安慰道:“两位贵妃,圣上当时没有被奸人直接杀害,那便是洪福齐天,现在华佗先生和吉平先生齐来诊治,两位先生都是当今神医,相信圣上可以安然无恙。”
这两名贵妃对太史慈显然是十分惧怕,并不敢说些什么,闻言只是在微微颤抖中一个劲儿地点头,并不说些什么。
太史慈叹了口气,沉吟一会儿,便把马妃告诉了两人,事到如此,这件事情已经没有丝毫隐藏的必要,相反,现在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两女,对于洗清自己的嫌疑也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