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十分疼爱地看了一眼抱在自己怀里的孩子,似乎有无限的苦楚和难言之隐。
太史慈和管宁面面相觑,心中警惕大减:原来并非是要找自己。管宁在一旁道:“请问夫人,你要找的人是谁?”
这妇人娇滴滴道:“敢问两位大人,原大将军何进的千金何琳小姐是否在代大人那里?”
太史慈和管宁齐齐一怔,没有想到这妇人是来找何琳的。
是否在司空大人那里?”
太史慈和管宁齐齐一怔,没有想到这妇人是来找何琳的。
自从何琳随徐庶回青州后,已经在青州定居,要不是徐庶军务繁忙,两人只怕早已完婚了。
眼前地这个妇人现在在找何琳,不知道与何琳是和关系。
想到这里,太史慈小心翼翼问道:“请问夫人,你与何琳小姐是什么关系?”
这妇人思索了一会儿,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咬着嫣红性感的嘴唇道:“司空大人,妾氏尹氏,是何琳的嫂子,是何进大将军的儿媳。太史慈和管宁面面相觑。
何琳的嫂子?
洛阳十常侍之乱的时候,袁绍借着剿灭害兄之贼何苗的机会,派人在何进府中大开杀戒,根据何琳说,当时只有她逃了出来,这回怎么又多出个嫂子?看着太史慈和管宁疑虑的样子,这尹氏急道:“两位大人如果不信,请把何琳叫来与我对质。”
太史慈和管宁对视了一眼,既然这女子这么说,那应该就有十足的把握。
太史慈连忙笑道:“夫人多虑了,如此,您就现在我司空府住下,日后再和小姑团聚。”尹氏大喜,跪倒拜谢。
太史慈看到她怀中抱着的婴孩儿,十分招人喜爱,便随口问道:“敢问夫人,这孩子……”
尹氏叹道:“这便是我苦命的遗腹子,名字叫何晏。”
此语一出,太史慈身躯微微一震,脸色大变。
太史慈脸色大变后,旋即恢复了正常。
他这人应变能力最强,一旦掩饰,便会瞒过所有人。但是他几乎可肯定,这是一个针对他的阴谋。
当下露出笑脸对这尹氏说道:"夫人只管在我府上住下,我会派人回青州接何琳到此让你们一家团圆的."
管宁乃是最熟悉太史慈的人,刚才太史慈的变化当然瞒不过他的眼睛,心中知道太史慈一定发现了什么不妥的地方,故此也生出警觉。管宁当然不知道太史慈发现哪里不对,而且太史慈也没有办法把这事情说明。
这妇人的儿子是何晏。
何晏何许人也?这人在三国时代可是大大有名的人物,此人的生话极为精彩,若是那时代也讲究明星偶像的话,那么何晏绝对是那时代最耀眼的人物。而且是偶像派加实力派那种。
何进的孙子只不过是他生命的一个小小亮点而己,此人本身可比他的祖上要出息多了,至少没有人敢笑话他是屠夫的后代。
魏晋南北朝时期清谈之风就是在此人手中发扬光大的,他和夏候玄一起开了只放言不著书的文学怪象。此人面如傅粉,故此有人叫他“傅粉何郎”,而且长得极为俊俏,有一种阴柔之美,大概是当时天下第一美男子。
人家貂蝉是“闭月”,可何晏却是站在月亮下看着自己的影子说天底下自己最帅,自己的影子第二帅,古往今来,说到自恋,此子当之无愧第一人,那人世专门形容女子寂寞需人疼爱的成语“顾影自怜”最初就是说何晏的。不过此人风流成性,借着自己的容貌和学识在许昌招摇撞骗。骗了不少女子的芳心,但各个都是始乱终弃。几宿欢好之后,便饱食远游,不再回头。
虽然此人声名狼藉到了“乱京师”的地步,但还是有很多春闺寂寞地女子忍不住投怀送抱,特别是那些被达官贵人冷落的青春少艾地姬妾们。更是欢迎他的狠。原因很简单,不但他的外形阳光俊朗,而且据说床上功夫了得,此人似乎体质特异,很喜欢吃五石散。但在他的身上全无后遗症。反而变的龙精虎猛,令那些女人在试过他之后便觉得和别人上床味同嚼蜡。
也许他玩弄的女子过多了吧?所以男人们为了挽回自己地自尊心便也开始猛吃五石散,一振雄风。
故此,开吃药一代风气的人也是这个襁褓中的婴儿。何晏。其实想一想,何晏这一招可算是后世的广告学范畴的东西了,后世那些卖春药地广告与何晏地现身说法比起来根本就是天上地下。
不过若是此人来到二十一世纪,绝对不会去做广告,凭着他的素质,保管可盖过所有荧屏上同类型的油头粉面的小生,成为什么“超人气天王”之类地。别人看上去帅那是化妆整容,但是何晏的帅是“天然去雕饰”。有一次魏明帝曹睿曾经在一个闷热的天气里要何晏喝下一碗热汤面,结果何晏一连吃一边用袖子擦汗,却仍然面容皎白毫无沟壑纵横的迹象,这种“天生丽质”,只怕连女孩子都羡慕吧。
不过这些故事都是发生在历史上的魏国,也就是说何晏这个何进的孙子乃魏国的臣子。
他是怎么出现在魏国的?那是因为他地这位母亲尹氏在怀孕的时候便嫁给了曹操,成为了曹操的九夫人,因为嫁过去的时候就已经怀上了何晏,所以何晏姓何不姓曹。
后来曹操想要给他改姓,因为怕他反对,便想要循序渐进,于是先把当时七岁的何晏接到府上来。谁知道何晏看穿了曹操的用心,居然在搬进来的第一天便在地面上画了一个圆圈,自己站在里面,哪也不去,别人问他,他的回答是“此何氏之庐也”。曹操没法,就放弃了自己的决定,所以到底何晏还是姓何。
不过曹操对他的宠爱非同一般,最后还是把自己的女儿金乡公主嫁给了何晏,因为当时他的官职是“驸马校尉”,故此后世公主的丈夫才称之为“驸马”,又因为这何晏长的面如傅粉,所以驸马也叫做“粉侯”。曹操更让何晏穿的衣服和曹丕差不多,弄得曹丕心中很不爽,叫他是“假子”,自己上台之后也不重用何晏。
不过太史慈却知道这个何晏还是有真材实料的,年少时便是曹操的军政要事顾问了,“魏武帝读兵书,有所未解,试以
问晏,晏分散所疑,无不冰释”。能为曹操这大兵法家解说,这份本领颇有点惊世骇俗。
但是现在明明应该出现在曹操府上,并且成为曹操的九夫人的尹氏和何晏居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若是说因为自己的原因,历史发生改变,令这尹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这完全说不过去,因为洛阳大乱时,自己对历史的干预根本就不明显,这个尹氏应该出现在曹操的府中才对。
毕竟当时曹操乃是何进的手下,又没有袁绍要夺权的考虑,所以曹操应该救下了尹氏才对。
所以太史慈几乎可以肯定这是曹操的阴谋!这个尹氏肯定有问题。这个尹氏肯定是曹操的人,跑到这里当内奸。
再往深里想,太史慈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自己乃是血气方刚的男儿,多时未近女色,而自己的妻妾又都不再自己的身边,若是此时有一个性感成熟、深谙那女欢好的角色女子出现在自己的身边,那结果会怎样?
而且这个尹氏要接近自己实在是名正言顺。莫要忘记,自己现在可算得上是这尹氏母子的“救命恩人”了,为了报恩而以身相许,这又有何不可?
何琳现在认自己为哥哥。这个尹氏又是何琳的嫂子,那么在自己地榻上玉体横陈。和自己翻云覆雨,起飞更是名正言顺?
若是自己接受了之一番“盛情美意”,那么这尹氏真正的救命恩人曹操当然会偷着乐了。说实话,若是自己是这时代地人,不知道相关的史实。只怕已经掉入到曹操的算计中了。
幸好自己乃是曹操的崇拜者,对曹操手底下的一干人等有着详细地研究,否则换作是别人,也难免着了曹操的道。
到底怎么处置这个女人呢?
太史慈地头脑飞快的转动着,最后决定用反间计。哼。曹孟德。咱们就用这美艳的妇人先开决斗吧。
想到这里,太史慈便叫停车,命人另套一辆马车,先送尹氏回到自己地府上。
这尹氏不容有他。边盈盈下拜,千恩万谢地走了。
等马车上只剩下太史慈和管宁两人时,后者边问太史慈道:‘主上,这尹氏有什么不对吗?’
会员我爱昵手打太史慈哪里敢说这位尹氏是曹操的九夫人?因为那太过匪夷所思。
当下掩饰道:“幼安兄,我只是觉得这尹氏出现的时间太过巧合了,为何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是在这时呢?”
管宁沉声说:“主上是指这女子乃是那些诸侯方面的人?不会是主上过于敏感吧?毕竟何琳一来,这女子立刻就会露馅。”
太史慈微笑道:“那为何这女子在长安住了这许多时候。才来找我们?当日徐庶等人在长安居住地时候,这尹氏不到蔡邕府上寻找?”管宁若无其事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主上忘记了吗,当时何琳留在蔡邕府上乃是高度机密,因为只要一现身便会招来杀身之祸,这女子又上哪里知道这事情?主上也看到了,刚才这尹氏说出自己身份的时候也是无比的犹豫,似乎有难言之隐,说来说去,当然是怕别人对着这个何氏家族的独苗下手。”
太史慈闻言一怔,知道管宁说得有理,同时心中更加佩服起曹操的算无遗策。想到这里太史慈从容笑道:幼安兄说得有理,但是幼安兄有没有想过,这个尹氏当初是怎么逃过大难的?何琳这跑出来的人都差一点死于乱军之中,更何况当时一个怀孕地妇人?即便是她刚刚怀孕,行动上没有阻碍不便的地方,那也很难说过去吧?
管宁闻言,瞳孔收缩了一下,冷然道:主上言之有理。难道这尹氏真的是假冒的?难不成是哪个居心叵测之辈派此女来暗算主上?太史慈悠然道:“此女身上没有武功,这我一眼便可看出,而且这女子这么理直气壮要见何琳,我想她的身份没有问题,不过这不等于此女没有问题了。应该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管宁大感兴趣道:“愿闻其详。”
太史慈信心十足道:“我们可以推想一下,这女子若是有问题,那么她会是谁的人?何进府上遭逢大难的时候,到底谁有机会救这尹氏?”管宁身躯一震,明白过来道:主上的意思是曹操!
太史慈冷笑道:正是如此,纵观今日之诸侯,都不具备做这种事情的条件,只有这个曹操
管宁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沉声道:主上分析的有道理,当时洛阳之乱时,袁绍在何进府中大开杀戒,能救尹氏的人就只有一个曹操。至于像其他的公卿大臣,都没有军队在手,即便是想救也没有可能。曹操救了这尹氏一命,尹氏自然会誓死报答。太史慈冷笑道:“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你若是去询问这尹氏当时怎么逃过大难的,她一定另有说辞。我们现在要做的应该是利用这个尹氏好好骗骗曹孟德才对,让他自以为得计。”
管宁的脸色这才好了一点,想了一会才赞叹道:“抛开立场不谈,曹孟德的确是一代袅雄,同样是用女色扰乱长安的局势,曹操的手段比别人高明多了。”
太史慈大有同感道:我冒充虞翻时。王允把他的宝贝女儿送给了我,期望能获得青州地情报。不过很可惜,他做的痕迹太重了,反倒还是曹操厉害,简直就是杀人于无形,和庞统他们比起来。当真是各有千秋。“
管宁皱眉道:”庞统还是年轻,太嫩了,反倒是曹操这计策令人想起来后怕,主上独自一人在长安,本来就寂莫。更何况蔡琰小姐的原因”太史慈皱着眉头道:“这事情和蔡琰小姐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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