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想法太多未必是个好事。
因为想着想着,就成胡思乱想了。
白辰揉了揉自己被扇子打痛的鼻子,有点无奈的说道:“陛下,草民当真什么都没想……”
苏凉瞥了他一眼:“你觉得我会信?”
他方才表现的就好像她有多可怜一样,目光充满怜悯。
她甚至有一种错觉,若白辰是上帝,那他张口要说的第一句话肯定就是,上帝会予您救赎。
毛病。
白辰垂眸笑了笑,摇头:“不会信。”
因为他确实多想了。
但……就在他回答完陛下话语后,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蓦地,他一脸震惊的看向苏凉:“陛下……您,您刚才自称,我?”
苏凉见他大惊小怪的模样,拿扇子轻敲了敲他的头:“我说白琴师,作为一位温润如玉又稳重如山的您,能不能平静点。”
怎么一点小事,都能惊得跟什么似的。
白辰自我检讨的低头沉思了一下,然后又很是纠结的看向她:“但陛下自称我,确实……不太好吧?”
苏凉呵呵一笑,然后转身正面他,带着几分压制又有些暧昧的说道:“我,愿意自称什么,就自称什么。就算我现在-扑-倒你了,你也得给我受着。”
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么?这是白辰的第一念头。
而第二念头就是……
什么?陛下要扑-倒他?
他赶忙抱琴往后退了三步,颇有一番宁死不从的样子:“陛下,草民是正经人。”
“……”这天是没法聊了。
苏凉也是无力的叹口气:“你是正经人,但我不是。”
听此,白辰肩一缩,又往后退了几步。
不是正经人是什么意思?陛下难道要用强的?
突然间,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陛下带自己来到这荒郊野岭……莫非,是准备,要那个什么他?
白辰慌了,怎么办,他现在是不是该跑了。
苏凉看着白辰那慌张的样子,抬指捏了捏眉心。
事实证明,她不应该调戏白辰的。
这孩子太不禁逗。
她无奈笑笑,然后对他招了招手:“不跟你闹了,过来。”
白辰跟兔子似的疯狂晃了晃头。
琴弦都因为他剧烈的摇晃而发出了几声响。
苏凉只好解释道:“带你来此地,是想给你变个酒楼出来玩,太热闹的地方不方便使用妖术,懂么?”
变个酒楼出来玩?
莫名觉得好霸气是怎么回事。
白辰抿了下唇,半信半疑问道:“陛下当真?”
“嗯。”
不知为何,她突然就站在了强抢民男的位置上。
实属无奈,她绝对不是故意如此的。
苏凉答复了白辰后,便在手中凝聚阵阵妖气,妖气好看的跟朵花儿一样,漂浮在眼前空地上,绽放开来。
在花朵的包裹下,一桩酒楼就这样出现了。
结实的红木,小三层的楼,甚至连露台都精致的雕刻着花纹。
他惊了。
怪不得陛下说风清楼太过破旧,对比这桩酒楼,那里确实什么都不是。
苏凉缓声说道:“进去玩玩,里面别有洞天。”
这算是她给白辰的一个礼物,昙花一现的礼物。
白辰眼中如星空般耀眼,跟看仙子一样崇拜的看着苏凉:“陛下……从今往后,您就是我的神。”
不,是比神还要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