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也?!”祁屿一脸不可置信与嫌弃。
白羽乔听到‘苏也’二字,瞬间浑身一滞。
若说其他人,她都可以反驳。
唯独苏也……
自己的医术毕竟输过她,此时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是狡辩,都很苍白。
其实她刚刚也想到了苏也,只是不想提罢了。
此时突然有一种被戳穿后的恼羞成怒。
她嗤笑一声,看向吕爱芹:“既然您觉得她比我厉害,那您就另请高明吧,我最近课业也很忙,就不打扰了。”
说罢,转身离开。
苏也,你让我在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医术上这样下不来台,我一定要在期中考试里,让你和你的垃圾班级都输的心服口服!
祁屿第一反应就要追出去,白羽乔可是他好不容易请到的贵客。
可刚迈出一步,吕爱芹就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将他拦下。
祁屿一脸恼怒。
吕爱芹待白羽乔走远后,才苦口婆心道:“儿子,让她走吧,找她治跟找京都医院的医生治结果都差不多,可她还那么贵,苏也就不一样了呀,她对你有感情,医术又不比白羽乔差,肯定会尽心给你爸爸治病的,说不定,连诊金都不用了。”
祁屿很是无语,可他确实听容若说苏也曾经在医术比赛上赢过白羽乔。
无所谓了,他们爱找谁找谁,如果苏也真能把爸爸的腿治好,他倒是可以考虑对苏也刮目相看一点点。
吕爱芹见屋子里没外人,便唠叨起来:“儿子啊,你说苏家现在发展的这么好,早知道当年你选苏也多好啊,我看那个容若,天天除了扭扭捏捏,别的什么都不会……欸?儿子,我话还没说完呢!”
等吕爱芹回过神来,只剩重重一声关门声。
——
周日,某高档茶庄,天字号包间。
服务员将餐具撤下,上了些茶点,还有一壶顶好的绿茶。
苏也坐在光线很好的位置……做周末老师布置的作业。
她对面的男人,丰神俊貌、气质清绝,他手指敲了敲桌子:“下周四、五两天期中考?”
多亏苏也的药,男人感冒好得很快。
苏也掀起眼皮看了眼薄云礼:“昂。”
也不知怎么了,只要跟他在一起,就很容易沉下心。
昨天她某宝买的总裁椅到了,组装起来坐着试了试,根本就没有在薄云礼办公室里的效果。
苏也想了想,说不定问题不在于椅子,可能在于面前这男人。
有毒。
薄云礼似乎挺愉悦的:“中午的饭菜,合心意么?”
苏也回味了一下:“挺好……不过你家厨子手艺也很好,下次可以去你家吃,不用出来这么麻烦。”
薄云礼笑而不语。
要不是家里电灯泡太多,他也想跟她两个人待在家里……
与此同时,同一茶庄的普通包间内,叽叽喳喳的,都是女人闲聊的声音。
刘桂芳坐主位,吕爱芹陪在一旁,其余的,有几家老太太,几家夫人,都是些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夫人们奉承道:“爱芹啊,你老公这也算是破财免灾了,毕竟那么大的合作都谈下来了,明年,你们祁家可要威风了。”
吕爱芹掩着嘴笑,又看了眼刘桂芳:“老太太才是真威风呢,你们看看人家的孙女,多厉害啊,翟家那位的眩晕症多少年了啊,那么多专家都治不好,人家苏也年纪轻轻就给治好了,简直是活菩萨转世。”
刘桂芳没说话,可脸上得意的表情却是藏不住。
这苏也荒唐了十几年,终于干了件正事。
吕爱芹继续道:“老太太,我们家老祁的病还指望苏也帮着看看,不知道她有没有时间呀?”
刘桂芳轻笑一声:“她一个学生有什么可没时间的,这事我就能做主,你说哪天,我让她直接带上药去医院!”
吕爱芹一听这话,立即喜上眉梢:“诊金方面您放心,我一定按照专家的标准……”
不等她说完,刘桂芳直接打断:“她一个学生零花钱不过几十块,哪见过什么诊金,举手之劳,你今天请我吃饭已经很破费了,诊金,我看就免了。”
吕爱芹连连道谢,她就喜欢跟刘桂芳这种明白人聊天。
聊的差不多,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准备离开。
老太太们走在前面,夫人们自觉走在后面。
刘桂芳被众星捧月到了中心C位,她今天可算是出尽风头,所有人都把她捧上了天。
出了包厢,刚走几步,刘桂芳就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洗手间出来。
一抹骄傲的神色随即爬上唇角,刘桂芳大声喊道:“也也,你怎么也来这儿了?”
就好像看到了一件自己最拿得出手的商品,忍不住炫耀。
旁人一听‘也也’立刻顺着刘桂芳的视线看过去。
一身校服的高瘦女孩,相貌绝佳。
她站在走廊那头,朝刘桂芳这边扫了一眼。
她明明没有任何表情,却让人不敢小觑。
傲然与痞气在她身上完美结合,相得益彰。
难怪刘桂芳最近这么牛气,有这么好的孙女,能不牛吗?
众人以为苏也会乖巧可人地朝刘桂芳跑过来,嘴里甜甜地叫奶奶。
可下一秒,却见那相貌绝佳的女孩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朝她们不咸不淡地睨了一眼,然后……竟转身要走……
刘桂芳表情瞬间僵住,没想到苏也在外面也这么不给她面子,赶紧快走两步追了过去,想将苏也领回自己姐妹身边。
可她手刚朝苏也伸过去,苏也便不紧不慢地用手机将她的手打掉。
连碰都不想碰到。
刘桂芳疼的‘嘶’了一声,刚要训她,姐妹们却已经围了过来。
吕爱芹更是狗腿道:“这就是也也吧,长得这么漂亮,真是才貌双全。”
这一见,更觉得容若压根比不上人家。
刘桂芳见状,也只好忍住脾气,深吸一口气,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道:“也也,一会儿你跟你吕阿姨去趟京都医院,她先生腿摔断了,你看看用什么药,一起拿去。”
苏也抠了抠耳朵,仿佛没听清:“什么?看病?”
她嗤笑一声,偏头看向刘桂芳:“你以为你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