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峰:“……”
敢情这半天他白说了?
那个清俊的男子在景少心里的份量远比他想象的重,根本不像玩物与金主的关系,所以……这两个人不是那个关系,而是更亲密的关系?
朋友,亲戚,还是……
任峰越想越心凉,不管那个男子与景少是何种关系,那个人都不是他任峰能够招惹得起的。
之前他本来就很疑惑,一个玩物怎么会那么嚣张跋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甚至,好几次都不将景少放在眼里,公然违逆景少的意愿,毫不畏惧的挑衅他。
现在有了这个猜测,这些想不通的地方,就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原来他不是景少的附属品,而是一个身份地位与他不相上下的存在,又恰好对自己的实力有足够的自信,所以,在他将矛头对准他的时候,才会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有点跃跃欲试的样子。
现在任峰终于明白,他那句“我一般不轻易出手”的正确解释了,可这一切来得太迟。
他不仅当众拿钱羞辱那个男子是景少的玩物,还一而再再而三的窥觊他,算是彻底将这个人得罪死了,想要安然无恙的了结此事,怕是不容易实现。
“这位少爷我有眼无珠多有冒犯,求您高抬贵手,饶我这一次。”
哪怕心里不抱希望,但没有试过,任峰还是不会死心,是死是活,总要这个人亲口给他个答案,才能灭了他最后的那点希冀。
“你刚哪只手想碰我来着?”
听到任峰更改的称呼,季夜凝挑了挑眉,漆眸里闪烁着寒芒,嫣红的唇瓣却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
“……”
这是让他自己选择废哪只手了结此事的意思?
还是这人又有了什么恶毒的主意,想要折磨他?
“我这人耐心不好,任总确定要这么耗下去?”
眉头轻挑,季夜凝饶有兴趣的欣赏着任峰忽青忽白变化的脸色,轻笑出声。
现在知道害怕了?
早干嘛去了?
她这个人真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这人不付出些代价,是休想让她放过他的。
“左……左手。”
紧抿了抿嘴唇,沉默片刻,任峰最终还是做了选择,巍颤颤的伸出左手。
“啊啊啊——”
几乎在他伸出来的那一瞬间,季夜凝就毫不犹豫的挥舞着手里的细剑割断了任峰左手的手筋,剧痛席卷全身,任峰忍不住惨叫出声。
听到他的惨叫,围观的群众齐齐打了个哆嗦,脚步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那俊美张扬的男子说动手就动手,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废了任总的手。
这股狠辣劲,饶是见多识广的他们都忍不住畏惧和忌惮。
“十个耳光。”
淡然自若的收回细剑,季夜凝森冷的笑道:“永远别在我面前出现,否则,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别以为废一只手,事情就结束了,季夜凝还没这么好说话。
任峰的钱她是不屑要的,嫌脏,那就只好辛苦受伤的任总辛苦些,狠狠的抽自己耳光,来消她心头残余的怒气。
“谢……谢谢这位少爷。”
这么毕生难忘的教训,任峰还不长记性,那他就真的白活了这么多年。
毫不犹豫的动手,任峰暗暗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眼前这个恶魔,实在太恐怖了。
“滚。”
好恐怖的眼神。
就在男子说出这个字的时候,任峰清楚的从他眼里看到了杀气,让他有种下一秒就会被杀的错觉。
“这就滚,我这就滚……”
不敢迟疑,吓得肝胆俱裂的任峰立马连滚带爬的捂着伤口跑走了。
三天之后,任峰名下的产业接二连三的出现问题,股价一跌再跌,最终无力回天,只能宣布破产,而自野放俱乐部一别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任峰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