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科学怪人
“贤者大人？”
被伺服颅骨吓了一跳的红胡子立马反应了过来。
只可惜，这种猜测多少有些不负责任了。
“耽误了1.242秒的研究时间，下次请无视我直接通过就好。”
熟悉而又陌生的机械声响起，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卡尔才发现了正主。
称其为奥雷米尔也好，称其为奥蕾祢佴也罢。
反正卡尔对于这些含人量不足10%的存在，只能表示“理解与包容”。
虽然已经体会过变身恶魔的爽感，但你要让他短时间内接受这些“特别的xp操作系统”还是想太多了。
最多最多，也就穿套凡人特制动力盔甲顶天了。
并且目前他还不清楚肉体与灵能的确切联系。
这种有些舍本逐末的改装就目前而言还是大可不必了。
“咕噜咕噜”
看着奥雷米尔身旁正在自动搅拌的一锅黑色粘稠液体，卡尔才回想起来这货的老本行。
他很疑惑这一大罐从外表上完全辨认不出成分的浓稠胶状液体到底是用来干嘛的。
但空气中刺鼻的味道又时刻不在提醒着他保持理智。
凡事只要扯上这种，远比黑暗料理更加恐怖的黑暗科技，准没啥好事。
特别是再联想到奥雷米尔“前世”奥蕾祢佴的赫赫威名。
饶是卡尔也不得不对其敬而远之。
什么生物科技魔怔人啊喂，他可不想再试试“文纳姆神庙刺客”的祖传技艺了。
但话又说回来，奥雷米尔搞生物科技研究他并不反对。
甚至如果没有奥雷米尔的研究，现在这群如同地里长人参一样蹦出来的“高智商斯卡文鼠鼠”也就不存在了。
因此对于眼前这种，颇有“中世纪女巫调制黑暗毒药”风格的画风，他也只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研究嘛，作为没有切实参与整个过程中的老板，他并不想用一种蹩脚的方式来越级指挥。
在生物方面，他只能算是--有点东西，但不多。
因此只要奥雷米尔别整个纳垢兽出来，那想怎么研究他都不会去管。
“要试试么？”
似乎是注意到了红胡子好奇的视线，奥雷米尔直接用一旁的机械臂舀了一勺“黑暗料理”出来。
看着不断冒泡的黑色粘稠玩意，卡尔甚至听到红胡子倒吸了一口冷气。
当然，他也清楚奥雷米尔这纯纯是在赶人了。
那还等什么，直接开润！
但在润的同时，他注意到一旁的架子上放了一排小饼干。
就是那种单纯的白色饼干，颇有压缩产品质感以及观感。
其银色的半透明包装上刻着半年前的出厂日期以及生产地点。
看到这里，起床没吃早饭的卡尔肚子差点都开始罢工了。
不过正所谓一颗老鼠屎搅坏一锅汤，刺鼻的气味让他完全提不起食欲。
这玩意还没干饭的卡尔是一秒钟也看不下去了。
可他刚准备要给自己的鼻子以及眼睛减轻一下负担的时候，远处通道的转角内突然来了一位正主。
猜都不用猜，那肯定是就贤者爱莉卡·莱塔·4了。
而伴随着她的出现，那个刚才被忽略的伺服颅骨也将一张折线图投影在了卡尔面前。
“地下的维度间隙发生了数次活跃，那里发生了什么？”
毫不拖泥带水，直入主题。
闻言，卡尔也只好“如实”回答道。
“啊其实也没什么，就抓了个那啥，太空死灵的普通领主，然后让他回去帮我开路去了。”
“？？？！！！（不明机械摩擦声）”
这看似普通的回答，几乎瞬间让贤者爱莉卡的半机械大脑陷入过载。
常年钻研挖坟的她，自然也对这个名为太空死灵的种族有着一定的了解。
可也正因如此，她才能理解到卡尔刚才平淡的一句话内，到底包含了何等恐怖的信息量。
就像两个好朋友坐在一起吃饭。
你问他这个月收入多少。
他回答道：“不多不多，也就几个小目标而已。”
emmm
有一瞬间，她甚至怀疑卡尔在撒谎。
但当感性褪去，理性重新填充满那些思考逻辑单元时，她才想起来----卡尔根本没有在这方面朝她撒谎的必要
人家是谁？
万机之神的代言人，Stc都是按捆不限量免费送的存在。
拿捏蛐蛐一个普通死灵领主真的很意外么？
或者某种程度上说，拿着这么多黑科技要是拿捏不住一名普通太空死灵领主，那才是有问题好吧。
至此，爱莉卡更加坚定了自己抱大腿的决心。
并且她打心底认为比起小心翼翼地挖坟，时刻担心那些随时可能诈尸的太空死灵。
直接从卡尔手里要Stc简直就和做梦一样方便。
甚至在学习了大量Stc知识后，她自认为自己的水平差不多已经够得上所谓“大贤者”的称号了。
而大贤者意味着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他们甚至有权利掌管一整个铸造世界。
当然，也许贤者爱莉卡曾经有过这样幼稚的想法。
可就现在而言，机械修会内的称号对于她来说都不重要了，甚至就算直接立刻送她一颗铸造星球她都会立刻拒绝。
嗯，如果能用这个铸造世界从卡尔手里换一些Stc的话，那也不是不行。
鉴定为纯纯的Stc提款机。
好在对于卡尔来说，这简直就是一个无本买卖。
与那些普通的交换实物商品不同，基于知识的可复制特殊性。
又不需要他建服务器研发啥的，只需要把脑子里面的图纸往外一搬。
轻轻松松躺着数钱。
属于是，买卖双方都觉得自己赢麻了。
看着贤者爱莉卡，就差把“我，工具人，打Stc”，几个大字现在生硬机械脸上的表情。
饶是卡尔也感到了一丝震惊。
她真的，我哭死。
不为别的，贤者爱莉卡甚至刻意换了一具，更加贴近仿生学的机体。
其野狼之心，不难猜测。
看着眼前，似人非人的“仿生躯体”，卡尔似乎明白了特斯卡脸上的人造皮是怎么来的。
好家伙，隔着拿别人做实验是吧。
甚至这种和仿生有关的玩意，说不好就是刚才那一锅“黑暗料理的副产物”。
可这玩意，多少有点挑战人类xp极限了。
大是真的大，可怎么说呢。
那是一种扭曲感。
“停停停，这就给你新的图纸。”
属实是几天不打，上房揭瓦了。
这种赤裸裸的试探，也就只有这群为了知识别人祖坟都要进去逛一逛的机油佬能做出来了。
甚至卡尔怀疑，如果他真的表现出某种兴趣，那么下次再来这里会发生什么可就真不好说了。
一阵恶寒。
还好刚才他的表现堪称完美。
一把抓过飘着的无辜伺服颅骨。
卡尔一边在上面开始录入新的Stc图纸，一边开始办正事。
“这边有可以飞的交通工具么？”
说实话，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卡尔也不太确定。
毕竟挖坟人，很少会真正关注这些玩意。
况且在大裂隙展开之前，贤者爱莉卡想要啥直接从轨道上战舰送下来就完事了。
也可惜大裂隙展开的那一瞬间，她的“座驾”并没有停留在法兰克三号上空。
不然要是能直接接上机械修会这条线，那卡尔脑子里面的东西就真属于找到买家了。
甚至如果能集齐10本机械大典，尊称他一个“欧姆弥赛亚”那是一点都不过分。
毕竟，谁家欧姆弥赛亚会“标准化信仰维持流程”呢？
什么伱说那是洛嘉的功劳？
卡尔“发明”的《阿斯塔特大乐透》；
《阿斯塔特大乐透》里面有洛嘉；
洛嘉搞出来的“标准化信仰维持流程”。
这四舍五入不就等于，卡尔发明的“标准化信仰维持流程”？
包含关系，没毛病。
就算再退一万步，你这洛嘉小字辈的还不是卡爷加班捞回来的。
四舍五入拿你个一万年的辛苦费不过分吧。
当然想归想，白日梦还是要少做一点。
“有是有的，但之前的震动让其1、3、4引擎出现了功率失调情况。”
这句话，爱莉卡就说的有些底气不足了。
这个锅她确实要付全责。
看着依旧在专心录入Stc信息的卡尔，她竟然产生了一种心虚感。
那玩意可不是被震坏的。
只是她沉迷Stc的学习与研究，甚至忘了安排机仆定期去维护那玩意。
但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份上这个谎她也肯定要继续圆下去的，一边带着众人前往机械圣堂，一边想着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那可太好了，带路吧。”
听到真的有飞行器，卡尔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顺手从一旁的架子上顺走几包用银色锡纸打包好的饼干。
卡尔直呼暴殄天物。
是那个小天才想到的把，这些饼干和“女巫黑暗浓汤锅”放在一起的？
跟着爱莉卡的脚步走出“毒圈”，他甚至获得了一种重获新生的错觉。
一把撕开银色的半透明包装，看着里面码放整齐地饼干，他不禁感叹道：“刚才那是，什么黑暗料理啊喂。”
随手抄起几块丢入口中。
还挺好吃？
他终于确定了这玩意在任何意义上，都和其印在表面上的出厂日期一模一样。
至于吃坏肚子什么的，手上捏着复苏之风的他根本不怕。
只要他乐意，药王尝百草都没事。
唯一可惜估计也就是，到最后他也没猜出来那一锅黑乎乎的玩意到底是用来干嘛的。
非要说的话，那玩意有点像“沥青”？
=您是想问刚才奥雷米尔编号A-214的实验成品用途么=
这行突然在卡尔手上，伺服颅骨展开画面中跳出来的小字，瞬间勾起了他的兴趣。
很明显，发信人只可能是贤者爱莉卡。
本着闲着也是闲着，打发下时间的态度。
卡尔顺手敲了一行注释。
=说来听听=
=据说是一种，食品添加剂？=
接下来的部分，卡尔已经不想去问了。
如果抛开制造过程中卖相不谈，这玩意比黑砖美味了不知道多少。
属实是饼干界的“臭豆腐”了。
此刻卡尔已经猜到了奥雷米尔想干什么。
这东西类比一下因该等价于，给斯卡文鼠鼠们的奖品一类的玩意。
“也算是一种变向的激励机制吧，至少味道还不错。”
默默将余料重新包好，卡尔决定下次回来直接把黑砖换成这玩意。
毕竟虚空粮食生产机里面，可看不到制作过程。
只要成品足够优秀，自然就没有任何问题。
到时候还能顺便给奥雷米尔一点小小的智慧震撼。
想到这里，卡尔一行也跟着贤者爱丽卡来到了飞行器前。
飞行器并不大，只能说勉强挤一挤能塞十个人就快要超载了的水平。
但越大并不代表着越好，掐指一算刚好能把阿巴蛋和洛肯塞进去的空间，几乎就是为了这趟任务量身定做的交通工具。
可惜这玩意没法在巢都底巢、部分下巢内飞行，除非驾驶员丝毫不在意复杂到容易令人瞬间迷失方向感的情况，以及尾焰伤人带来的各式罚单。
好在机械教堂所在的A-2王座区，还是相对宽敞的。
并且这玩意没有采用常规的气动造型，属于力大飞砖的暴力美学典范。
其基本造型就是在一个方盒子上面加了四个发动机。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这四台发动机自然就成为飞行安全的重中之重。
“1号引擎间歇性输出功率下降13%，3、4号引擎频繁出现失控迹象。”
“说实话，我研究了很久也没搞定有些调皮的它。”
直接睁眼说瞎话。
很久=刚刚看完简介
此刻的贤者爱丽卡颇有一种，期末考试突然通知提前到明天，然后连夜通宵复习的代入感。
好在能被称为贤者，多少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就算临时抱佛脚，也多少能编出一点东西来的。
“它”自然指的就是机魂。
长时间缺乏维护，的确会造成机魂的不稳定。
但这也是令之前贤者爱莉卡感到不安地主要原因。
这种根本无法确定的问题，就如同机魂本身存在的不确定性、拟生物性一样很难在短期内彻底修复。
而顶着这些潜在风险强行使用的结果，自然不会太好。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机魂亦是如此。
“它们是需要精心养护以达到最佳状态所以，可能短时间内……”
贤者爱莉卡试图直接跳过“如何坏的”这一话题。
“duang”
“修好啦！”
“额----也许踢上一脚也能。”
贤者爱莉卡感觉自己前面白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