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2章 是真的
看守大营的小兵,根本看不清林慕七手中的令牌,对她的装扮也极为陌生,不敢直接放行。
当然,他们也不敢,直接射杀了林慕七。
没别的,林慕七喊的那句话,还有手中的令牌,都在表明她是朝廷的人。
是朝廷的人,他们就不敢、也不能下死手。
守营的士兵,又喊了几声,仍旧不见林慕七停下。责任所在,他们只能强迫林慕七停下来。
“天乾大营,闲人免入。尔等速速停下!”
“再往前一步,杀无赦!”
守营的士兵喊得凶残,但手中的长枪,却没有攻向林慕七,而是去攻击她的马。
可就在他们出手的刹那,曹称象到了。
曹称象一扬衣袖,一道柔和却不失霸道的力量,以曹称象为中心,朝守营的士兵攻去。
“嘭”的一声,攻击林慕七的士兵,被这股柔和的力量弹开,摔飞了出去。
摔得不重,甚至都不疼,但却无法再靠近林慕七。
林慕七顺利进入大营,同时曹称象也跟了过来。
一入大营,林慕七就猛地,扯住缰绳,强迫飞奔的马停下。
马突然被制住,惯性作用下,前蹄高扬,呈笔直状态立起。
林慕七坐在马背上,一动不动。
“咚”的一声,马蹄落下,营中的士兵,也收到示警赶了过来,将林慕七团团围住。
林慕七坐在马背上,缓缓取下兜帽,露出她那张雌雄莫辨的脸,将手中的令牌,丢给为首的士兵,阴柔地开口:“我要见你们将军!”
林慕七一开口,就明显能听出,这是太监的声音。
跟在她身后的曹称象,差点没有绷住,直接问林慕七,她到底要搞什么了。
不是说与叶长陵,达成合作了嘛,怎么听着不对。
“阁下,请稍候。”为首的士兵,看了一眼手中的令牌,对林慕七的态度,好了几许。
他看得出来,这是内廷的令牌,能够自由出入皇宫,非帝王心腹不可。
“嗯。”林慕七高傲地冷哼。
曹称象看对方,见到林慕七手中的令牌,就态度大变,刚升起的那点不解,立刻就消散了。
林慕七装太监的样子,应该是不想暴露,她是女子的身份。
也是,林慕七面白无须,身量也不高,让她扮男子也不合适。
为首的士兵拿着令牌进去通报,很快就有一名,做将领打扮的男子,匆匆走了出来。
来人双手,将令牌呈给林慕七,待林慕七收回令牌,这才拱手向林慕七行礼:“不知阁下是何人?有何吩咐?”
林慕七没有说话,只是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丢给对方。
对方接过信,打开一看。
只一眼,就立刻合上,恭敬地给林慕七行了一个礼:“请大人入营。”
“嗯。”林慕七高傲地哼了一声,长腿一迈,跃下马背,很是自然地走在前方。
曹称象则默默地,跟在身后,仔细盯着林慕七的手。
他没有忘记林慕七说的,只要林慕七食指一晃动,他就出手。
不过盯了一路,一直到营帐内,也不见林慕七动手指。
林慕七入了营帐,就很自然地坐在主位,坐在上首。
迎林慕七入营的将领,客气地道:“还请大人稍候,我需要去核实一下。”
“去吧。”林慕七开口,不耐烦中透着绝对的自信。
林慕七为什么那般笃定,她有传国玉玺在手,就能骗过天乾的将领,骗到兵权,自然是因为……
她当摄政王妃的时候,了解过天乾的军制,摸清了天乾的皇帝,是怎么掌控军队的。
天乾皇帝控制军队的办法,她没有办法用。
但有一条,她可以用。
那就是,军方的将领,要无条件地,执行帝王的命令。
至于怎么执行,怎么确定这命令,是皇帝下达的……那自然是,看玉玺的落章!
每一位地方将领,手上都有一套,用来核对、鉴别玉玺印章的秘法,用来识别帝王的命令。
天乾的传国玉玺,是用特殊材料所制,几乎没有人能模仿。
最主要!
真正的传国玉玺,缺了一角。
这一角缺得极为不明显,不落印,不仔细看落印,绝对发现不了。
林慕七在小镇上,炮制假的皇帝秘令时,就意外发现了,缺的这一角。
她一度怀疑,她手上这个传国玉玺是假的,直到她想起……
她在天乾接过的圣旨。
那封圣旨的落印,似乎也是缺了一角。
不过,她当时看得不够仔细,只隐约有印象,并不敢确定。
但,这就足够了。
至少她有七成的把握,可以肯定手中的传国玉玺是真的。
余下的三成,那就交给天意。
营中的将领,拿着密信是核实,林慕七则很大爷的,在主位上悠闲地喝着茶,显然半点不慌。
曹称象见林慕七这般淡定,心中那点小不安、小忐忑,也消失不见了。
林慕七肯定,没有骗他。
她是真的,与叶长陵达成了合作。
要不是真的,林慕七不会这般淡定。
拿着信件去核实的将领,很快就回来了。
刚放松下来的曹称象,不自觉地绷紧。
曹称象一瞬间的气息外露,让那将领忍不住心生怀疑,看了曹称象一眼。
但视线一转,看到从容淡定的林慕七,那将领又将心中的怀疑压下。
他朝林慕七拱了拱手,恭敬地问道:“大人,末将已经核实过。只是不知,东厂是什么?”
核实了,没有让人将林慕七拿下,自是因为林慕七手中的信是真的。
虽然,整封信从纸张到墨迹都像假的,可玉玺的落印是真的。
最主要……
新帝刚上位,他也没有见过新帝的墨宝,更摸不准新帝的脾气,哪怕有所怀疑,在落印没有问题的情况下,也只能将怀疑压下。
“另一个,纠察院!”林慕七高深莫测地道。
东厂是她随口喊出来的。
她这不是,想要给自己捏造一个,天子心腹,手握大权的权宦身份嘛。
她脑子里,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东厂。
左右,不管什么权利机关,都只是一个幌子,一个借口,自然要用她熟悉的,能让她有代入感。
至于纠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