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也好不到哪去,本源遭了极其沉重的反噬,已血骨淋漓,圣血淌流,一副森然面目,也被染成血色,如似厉鬼,狰狞无比。
轰!砰!轰!
天穹之上,一次次的轰隆,乃叶辰和黑袍人所造的异象。
叶辰披头散发,满眼的暴戾和疯狂,不知疼痛的扑杀,如发狂的野兽,他的怒火,熊熊燃烧,一次次的爆发,每逢血继限界状态,便如一头嗜血的魔神,让人忌惮,也让人恐惧。
“你……究竟是谁。”
黑袍人咬牙切齿,叶辰的疯狂,让他措手不及,一尊圣人境,竟能逼的他频频喋血,这般下去,终有耗干精气的时候,他是准帝,可不是摆设,一次次被绝杀,一次次复活,而且,叶辰的伤,越来越重,血骨曝露,璨璨筋骨曝露,一缕缕鲜血,如瀑布倾泻,染红星空。
叶辰不语,只顾杀戮,一剑一式,霸道无匹,不知挨了多少次重击。
黑袍人怒了,一步缩地成寸杀至,速度快到极致,一剑斩了叶辰一条手臂,而后一剑贯穿其丹海。
然,让他震惊的是,叶辰的圣体恢复力,超乎他预料,仅一瞬间,叶辰又站稳了。
黑袍人色变,抽身后遁,一刻不停的疗伤,叶辰的恢复力,简直诡异,纵是他这尊准帝,也颇感棘手。
“还走吗?”叶辰冷哼,脚踏八荒,一剑劈出,斩的黑袍人横翻虚天,连番咳血。
“给吾封禁。”黑袍人嘶嚎,动了帝道仙法,祭出了一道道篆字符印,乃大轮回天照的解禁法阵,封禁了叶辰。
然,叶辰恍似听不闻,只一味攻伐,一拳轰灭一尊符咒,一掌扫灭一片法阵。
黑袍人咬牙,豁然转身,一步遁入了黑暗。
叶辰追杀,却被一团幽冥烈焰,挡住了前路。
仔细聆听,才知那是一座幻阵,而且,还是专属于圣主级的法阵,名曰:阴冥绝域。
叶辰眸中,燃起了两抹火花,曾在恒岳宗,见过此法阵,正因认得这法阵,才一路跟到此地,不然,以他之修为,是不可能寻到这里的。
“阴冥绝域,果是有意思。”叶辰喃喃道,一步跨越乾坤,一剑风神诀,将幻阵斩开一条通道,一路横冲直闯,直奔阴冥绝域深处。
“何方宵小,胆敢擅闯我家老祖宗领地。”未等杀入绝域,便闻一声咆哮,传自绝域最深处,话音浑厚冗长,响彻阴冥绝域。
“老夫看你.妈啊!”叶辰暴喝,挥剑杀进去,他倒要瞧瞧,黑袍人口中的老祖宗,到底有几斤几两。
铮!
随着一声铿锵,他一剑斩破了迷雾,窥看真容,映入眼帘的,乃是一张枯木老脸,形容枯槁,双目昏花,满头银丝,苍老躯体,摇摇晃晃的,拄着拐杖,就如行将朽木的老叟。
但,叶辰可不会被外表所蒙骗,能撑开黑袍人的阴冥绝域,这尊老者的实力,绝对堪比准帝,甚至比准帝还强。
“小辈,胆识不错嘛!”老叟笑吟吟道,饶有兴趣的望着叶辰,“汝是何族,为何偷盗我阴冥族圣物,说清楚,吾饶汝不死。”
“什么狗屁圣物。”叶辰骂的霸气侧漏。
“莫装糊涂,拿来吧!”老叟笑呵呵的,话语温柔了些许,一边捋胡须,一边悠悠道,“吾乃阴冥老祖,放下东西,可免你一死,否则,后果自负。”
“后果个毛线。”叶辰撇嘴,提着凌霄铁棍便杀,既知阴冥老祖在这,便没必要客套了,他需尽快杀进去,找到阴冥珠。
“冥顽不灵。”见叶辰杀至近前,阴冥老祖拂袖,祭了一座庞大石碑,镇压四方,封禁了十万丈虚天,也封锁了九百万丈范围,这是一种隔离阵法,以免打斗波动扩散。
“还想封我?做梦呢?”叶辰冷叱,手握凌霄铁棍,直插云端,生劈了那块庞大石碑。
“好小子,有点儿魄力。”阴冥老祖啧舌,当即动帝器,乃一杆漆黑战矛,融着寂灭之威,遥指叶辰眉心,欲把叶辰钉死在山巅。
然,叶辰早防备他这招,瞬身避过了绝杀,再现身,已是另一方虚天,抡起凌霄铁棍,砸的阴冥老祖蹬蹬后退。
“该死。”阴冥老祖怒吼,抬脚猛跺大地,以秘术加持己身,逆乱了乾坤,一步登天,与叶辰拉开距离,手中漆黑的战矛,萦绕乌光雷电,一击洞穿而下,直攻叶辰元神。
噗!
鲜血飞溅,叶辰肩膀被刺破,险被挑落虚天,那杆漆黑战矛,威力霸道,携带摧毁性的力量。
“还有更凶悍的。”叶辰冷哼,金色仙芒绽放,凝聚铠甲。
噗!
金色铠甲刚显化,便被阴冥战矛刺穿,虽未洞穿,却也留下一个血窟窿。
叶辰闷哼,忍受着剧痛,一脚踩碎了阴冥战矛,而后,单膝跪地,硬顶着阴冥战矛,向前挪移了半丈。
“蝼蚁。”
阴冥老祖冷笑,一步踏来,施了帝道神藏,融合了一股帝威。
叶辰冷哼,一步定格,以周天演化化解那股威势,以此同时,挥动凌霄铁棒,凌天砸了下去,阴冥老祖避无可避,一头栽下,撞塌了一座巨峰,滚下虚天的同时,他的左胸膛,亦被叶辰戳穿了。
“给吾死。”叶辰一跃而起,又是一铁棍。
“你,不够资格。”阴冥老祖冷哼,豁的起身,翻手召唤一柄战戈,舞动之时,划出了冰冷弧度,一矛将叶辰扫翻了出去,一矛之威,差点卸掉叶辰胳膊,饶是他肉身,都炸裂开了。
“这就是阴冥老祖?”
“怎会这般弱。”远方,观战者皆皱眉,难以置信,堂堂一尊准帝,竟不敌一个皇境巅峰,这若非亲眼得见,任谁都不信的。
“你的命很硬嘛!”阴冥老祖幽笑,舔了舔猩红舌头,拎着战戈,缓慢的朝叶辰逼来,一边走,一边吞噬叶辰精血,如此,才能补充消耗。
叶辰踉跄后退,面色煞白,先前,阴冥老祖一矛,差点儿给他捅废,那等力量太霸道,足有五百年寿命,也不算辱没这份战绩,纵在大楚巅峰时期,能扛住他一矛的,除却准帝,也只寥寥几人而已。
“老祖。”
“老祖。”
黑压压一片,铺天盖地的呼唤,如潮如浪席卷苍穹,各个沐浴血光,每逢夜幕降临,他们的战力,便会增幅三倍不止,一路碾过浩渺,扑向这片土地。
见此画面,叶辰心颤了,这哪里是什么阴冥大军,分明是一群疯狗,而阴冥老祖,就是那条老疯狗,号令诸天万域,他的子民,皆是一帮畜生。
“老夫看好你。”叶辰心绪纷乱之际,身后蓦然传来阴冥老祖缥缈话语。
旋即,便见虚无嗡隆,阴冥老祖的真身显化了,并非一个人形,而是一具骷髅架子,通体覆着森白的骸骨,手中,还抓着一杆黑色的骨枪,一矛戳向叶辰。
叶辰豁的定身,一剑横扫千军,荡平了骨枪。
然,他终究还是晚了半步,阴冥老祖的骨枪,已刺到他眉心,速度极其迅疾。
危机关头,他豁然偏首。
砰!
伴着轰鸣,他险之又险避过了这致命一矛,脊背被擦出血壑,连他本源,也遭创,一步险些跌落虚天。
“蝼蚁,你逃不掉。”阴冥老祖狞笑,一路狂奔。
叶辰不语,只一味拼命,只顾躲闪和反抗。
奈何,阴冥老祖的速度太快,根本甩不脱,而且,他的帝兵和帝道神通也颇多,一路追杀一路轰。
轰!砰!轰!
虚无顿起混乱,一次又一次碰撞,震得天地崩塌,整个古城,都摇晃起来。
叶辰的确狼狈,被打的频频喋血,每有一道血痕,必染有阴冥老祖的鲜血,他的伤势,越发惨重,浑身伤痕累累。
“老七。”夔牛嘶嚎,欲助叶辰,却无从插手,他也不傻,知晓叶辰用意,阴冥老祖太诡异,必有玄机,若贸然插手,或许会让老七遭劫。
“待俺灭了它们,再收拾你。”夔牛骂道,一拳打翻了一个黑衣人,继续追杀叶辰。
这边,叶辰依旧未停歇,一个劲儿跑,寻着阴冥老祖的踪迹,寻到了一处深渊,二话一句不多说,纵身跳了下去,阴冥老祖追随而来,两人皆坠入了黑暗深渊。
啊.....!
深渊底部,响满哀嚎声,甚是凄厉,听的外界修士都头皮发麻。
“阴冥老祖?”正阳宗的弟子们,也闻声赶来,可还未靠近深渊,便见深渊中有黑雾涌出,遮掩了视线,待黑雾湮灭,深渊内的景象,映入了他们眸中:叶辰和阴冥老祖大战,已淹没深渊最底部,无数残肢断臂、血骨淋漓,触目惊心,一缕缕血丝,交织成了血网,蔓延了四方,将叶辰笼罩了,而阴冥老祖,就悬于血网上空,俯瞰着下方。
“好强的战意。”夔牛喃喃,似认得那血网,乃阴冥老祖布置的结界,专门针对外人,而他,因为有铜炉保护,倒未被诛杀。
“这特殊的结界,还是第一次见。”小猿皇啧舌,摸着下巴,盯着深渊看,那血网之下,一副血腥画面,看的双目微眯,叶辰被困,而阴冥老祖,正肆无忌惮的吸食叶辰精华,叶辰所谓遁逃,实则已是自投罗网,一个皇境巅峰,如何斗得过一尊准帝,这一战,注定败北。
“这厮是谁家养的狗吗?”熊二揣了手,望着深渊,唏嘘又啧舌,“咬主人的狗,最恶心了。”
“我怎觉得,叶辰要完蛋嘞!”杨鼎天沉吟道。
“不至于吧!”
“莫小看准帝的底蕴,纵是准帝,也需精血滋养的,一旦损失精血,短时间内,必陷入虚弱状态,叶辰不懂阵法,必被阴冥老祖耗干,到那时,阴冥老祖想咋捏死他,还不跟玩儿似的。”
“这.....。”众人听罢,集体沉默了。
的确,叶辰不懂阵法,一切都仰仗蛮荒炼体,但这并非全盛状态,若非如此,也不至被阴冥老祖追杀,更遑论阴冥老祖有帝器加持。
轰!轰隆隆!
深渊轰隆,阴风乍起,黑云汹涌。
这是叶辰与阴冥老祖,进阶准帝之后,首次真刀真枪,以这种状态大战,一招招的搏杀,一次比一次激烈。
他的身影狼狈,身躯一次次炸裂。
但,每逢炸裂的瞬间,又会愈合,不仅肉身,连圣骨、筋骨,也皆沾染圣血,璨璨金辉流溢,勾勒出一道道仙芒,一丝丝一缕缕,交织幻化,每次爆裂,都在蜕变。
阴冥老祖虽是强横,可叶辰也非易与之辈。
两人斗战波及太广,把漆黑的深渊,搅的寸草不生。
噗!噗!噗!
血花绽放,一朵接一朵,叶辰身体被洞穿,一缕缕鲜血喷薄,每一滴鲜血,都融有毁灭之力,融有逆转轮回,一击接着一击,每一击,皆摧枯拉朽。
阴冥老祖更凶猛,一掌拍来,凌天盖世。
叶辰挥剑劈斩,劈碎了掌印,而后,祭了雷霆攻伐,电闪雷鸣中,一指神芒射穿阴冥老祖胸膛,险些贯穿他的元神。
啊……!
阴冥老祖暴喝,豁的定**形。
叶辰也登天而行,施了缩地成寸,一步跨越八百丈,手握赤霄剑,一剑斩了下来,凌天剑芒,携带着寂灭雷霆,一剑绝灭,一路劈裂空间,斩的阴冥老祖闷哼,蹬蹬后退,险些栽倒。
“好强悍的战力。”阴冥老祖震惊了,那张枯老的脸庞,也变的狰狞可怖,一双老眸,凸显出来,闪烁着绿油油的光,阴森恐怖,阴气滔天,如魔王临凡,亦如一尊死神。
“今日,屠了你这条老狗。”
铮鸣声顿起,一剑斩裂了天穹,劈开了乾坤。
“尔敢。”
阴冥老祖勃然怒喝,一棍掀翻叶辰,一步踏碎了苍穹。
噗!
血光乍现,叶辰胸前被砸出一道血窟窿,踉跄稳住身形,嘴角淌血,面露骇然之色,一击硬钢竟被压制。
阴冥老祖霸道无匹,抡动铁棒,一棒将叶辰打的跪伏。
叶辰吐血,蹬蹬后退,阴冥老祖太强大了,他纵使开禁法,也难扛住准帝威。
阴冥老祖如幽灵般,一脚踩了下来,要碾碎叶辰。
叶辰冷叱,单手划出道痕,聚出了一道盾牌,挡下了这绝杀一脚,而后,他一步后遁,遁出三五丈。
“死吧!”阴冥老祖紧逼,又是一棍,凌天压下,要将叶辰当场砸的粉身碎骨。
叶辰瞬身避过,一剑斩出,九道八荒归一,融入了秘术神通,斩破了虚妄,劈开了昏暗。
阴冥老祖措手不及,被劈飞,饶是准帝级,都挨了一剑。
叶辰趁机开遁,如鬼魅一般,消失不见。
“找死。”阴冥老祖暴喝,一个颠簸起身,再追杀时,却不知叶辰,已溜出几千里,速度贼快,已摆脱了阴冥老祖感知范围。
“该死。”阴冥老祖怒骂,豁的止住了脚步,本欲再去追,奈何叶辰已走远,不得已,只能返回,一口老血吐的颇多,叶辰那一剑太霸道,险些废了他根基。
“老祖。”幽都修士忙慌迎上前,各个神情奇怪。
阴冥老祖抹了嘴角血液,扫了一眼叶辰离去的方向,才抬起了脚步,一语冰冷枯寂,“给吾搜,掘地三尺,也得给吾拎出来。”
“明白。”幽都的老准帝纷纷点头。
其后,这片深渊便热闹了,嗡动一片,黑压的人群,在深渊中分散,朝着各个方向,仔细嗅着叶辰残留的气息。
叶辰的确受创了,血骨淋漓,圣躯多处血壑,璨璨金血迸溅,每一滴,皆染着极道神力,每一滴,都融着轮回的奥义。
此刻的他,俨然成一具金属傀儡。
他之状态,极尽糟糕,已不堪负荷。
不错,他已撑不住了,阴冥老祖的血煞,侵蚀了他元神本源,吞噬着他精元和元神之力,他之血脉和圣躯,也遭了反噬,不知多少经脉崩坏,丹海也遭了重创,圣血不断蒸发,连圣骨,也满是裂纹。
他就恍如一块石头,摇晃不堪,随时都会崩塌。
他已站立不稳,浑噩之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清醒,他已不记得,是哪一次了,曾这样被逼到这等境地,被一尊准帝追的满深渊乱窜。
蓦然间,他停了身,静静望着缥缈。
而后,他笑了,笑的沧桑,一股悲凉的情感,充斥了他之躯体,也包裹了他之灵魂,他仿佛看到一幕幕古老的画面:父亲、母亲、爷爷和奶奶,都是被准帝所伤,都是被准帝所杀,那是一段惨烈的历史,至今,依旧萦绕在心灵上。
“我恨,我恨啊!”叶辰嘶吼,声音沙哑,满载着愤恨和悲痛,他恨天劫、恨诸天,也憎恨自己的修为太低,连累族人惨死,连累爹娘喋血星空,也让妻女,承受岁月孤独,他不甘,可惜无力改写战局。
“吾会助你复仇。”一句话,响彻他耳畔,传自恒岳宗。
“是玄荒大陆的老祖们?”叶辰心中一颤,忍不住侧眸,遥看虚无,一颗璀璨耀眼的星辰,映着万物光辉,缓慢坠落,似隐若现,其内潜藏的气势,让叶辰心灵巨颤。
“还真有老祖降世啊!”叶辰喃喃道,眸中有希冀火光燃烧,对老祖的话,深信不疑,因为,他曾从恒岳的古卷中,读到一则关于大楚故乡的秘辛:洪荒域面中,存有老祖坐镇,而且不止一尊。
这一瞬,他突觉希望又萌芽了。
他之期望,终究没有落空。
很快,那颗坠落的星辰,便撞入了他的眼帘。
乃一颗璀璨的古星,足够璀璨,甚是刺目,它的体型硕大,如一座小山峰,其名:玄荒星辰。
此番再见玄荒星辰,叶辰倍感亲切,如此庞大一颗星辰,比昔年他在洪荒时,大了几倍不止,而其内,必有老祖,他想象的出,那位老祖,必是大罗神鼎的主人,他之本命器,早在诛仙剑封天禁地的那晚,便逃了出来,一直躲在玄荒星辰。
叶辰未迟疑,急速奔向玄荒星辰。
他这刚到,便闻轰隆声。
待瞧见玄荒星辰外围,已是人影攒动,密密麻麻一片,皆是幽都的大军,或御动阴冥法器、或操控幽光结界、或驾驭飞剑法器,铺天盖地的围着玄荒星辰,正攻伐着,但见法器、法器碰撞,绽放着毁灭光晕,更有幽都大阵加持,以防守为主。
再看那玄荒星辰,被围的水泄不通,无数的符文链条、无数的法器、无数的幽光、无数幽兵,遮掩了天宵,将其罩在内,任何东西都难逃幽都法阵的绞杀,纵一缕微风,都难穿透。
轰!砰!轰!
混乱中,还夹杂轰隆,玄荒星辰并非无反抗,也曾试图冲出幽都结界。
奈何,它太庞大,无论怎么跑,都甩不掉四周的幽都兵将,一层又一层,一浪高过一浪,不止一波的冲刷,一次又一次的攻伐,打的玄荒星辰轰隆巨颤,每一次轰隆,都伴着鲜血。
轰!
又是一次碰撞,玄荒星辰被掀翻,跌入了幽都大地,滚出了几百丈,撞得一方岩壁炸裂,烟尘漫天。
“玄荒星辰,果是霸道。”幽都众皇唏嘘啧舌,玄荒星辰之坚固,超乎他们预料,准帝的攻伐,都难摧毁它,仅仅是撞击,便造出了一副幅浩大景象,若是正面硬憾,那是何种阵仗,可想而知,纵准帝巅峰的修士,都不一定扛得住。
轰!砰!
震惊之际,玄荒星辰再起,被幽都大军围的死死的,又是一次次的撞击,撞得整个深渊都嗡嗡作响,一次次的冲击,撞出的沟壑愈合,又一次次的炸裂,一座座巍峨山岳倒塌,化作废墟,被夷为平地,而玄荒星辰,也越来越狼狈。
噗!噗!噗!
血花频频乍现,溅满了漆黑深渊,玄荒星辰之坚韧,让准帝级都皱眉,虽被碾压,但并未破损,强横的肉身,硬生生的扛住了准帝的轰击,而这等伤害,对准帝而言,并算不得什么,一掌拍出,便能恢复原貌。
“好坚固的星辰。”
叶辰的呼吸,变的急促,双目凸显,死盯着玄荒星辰,一寸寸的擦拭着血丝,看的两行泪珠儿,哗啦啦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