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叶辰一语铿锵,如一头洪荒猛兽扑来。
可以得见,姬凝霜绝望的闭上了双眸。
可让她诧异的是,预料中的疼痛,并未到来,反而,听闻了一缕熟悉的话语,“混蛋,谁给你的勇气。”这话,缥缈悠扬,传遍四海八荒。
旋即,便见一道人影幻化,悬与星空中,一袭黑衣飘摇,眉宇深邃,璨璨的双眸,古井无波,看不出他的修士,只觉立在面前的,乃一座丰碑,屹立在万域苍生面前,撑住了浩宇乾坤。
叶辰皱眉了,姬凝霜愣了,双眸凸显了,瞳孔缩成了针尖状,死盯着缥缈人影,她认识他,不止认识,还很熟悉,那人,乃洪荒帝子:帝荒。
这世间的故人,总会有相同点,例如,那张与叶辰一模一样的面庞,她见过几次,如这种场景,亦不止见过一次。
“师尊,你果是无情。”叶辰冷哼,终是收了杀伐。
帝荒缓缓转眸,微微抬眸,瞥向了叶辰,一句师尊,使他神色木讷,一句师尊,使他脸颊苍白。
叶辰不语,拂袖离去。
帝荒伫立原地,怔怔遥望,一步步走下缥缈,一步步消失在星空深处。
叶辰背影萧瑟,步伐坚韧,背影孤寂冰冷。
姬凝霜捂了胸膛,踉跄站稳。
帝道禁法,她也遭创,嘴角溢血,眸光闪烁,能隔着诸天屏障,窥看洪荒,她自认是做得到的,只是,未曾想到,帝荒竟也能隔着洪荒屏障,望穿玄机。
“他,竟是叶辰?”姬凝霜喃语,神情奇妙,她是大楚的第十皇者,自有情感,也最爱憎分明,叶辰助她渡过帝劫,她视若兄长;而叶辰,屠戮洪荒强者,却是仇敌。
蓦然间,她侧首,望向了恒岳方向,神情惊愕。
遥望下,她似能望见恒岳山巅,那里坐着一道倩影,仔细凝看,才知是东凰太心。
她的神态,也是惊骇。
这个消息,太突兀,太震撼,她竟未察觉叶辰,竟是一尊盖世狠人,一尊大楚九皇之一,那么,也该知晓叶辰的来历,那个名叫叶辰的男子,竟也来了大楚,难怪,难怪当日在诛仙镇,能轻松灭了准圣王级,那等战力,足秒她。
身后,帝荒已走远,再无丝毫踪迹。
姬凝霜收了思绪,暗道帝荒之恐怖,连她都被蒙蔽。
说起此事,还要归功于帝荒布置的阵纹,遮掩天机和秘术。
“叶辰,我欠你的,终究还不完。”姬凝霜叹息声响彻星穹,美眸朦胧了水雾,一股莫名的酸意涌上心头,本是清澈的眸,因伤怀而泛红。
夜晚的大楚,宁静祥和。
月黑风高杀人夜,大楚的修士、凡人,各司其职,皆在忙碌,为家族添砖加瓦。
“这般安详平淡,真好啊!”恒岳宗一座灵峰上,叶辰仰首,望着漆黑的夜幕,满目缅怀,昔年初遇东凰太心时,何尝又不是这般平和。
记忆恍惚中,他望见了一片花海,有蝴蝶翩跹。
花瓣纷飞间,有一道曼妙的女子,沐浴在阳光下,笑靥嫣然,如梦似幻,她,就是夕颜,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一直跟随着他,如今回眸望去,竟多了些许陌生。
“你怎么....。”叶辰喃道,话没说完,便戛然而止,神色变的更精彩。
对面,夕颜俏皮一笑,伸出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别说话,我带你去找一个人。”
说罢,她拉着叶辰,一蹦一跳而去,像一只欢快的小兔儿,在夜下奔跑,每逢路过树林,都会偷偷摘两个野果,塞在叶辰的口中,甜滋滋的味道,沁人心脾。
叶辰怔了一瞬,便任由她牵着,默默享受着温馨,一路所经,有那么一刹,还以为,夕颜是他媳妇呢?
他的媳妇,可比夕颜可爱多了。
哎哟喂!
两人一路走着,还不忘打闹,惹的花丛鸟虫,叽叽喳喳,一个比一个活泼,倒也是个奇观。
至于他俩,就格外养眼了。
大半夜的,两个孩童牵着手,在花丛中嬉戏追逐,那画面,颇是养眼,也很温馨。
“这小丫头哪冒出来的。”叶辰揉了鼻尖,瞟了一圈儿,这片幽谷,他早已逛遍了,除了一棵老桃树,就剩这颗歪脖子树,偏巧不巧的,偏偏就栽了一棵老桃树。
这,算缘分吗?
叶辰摸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夕颜,小丫头很可爱,粉嘟嘟的,扎了两条辫子,肉呼呼的小拳头握的紧紧,一双灵澈大眼扑闪扑闪的,如似发现新鲜玩具的宝贝。
“你是不是喜欢我。”夕颜眨动着晶莹玉口,一边躲避着叶辰攻击,一边嘻嘻一笑,一副贼精的小财迷形象。
叶辰未答话,继续追,追着追着,就把夕颜按在了树干上,一手摁着夕颜脑袋瓜子,一手捏住了夕颜小嘴。
唔….!
小夕颜呜呜大哭,小手拼命拍打叶辰肩膀,可惜,她那点儿修为,根本就奈何不得,一双小脚蹬啊蹬,可惜,也踹不破封印。
“乖,吃枣药丸。”叶辰嘿笑,一把扯下了夕颜腮帮的一块糖。
小夕颜哭的越发厉害,一双大眼汪汪,泪珠晶莹,那叫一个委屈,这特殊时期,咋整,还不待喘气儿,糖都被抢走了。
“别怕,哥哥会治病救人,保管你不留疤痕。”叶辰笑吟吟的,拈出了一粒丹药,送入了夕颜小口,顺便还灌了一壶酒。
哇——!
小丫头嚎啕大哭了,不用说,又被强行逼吞丹药了。
哇哈哈哈…….!
这货乐呵呵的,还不忘拎出了一个小板凳,翘着二郎腿,就搁那蹲着了,就等夕颜醒来,给她疗伤了,而且,是免费的。
不得不说,这货还是很善良的,虽然欺负人,但从不拿人性命开玩笑,这个小夕颜,他是绝不会让她死的。
这边,姬凝霜已踏入恒岳,降临在阁楼前,并非来找叶辰,而是来寻东凰太心,她有预感,那日大闹恒岳宗的人,就是叶辰。
“这般急躁,何事。”阁楼中传出东凰太心的声音。
“叶辰来了。”
“你确定?”
“百分百确定。”姬凝霜笃定道,“他化作了大楚皇者叶辰,他的气息,我极为熟悉,而他,正与那小丫头逗乐,他们关系应该不错。”
“不错。”阁楼中的东凰太心,悠笑了一声,自是听出了叶辰的声音,她虽在闭眸参悟大轮回诀,却是将叶辰与小夕颜,一路走一路聊的画面,皆尽收了眸中,这等事,她不止干过一次,曾亲手葬了一个个人,那等画面,想想都心疼。
“那……咱还抓他吗?”姬凝霜试探性道。
“既他回来了,自是捉了他。”东凰太心淡道,“他之体内,藏着一个逆天的秘密,必须搞清楚。”
“他不愿交出来,可如何是好。”姬凝霜皱眉,纵她乃准帝,也难窥视叶辰的心境,更遑论夺取,若强硬出手,或许能重创叶辰,却也难保不伤及他的元神,若是如此,必遭反噬,届时,反而弄巧成拙了。
“欲擒故纵,我最拿手了。”
“明白。”
这边,小夕颜还在哭唧唧,一脸的委屈。
这个小丫头,的确是个奇葩,被绑的结实,愣是一路没喊停过,小胳膊小腿儿乱蹬,就差嗷嚎了,一张稚嫩的小脸儿,通红通红的,一张小嘴,已肿胀如香肠,不用说,叶辰那厮,已不止喂了一颗药丸,那是喂了三四颗。
“小丫头,我这糖挺好吃吧!”叶辰笑呵呵的。
“呸呸呸。”夕颜吐着小舌头,眼角还挂着泪光,“再敢乱嚼老娘的牙,撕烂你的嘴。”
闻言,叶辰乐了,不仅是逗乐,还真抬手,戳了戳夕颜小鼻子,这小丫头,咋那么讨人喜欢呢?这么漂亮一小姑娘,长大了肯定很俊,他有些迫不及待,要做媒婆。
噗!
他这边,夕颜喷血了,小脸煞白无血色,一双大眼圆溜溜的转,不知为啥,总觉浑身冰冷,那种寒意,甚是诡异,连体内汹涌澎湃的圣体本源,都忍不住颤抖了。
叶辰挑眉,拂手解开了禁制。
夕颜瘫软,跌坐在地上,小手捂着胸口咳嗽,小脸苍白无丝毫血色,一双美眸,布满了惊恐,她的本源、本命仙火、灵力,乃至元神,都莫名消散了,就如一缕烟雾,随风而逝。
“什么情况。”叶辰愕然,忙慌查看。
然,当他望见那团氤氲云雾时,顿然色变,因它之诡异,让他都措手不及,竟能隔断他的窥看,这就有够诡异了。
他惊异之时,夕颜已站起身,小手捂着肚子,小脚丫踢腾着,疼的呲牙咧嘴,小模样,颇显滑稽。
叶辰见之,不由侧眸瞥了一眼夕颜肚兜。
这才注意到,小丫头的衣服,竟被脱掉了,露出了洁白如藕节的手臂,而后,还有两抹雪腻,曝露空气中,那是一个青春靓丽的胴体,小豆丁一般大,还不足他的腰际,那是一件红色衣裳,其绣图,也颇有讲究,栩栩如生,仔细凝看,还是颇具艺术价值的。
嗯……不错嘛!
叶辰唏嘘啧舌,小丫头身材,比他想象中还棒。
“谁,是谁。”夕颜痛苦的低吼,小脸儿扭曲,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小手儿狠狠攥着,娇躯微颤。
叶辰一步踏出,瞬身移到小丫头跟前。
旋即,他扬起了巴掌。
啪!
响亮的一记耳光,打的夕颜一阵晕厥。
哎哟喂!
叶辰揉了额头,小手儿也缩了回去,这一巴掌,他下手可没轻没重,打坏了那丫头,还是会赔钱的,毕竟,他只是一个穷吊丝,家底不厚实,这要是一巴掌打坏了,那可不妙,这么多岁月以来,他的所有积蓄,都在夕颜身上。
“混蛋,你.....。”小夕颜怒骂,小手儿猛地伸出,一把抓向叶辰。
“诶诶诶诶?”叶辰赶紧后退。
这个小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凶悍啊!他堂堂荒古圣体,竟都没能躲过她一指偷袭。
砰!
随着轰隆声,他撞碎了木门,飞了进去,直奔一座房屋,那里,有一道倩影伫立,正静静盘膝而坐,沐浴着月华,亦是女扮男装,一袭黑袍,蒙着黑色鬼冥面具,漆黑深邃的眸,璨璨深邃,如浩瀚星河,又似一潭幽寂的死水,无波无澜,却平添几分威严。
“是你?”叶辰惊愕,认出了女子,可不正是楚萱和楚灵吗?俩姐妹花,同属玄荒南域人,自离去便未联系,没曾想在诸天遇见了。
“你,果真是个妖孽。”楚萱轻喃,缓缓起身了。
“不对呀!你是怎么进来的。”叶辰挠了挠头,不知楚萱怎么进来的。
“自是闯进来的。”楚萱笑语嫣然,轻轻拍了拍玉手,“此番,是专程为你而来,还有一句话,带给你。”
“说来听听。”
“不准动我弟弟妹妹,否则,吾会杀光尔等全族。”
“我嘞个擦。”叶辰吓坏了,嗖的窜了出去,一个箭步,窜出了阁楼,跑的贼快,一个踉跄,险些栽倒,暗道还是太小看楚萱了,竟一语便破了他丹田封禁,一个大圣巅峰级,不可谓不恐怖。
他这一跑,惹了众怒,不知多少老辈冲进了阁楼,各个吹胡子瞪眼。
“小兔崽子,胆儿肥了呗!”
“哪跑,信不信老夫一掌劈死你。”
“还不速速跪下。”
叶辰置若未闻,直奔山外,他不傻,不傻才怪。
“拦住他。”阁楼中传出大喝声。
登时,呼啦一片人扑出了阁楼,铺天盖地。
叶辰如一道仙芒,极速遁走,一个个都追不上的。
“哪逃。”一帮老头儿,一边追一边大骂。
叶辰不语,遁法霸道,如一道金芒,射入了缥缈虚无。
“你姥爷滴。”叶辰暗骂,一路狂奔,但凡遇见修士,他都不管对方啥境界,一律怼上,如今的形态,可谓是狼狈至极。
他并非怕了修士,是怕那帮老头儿,一旦被围堵,多半会挨揍。
事实证明,他的担忧并非杞人忧天。
待他遁出恒岳宗,已是深夜,远处群山间,多有灯火点缀,还有缥缈的琴声和笛声,载着柔情,伴着温馨的氛围,惹得人畜爱恋。
“这么晚了,还弹琴,该是有情缘,去瞅瞅呗!”叶辰摸了摸下巴,顺着笛声和琴声找去,绕着恒岳宗转圈。
蓦然间,一道熟悉的背影映入了他的眼帘,不算魁梧,却颇具韧性,背影笔直,宽松的黑袍,遮掩了体魄,却遮不住背影上刻画的刀剑图案,每走一步,都铿锵有力,那是他,一个熟悉的人:夔牛。
“夔牛。”叶辰愣了一秒,而后一跃而下,如一道仙芒,挡在了夔牛身前。
唔....!
夔牛闷哼,停了步伐,怔怔的仰首,望着叶辰。
见他这般,叶辰一声干咳,这才发现,夔牛的双腿,皆缠着铁链,其上还刻有符文,封印了他的血脉与修为,而且,封禁颇是强横,饶是他荒古圣体,都难挣脱,除了血脉,他更震惊的是夔牛身上的伤痕,纵观他浑身上下,没有完整的伤疤,皆被利器斩灭的,触目惊心。
“俺哥呢?”许久,才闻夔牛沙哑一声。
叶辰沉默不语,不晓得该如何作答,他不知夔牛经历了何种惨烈战斗,只知,那场血战,惨烈无比。
“我要见俺哥,带我去见俺哥。”夔牛激动了,嘶喊咆哮,用尽了浑身力气,可那条锁链,却纹丝不动。
“别闹,你哥已成枯骨。”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俺哥那么厉害。”
“俺哥不会骗俺的,他不会死。”夔牛双目猩红,疯狂摇晃,声音悲怆而沙哑,一双硕大的牛眸,布满了泪水。
“这位师兄。”楚萱走了出来,递上一颗丹药,“先疗养一二吧!”
“不....。”夔牛嘶嚎,双目凸显,通红欲滴血,死盯着楚萱,如似失控的野兽,任他如何拼命,都扯不断铁链,连他最基本的行动能力,都被束缚,更遑论施展秘术。
“莫急,我陪你去找。”楚萱轻语一笑,将一柄匕首塞入了夔牛手中,“或许,你能寻到你的大哥,你们,终有再聚的那一日,相信我。”
夔牛颤抖,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楚萱收了匕首,拂手取了黑纱巾,包裹了倾世容颜,拎起了夔牛,消失不见。
叶辰默然,就搁一旁杵着,看的很是清晰,那楚萱,乃楚灵之母。
昔年,叶辰还在东凰太心洞府,亲眼见楚萱,将一尊大圣,硬生生磨灭成灰。
“这个时代,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叶辰咧嘴一笑,也不再逗留,转身没入黑暗,一路潜行,朝东凰太心的闭关地走去,期间,不止一次遭遇追杀者。
好巧不巧的,那一个个追杀者,都与他擦肩而过,无一例外,都被他放翻了,不是他变态,是那些追杀者弱爆了。
如此,他一口气逛了七八个坊市。
临近深夜,他才踏足了恒岳山门。
遥看而去,恒岳山门依旧辉煌,云雾缭绕,氤氲朦胧,恍似隐藏着什么神秘力量,隔着很远,便让人倍感压抑。
不仅是他,但凡来恒岳的人,都觉压抑。
因为,他们察觉不到山门守护者的存在,甚至于,连恒岳的山门大阵,都被屏蔽,以致于外人进来,根本不知恒岳的确切所在。
不错,此乃九重结界,乃东凰太心设的,用意昭然若揭,为的就是避免恒岳弟子,被人打劫。
叶辰驻足了,望着结界,眉宇微皱,总觉它的构造奇特,有一种说不出的奥妙,虽不复杂,却有一种玄之又玄的意蕴,似隐于岁月长河中,看不清,更参悟不透。
他在看时,恒岳深处突响起轰隆声,似是有雷霆炸开,引得四方瞩目,不少人影都集体抬眸,遥看着一方,那是天玄门方向,轰隆声颇大,有毁灭之光蔓延。
“咋了,又有人挑衅天玄门?”议论声顿起。
“必是哪尊大派,想趁乱夺宝贝。”
“敢惹天玄门,脑袋进水了?”
“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么皮痒了吧!”
“听闻,是恒岳一尊女圣体。”有老准帝捋了胡须,“也是个狠角色。”
“恒岳?她怎敢。”
议论声中,叶辰早已离去。
他倒是想瞧瞧,天玄门是否被挑衅了,若被挑衅了,正合他意,天玄门的宝贝,他都喜欢,不给抢回来,他都睡不着觉的。
他走后,四方人影也纷纷跟随。
如此热闹之事,自是少不了诸葛老头儿,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也颠颠儿跟上了叶辰,“诶?等等俺啊!”
两人一前一后,划天而去。
身后,诸如夔牛、夔牛族人和麒麟族人,也跟了一拨又一拨,浩瀚星空,多了几分嘈杂,各大势力的人都有。
一个恒岳的圣子级,加上一尊夔牛,这俩货一块去了,定是去凑热闹,若被打残,也省的麻烦,不需他们出手。
这一幕,着实刺激眼球,堂堂荒古圣体和夔牛圣体,竟是抱团了,一路风风火火,一个叫夔牛,一个叫叶辰,真是有趣。
“这俩熊孩子。”东凰太心瞥了一眼恒岳的方向,一脸意味深长。
“这俩孩子不简单啊!”冥帝唏嘘道,“一个圣躯染魔,一个肉身逆天,若非老夫掐指一算,还蒙在鼓里。”
“那可未必。”轩辕帝子悠笑。
话落,便闻他身侧虚无波荡,又有人踏入了空间黑洞,并非别人,正是东方玉女峰的瑶池女圣体。
此番,她穿的极为朴素,白衣白裙,美得不食人间烟火,亦是一尘不染,美艳绝世,不负仙子之名。
“瑶池,可听说那俩货。”东凰太心瞟向瑶池圣女。
“嗯。”瑶池轻喃了一声,并未有半点儿诧异。
“这俩熊孩子,不安常理出牌,你当是管管。”
“无妨。”瑶池圣女笑了笑,也不知是故作淡漠,还是早知道,她这一语平静,让东凰太心,颇是尴尬,这是啥情况。
不怪她这般,怪只怪瑶池圣体太优秀,让人捉摸不透,她是何等境界,连她这巅峰准帝,竟也推演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