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这么久,终是找着了,给吾滚出来。”
“哪跑,纳命来。”
叶辰刚走出没多久,便闻喝声传自东岳城外,隔着缥缈虚无,他都感受得到那股滔天的杀机,一尊尊准帝,自四方汇聚而来,皆披头散发,煞气滔天,本就漆黑的夜,因他们,变得越发昏暗,一张张脸庞,都写满了狰狞,一双双眸子,猩红嗜血,咬牙切齿,恨意滔天,他们是谁,正是南宫家的老祖们,皆是准帝境,联袂杀至。
这阵仗,甚是浩大,碾塌了一座座高山,一尊尊准帝,铺天盖地而来,威势极为霸道,一瞬间,压得苍穹嗡隆巨颤。
他们,自然认得叶辰,自知叶辰的强大,不止敢屠杀他南宫家的准帝级,连南天世家的准帝级,也照杀不误,这种狠人,绝对是个刺头,他这一路,已杀了五六十尊,这等存在,必须除掉。
“好戏开演了。”东岳城外,一众修士纷纷驻足,静静伫立,各个双目熠熠生辉。
“一群准帝,一同围杀一个少年,啧啧啧,够劲爆。”
“一尊准帝、五尊准帝、八尊准帝,如此阵容,前无古人啊!”
“南宫家族的老祖,还真是舍得。”
“这么多老辈准帝降临,不将那小子碎尸万段,南宫家的颜面何在,他家的准帝老祖,岂能善罢甘休,必定倾巢出动,这一票干下去,叶辰必葬身。”
“南宫焱都被废,一个毛头小子,又算得了啥。”
议论声四起,唏嘘声、啧舌声、惊异声……交织一片,如似海潮汹涌,淹没了东岳城,亦淹没了整个恒岳星域。
这边,叶辰已踏入了东岳山脉,躲在一颗古树下,拎出了酒壶,灌了一口,一边惬意饮着烈酒,一边环看着四方。
东岳的确很大,比诸天更浩瀚,不乏大派大教,也有遗留千百万年的老字号,不是吹,搁那溜达一圈儿,都能瞅见几个老牌圣主。
他是不怕南宫世家,但不代表不忌惮其他势力。
如今,恒岳危在旦夕,他必须抓紧时间,提升实力,待南宫家的人来,他必大开杀戒,以最快的速度恢复伤痕,才能与南宫家抗衡,若南宫焱亲至,仅凭他一人,绝难挡住。
“来了。”蓦的,叶辰豁的转身。
映着皎洁月光,有一队修士御剑而来,人数虽多,却寂静无声,一双双眸,皆泛着冰冷幽光,扫视着四方,如似巡逻的将士,又如一支支游荡的厉鬼,阴森的可怖,每逢看到一个修士,都会投射一抹杀戮的目光,让那些修士,胆战心惊。
而为首者,乃一尊老准帝,拄着拐棍儿,身形佝偻,体魄枯瘦,如一个行将朽木的老叟,眸中闪烁着阴毒之光,如似恶魔,浑身萦绕的魔煞气,甚为浓郁,如若乌云遮盖了星空,给人的感觉,就是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随时扑过来咬人。
“那是谁,咋那般吓人。”
“好像....南宫焱。”
“真是他?”
“不会错,他那副面孔,我做梦都能梦见,该是被打击的太狠,才会堕落成魔。”
议论声此起彼伏,不乏认识南宫焱者,也有新晋准帝,但凡有点阅历者,都能认出来,昔年,南宫焱曾败于荒古圣体手中,败的憋屈,败的耻辱,这才疯了,一睡百年,醒来后,便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不报仇雪恨,他都誓不为人,而他,便是此刻最好的例子。
“你逃不出南宫世家,乖乖献上储物袋,饶你全尸。”南宫焱幽笑,老眸凸显,瞳孔紧缩成针尖大小,死盯着叶辰,眸子中还燃烧着火苗,如似一头饥饿的野兽。
“那要看你,是否有本事拿了。”叶辰悠笑,缓缓抬脚,朝着北方而去,“跟了一路,累不累。”
“放肆。”南宫焱暴喝,老眸喷薄着凶戾火焰,直追叶辰,一步踏下,便横跨虚天,一掌覆灭叶辰,他的速度,奇快无比,掌印凌天盖下,所过之处,虚无寸寸崩塌,碾灭了万丈的山河。
“来得好。”叶辰冷哼,翻手一拳轰出,破灭了那道掌印,逆天撞向南宫焱,两人皆是准帝,皆是一步登天,斗了上百丈。
“孽畜,受死。”南宫焱嘶吼震九霄,再次拍出一记大神通。
轰!咔嚓!
两人攻伐太快,未等人望清,轰鸣声便起,叶辰蹬的后退一步,而南宫焱,则巍然未动,仅是衣衫裂缝,撕裂了他半截胸膛,露出了森白骨骼,鲜血喷薄,染满虚天。
这下,南宫焱勃然震怒,一个后辈蝼蚁,竟硬憾他准帝一掌。
“你是准帝吗?”叶辰骂道,“怎么不经揍。”
“混蛋。”南宫焱勃然震怒,一步挪移,再次欺身叶辰,掌指合并,如刀锋,凌天劈下。
噗!
鲜血飞溅,叶辰肩膀炸裂,血骨曝露,险些当场葬灭。
铮!
电光火石间,叶辰祭出了赤霄,划过虚空,斩断了南宫焱半个手臂,他倒想试试准帝兵的锋芒,奈何,南宫焱防备颇强,避过了致命一击,仅斩了半条手臂,纵有准帝兵加持战力,他与南宫焱差距,依旧悬殊。
“给吾镇压。”南宫焱嘶嚎,一掌凌天,按灭了赤霄,而后,猛地探手,遥控赤霄,化作了一方神铁大牢,锁住了叶辰的肉身。
“滚。”叶辰怒喝,一拳砸开了大牢。
“给我封。”南宫焱一步跨越,挥手结界,罩住了叶辰,而后,又是一宗秘法,禁锢了叶辰,他乃老牌准帝,战力强悍,叶辰哪能扛得住,只得束手待毙。
“给吾跪下。”
“你算什么东西。”叶辰冷叱,金色仙光绽放,挣脱了大牢束缚,单手撑天,施了八部天龙。
旋即,又一轮太阳幻化,璨璨生辉。
磅!哐当!
顿时,南宫焱被反弹,撞得脊背血骨淋漓,而叶辰,却稳如泰山,他的太阳,堪称霸道,融有太阳真火和雷霆,一缕丝线粗细,便可熔炼乾坤,准帝境的准帝,也扛不住其灼热,而他,却丝毫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