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明明就没有道歉的样子。”初希不服气地嘟囔道。
“那帝姬说,臣要如何才是道歉的样子?”夏侯弃笑着反问道。
“好歹得要个赔礼吧,道歉可不是王爷嘴皮子说说就是的。”
“那帝姬想要什么赔礼?”
“王爷自己想,哪有直接问别人想要什么的,一点心思都不愿意动。”初希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闻言,夏侯弃失笑,“帝姬教训得是,臣定谨记在心,好好想想赔礼,明日给帝姬送来。”
听到这里,初希才傲娇地闷哼一声,心想:这还差不多。
“怎么今日是你出来了?南曦之前说你躲了起来?现在不躲了?”
初希有些羞恼地看向他:
“怎么南曦什么都和你说?谁说我是躲起来的,我才没有呢......”
说着说着,初希就有些心虚了,面对夏侯弃质问的目光,初希没有办法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没有在躲避他。
夏侯弃挑眉,然后伸手捏住了她的脸,教训道:
“躲就躲了,帝姬怎么还敢做不敢当?该好好教训一下了。”
“哼,你别捏我的脸,男女授受不亲!”初希鼓起双颊,不让他捏,还拿出礼教这一套来反教育他。
夏侯弃听笑了,不捏脸了,改捏她的耳朵。
在夏侯弃的手捏她耳朵的一瞬间,初希仿佛被打开了什么神奇的开关一般,肉眼可见地涨红了脸。
这下子夏侯弃就更是来劲了,不仅捏,还用手指搓了搓,嘴上还边调戏着她:
“帝姬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啊?还怪好看的呢。”
闻言,初希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这是明知故问,放开你的大猪蹄子!”
“偏不,手感甚好,让本王多捏一会儿。”
“......”
“你们在做什么!”
南宫挽月想去扶阳宫找她的皇兄,结果在路上碰到一对男女腻腻歪歪的,走近一看才发现这一对男女是南宫初曦和夏侯弃。
南宫挽月忍无可忍,直接出声喝止。
夏侯弃被打搅好事,看向南宫挽月的眼神满是不悦。
“三公主这般大喊大叫,实在有失皇室礼仪,若是被苏嬷嬷看见了,又得让三公主罚抄了。”夏侯弃不爽地怼道。
若不是她突然出现,他肯定还能继续捏初希的耳朵的。
“你们二人大庭广众之下这般黏腻,难道就不有失礼仪吗?”南宫挽月不服气地反问道。
“本王和帝姬本就是婚配的关系,又有陛下让我们好好培养感情在后,怎么就失礼了?倒是三公主,见到帝姬和本王不但不问好,还出言不逊,这才是失礼。”
夏侯弃可不惯着南宫挽月,对她的不满溢于言表。
“就算父皇已经赐婚,你们也可以在私底下做些亲密的事情,这里可是宫中,还是在走道上,摄政王这是强词夺理。”南宫挽月的嘴皮子也不遑多让,咽不下这口气。
原本她失去了自己心爱之人就已经够郁闷的了,现在还看到心悦之人和另外一个女人卿卿我我,她怎么能忍受?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她最讨厌的南宫初曦!
是她还有大皇兄最大的阻碍!所有的一切叠加在一起,南宫挽月便失去了理智。
夏侯弃正要回怼,结果被初希抬手拦了下来。
他一个男人和女人计较什么?让她自己来!
“三妹妹这般闲情雅致在这里和人争论,本宫很是羡慕,不过本宫可不比三妹妹清闲,要赶着去户部处理事务,就不和三妹妹多聊了,至于本宫和未婚夫如何在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就不劳三妹妹费心了。”
说完,初希当着南宫挽月的面,牵住了夏侯弃的手,扬长而去。
南宫挽月见她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还当着自己的面承认夏侯弃是她的未婚夫,恨得牙痒痒的,但是又无可奈何。
“南宫初曦,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
而夏侯弃还沉浸在初希说他是她的未婚夫的快乐之中。
“等等,你刚才说本王是你的什么?”
初希停下脚步,然后看着他:
“未婚夫啊,我说错了吗?”
“没说错,本王是你的未婚夫,多叫两句,我喜欢听。”夏侯弃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但是初希偏偏不如他愿:
“才不叫呢,我刚才那么说是为了气南宫挽月,我现在要去户部工作了,王爷你该去哪儿就去哪儿吧,我不陪你玩了。”
说完,初希转身就走。
夏侯弃在原地愣了一会儿,随后摇了摇头,嘴角的笑意不曾放下:
“你等等,本王没事,陪你一起去户部——”
南宫挽月气急败坏地来到了扶阳宫,南宫扶阳原本就在为今日朝堂上户部的官员变动苦恼,结果看到他的妹妹这般,心情就更差了一些。
“挽月,皇兄和你说过很多次了,你是公主,情绪不要外露太明显,这样很容易落人话柄。”南宫扶阳揉额说道。
“皇兄,你不知道,刚才我碰到了南宫初曦那个小贱人,她恬不知耻地和摄政王在一起亲热,太不要脸了!”
南宫挽月听到南宫扶阳训自己,便更是恼火地把刚才看到的抱怨给他听。
闻言,南宫扶阳看了周遭,见没有外人,这才放心下来。
“挽月,帝姬和摄政王已经被父皇赐婚了,他们只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苟合,都是合情合理的,你这般羞恼又是为何?”
南宫扶阳叹了一口气,满是不赞同地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妹妹。
“皇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心悦摄政王,看到摄政王和南宫初曦在一起,我就生气!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挽月,方才你该不会和他们起了冲突吧?”
南宫扶阳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皱着眉头问道。
南宫挽月噤声,心虚地移开视线。
南宫扶阳对她的反应了然在心,直摇头。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母妃也提醒过你很多次了,不要再和帝姬起冲突,这样是嫌我们的处境还不够糟吗?”
这是南宫扶阳第一次对她说这么重的话,南宫挽月不禁红了眼。
“对不起皇兄,挽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看不惯......”
“日后看不惯的事情多着呢,难道你每次都要和她争执吗?你能争得过她吗?”南宫扶阳皱眉,再次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