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烟没讨到好,灰溜溜地离开了盛阳院。
萧如烟前脚刚走,夏侯弃便回来了,敏锐地察觉到氛围不对。
“方才有谁来过盛阳院?”
“回王爷,方才侧妃来过,已经离开了。”丫鬟如实回答道。
“她来做什么?”
听到萧如烟来过,夏侯弃顿时皱起了眉头,不悦道。
“侧妃是来给帝姬请安了,请安过后便离开了。”
丫鬟省略了中间二人的唇枪舌战,只说了能摆在面上的理由。
闻言,夏侯弃不再多说,直接推门而入。
南曦又懒洋洋躺到了夏侯弃的床榻之上,刚才披着的那件外衣就随意扔在了软榻之上。
夏侯弃看到自己那件黑色外衣,不禁勾了勾唇角,走上前去,捡起他的衣服,还能闻到衣服上沾到的南曦的体香。
南曦早就被夏侯弃的动静给吵醒了,只是一直闭着眼睛,不想动,想要躲懒一会儿。
谁知道他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既然睡醒了,还躺在床上作甚?起来穿衣,本王送你回皇宫,陛下在宫里等你。”
闻言,南曦这才睁开眼睛:
“你方才是进了一趟皇宫?”
“嗯,上完早朝就回来了,顺便帮你告了一个假。”
“那朝臣们就没说什么?”南曦好奇地问道。
“他们能说什么?你是帝姬,想参加朝政就参加,不想参加就不参加,谁都不能左右你。”
这番话从夏侯弃口中说出来,格外动听,南曦不禁勾了勾唇角。
随后便叫来人更衣,跟随夏侯弃一同回宫。
南宫锐在承乾宫来回踱步,担心着宝贝女儿的安危,直到看到南曦被夏侯弃完整地带回皇宫,南宫锐这才放心下来。
“小曦儿,腰伤可严重?需不需要让太医再给你检查一番?”南宫锐满脸都写着老父亲的担忧。
南曦闻言,下意识看向夏侯弃,夏侯弃也露出无辜的神色。
南宫锐见她二人眉来眼去的,气不打一处来:
“你以为有什么事情可以瞒着朕吗?朕昨晚就知道你受伤一事了,要不是怕你折腾,朕昨晚就亲自去摄政王府把你接回宫来了。”
听到南宫锐的话,南曦难得心虚地低下头。
“这次是儿臣的疏忽,儿臣没想到户部的人会胆大到直接动手......”
“这件事不怪帝姬,都是臣没有保护好帝姬,应该让人贴身保护的,是臣失责。”
“对,就是因为你,朕的小曦儿才会受伤,所以朕罚你这几日都在天凤宫端茶递水伺候小曦儿,小曦儿的伤什么时候痊愈,你才能离开。”南宫锐佯装盛怒,然后对着夏侯弃眨了眨眼。
夏侯弃立即会意,心里十分感激未来岳父给自己牵线。
“是,臣定当竭力伺候好帝姬。”
南曦:......
我是腰受伤了,不是眼睛瞎了,别以为我没看到你们俩背着我挤眉弄眼的。
不过南曦也没有拒绝就是了,在南宫锐确认了她受的只是轻伤后,就把人放回天凤宫了,并让她在寝宫好好休息,户部的事情不用担心,他自有决断。
于是乎,南曦就奉旨咸鱼,瘫在天凤宫不露面。
而夏侯弃也一同住进了天凤宫,南曦让人给他安排在偏殿,但是偏偏他自己有屋不去睡,每天晚上都要缠着南曦,死皮赖脸要和她睡在一张床上。
南曦既然决定要远离夏侯弃,自然不会让他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在双方讨价还价之下,夏侯弃只能委身于狭窄的软榻之上。
“唉,本王何时受过这般委屈,睡书房都好歹有张床可以躺平,现在竟然沦落到睡软榻了。”
南曦假装听不懂他的抱怨,直接回怼:
“王爷要是嫌本宫屋子的软榻不够软,大可以回偏殿卧房休息,本宫不会阻拦半分。”
“帝姬这话说得,陛下命臣好好伺候帝姬,那自然是要贴身伺候的,睡在偏殿,怎么能叫贴身伺候呢。”
南曦不欲和夏侯弃诡辩,翻了一个白眼,就合衣而眠。
而夏侯弃看着南曦翻白眼的动作,都觉得满心欢喜,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南曦躺在床上,一道视线投注在她身上,让她如坐针毡。
“你要是不想要这双眼睛,本宫不介意帮你把它挖出来,省得它的视线总是落在不该落的地方。”
南曦的发言十分凶残,但是夏侯弃却不怕。
“帝姬好凶啊,不过本王好喜欢,别说是一双眼睛了,帝姬想要臣的命,臣都给你。”
这句话成功让南曦鸡皮疙瘩掉满地,她再一次意识到夏侯弃的脸皮之后,最后放弃挣扎,选择忽视这道灼热的目光,不管夏侯弃再说什么,她都没有再回应。
夏侯弃折腾了一会儿,便觉得没意思,叹了一口气,然后也慢慢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他们二人睡得如此安定,却有人寝食难安,彻夜难眠。
“你是说,还有一个人没有找到?”
“回殿下,是.....一共派出去五个人,现在找到了四具尸体,还有一人下落不明。”刘承颤颤巍巍地说道。
“废物!要是他落入摄政王之手,必定会供出你,到时候你和秦北元两个人就是死路一条!”
“殿下息怒,微臣已经让人扩大范围搜寻了,想必会找到的......
“呵,这盛京就这么大,你都找了这么多天了,还没有下落,人恐怕早就被人带回去藏起来了,你能找到?”
“这......那殿下觉得,接下来该怎么办?若是帝姬真的找到了账册,微臣这头顶乌纱帽不保是小,怕是小命都要交代了。”刘承满是担忧,随后看了一眼秦北元,秦北元也眉头紧皱,此时不吭声。
“眼下只能求那人没有落在任何人手里,只是死在了不知道哪个角落里,否则,本皇子也保不住了。”南宫扶阳冷冷看向刘承和秦北元二人,看他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两个死人了。
闻言,刘承和秦北元皆是脸色惨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殿下,当初可是你建议我们斩草除根的,眼下你不能放任我们不管啊!”秦北元猛地抬起头,看向南宫扶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