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誉阑闭了闭眼,“给顾默禹打电话。”
TM的,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这几天人也不来,就连电话也没有一个!
还得小爷亲自动手……不,是亲自动口。
电话打过去,先是一阵纯音乐,大约一分钟,电话里出现了一段冰冷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sorry……”
徐誉阑:“……”
靠!
保镖犹豫了一会,才开口:“小二爷,还打不?”
徐誉阑动了动手,想揉几下自己的头发,却被石膏阻拦了,他视线落在石膏上,半晌,他狠狠道:“不打!我又不是舔狗!”
“哦,那好。”保镖关了手机,刚放在桌子上,便听见一道很是烦躁的声音。
“靠!TM的让你不打你就不打?”
保镖:“……”
保镖心里有些苦逼,那到底是打还是不打!病房里就雇主与保镖两人,他傲娇给谁看呢?!
“小二爷,您不是说您不是舔狗吗?”
徐誉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保镖立刻禁声,手上动作不断。
可结果……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徐誉阑深吸了几口气,闭着眼,像是在忍耐什么,过了好一会,他不轻不重的吐出两个字:“出去!”
“哦。”保镖应了声,手机放好,出去了。
徐誉阑吸气,吐气,再吸气,然后吐气,重复了好几次他才渐渐冷静下来,心里也找到了可以安慰着自己的理由:新生这个时候不都是在军训的么!
对,就是这样!
徐誉阑心里想的正在军训的某个人,此时正站在一间办公室里。
很整洁的布置,井井有条,办公桌左上侧还放了一个很漂亮的水晶制品,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女娃,中长发,眼尾处还有一颗淡淡的红痣,像林软,
顾默禹穿着长衣长裤,脖子附近依稀可见点点紫红的痕迹,他态度诚恳,微低着头,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少爷,我发现了一件事,不知可不可以将功抵过。”
顾栖南正看着一份检验报告,右手漫不经心的玩弄着自己的黑色钢笔,闻言,他只轻笑了声,冷清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响起,“惩罚都已经罚过了,你说再抵什么过?”
漫不经心的神态,却是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场。
顾默禹咽了咽喉咙,顿了顿,“……家父做的那些事。”
顾栖南玩弄这钢笔的手忽的停住了,抬了头,有些玩味的笑道:“哦?哪些事啊?嘶~我不是很明白啊。”
这是揣着糊涂当明白啊,非得亲自说出来。
“偷药。”
“不错啊,我前脚刚查出来,你后脚就来了。”顾栖南目光投到了水晶制品上,好像放柔了些,声音却还是冷到了极点,“顾默禹,你能力挺不错的啊。”
顾默禹身子一抖,下一秒就跪在了地上,颤着音,“少爷,我知道那药对您父亲很重要,但是,但是我母亲要是没有那药,她活不过今天。那药很名贵,我没法偿,只能这样了。”
话到最后越发的卑微,完全不像个往日的贵公子了。
顾栖南往后靠了靠,眼里全然是不在意,好像他父亲没有那药,也并没有什么事一样,他轻轻的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那你说说,是什么功呢?”
“是关于少夫人的。”
话里带着点底气。
顾栖南正了正神色,“说!”
顾默禹起身,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翻开了相册,伸手递给了顾栖南。
衣袖上移,露出了满是紫红色的痕迹,看形状,是蛇咬的。
顾栖南像是没看见一样,接了手机,随手翻了翻,眼眸亮了亮,里面全是林软那天和徐誉阑打架的照片,更准确的来讲,是林软单方面的殴打。
他笑了笑,“照的挺美的。”
顾默禹:“……”
顾栖南将他手机放在了桌子上,点了点桌面,“所以呢?发出去?呵,你以为就这可以威胁到林软?”
“不是。”顾默禹立马解释道:“这是我的人今天早上拦截的,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想要发出这些照片对少夫人不利的人。”
“谁?”
顾默禹抬眸,一字一句,“许清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