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安心能怎样办,日子还不是得过?
只能顺其自然了。
没让人在身边伺候,她百无聊赖的在府中闲逛,突然,听见——
“殿下,太子身边能人极多,不好下手;太子妃又身手了得,也不好下手,何不从太子妃弟弟牧章那里下手?”
听到自己弟弟的名字,尤含烟忙蹑手蹑脚的来到窗户边偷听,窗户是微微开着的,正好看见里面,是有人在给凤于归献策。
只见那人继续说道:“太子妃一向护短,这是她亲弟,又是她娘家唯一的香火,年纪还这么小,若是抓了他,用他威胁太子妃,太子妃必就范。太子妃不就范,我们便今儿个给太子妃一只牧章的手,明儿个给太子妃一只牧章的耳朵,后儿个挖一只牧章的眼睛给太子妃送去,属下就不信太子妃能看着她亲弟被我们这样了,还能无动于衷,坚持站在太子那边。”
尤含烟听的心惊肉跳,这人怎么这么歹毒!
可看凤于归没出声,似乎在斟酌要用这个办法,她不免心中着急,十分怕凤于归用这个办法。
那人还在说:“只要太子妃就范,给我们当内应,何愁太子不除?只要太子没了,太子之位,还不是非殿下莫属?”
凤于归不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一旦牧笙不肯就范,告诉给了凤君迟,他这相当于跟凤君迟完全撕破脸了,剩下的就是双方开战了,若双方真不管明里暗里打起来,他肯定必输给凤君迟。
如今他的势力可比不上凤君迟的。
可这的确也是一个办法。
值得冒险一试。
一旦成功,凤君迟必除。
何况,他现在就是苦于办法,又向来富贵险中求。
只见凤于归点点头:“可以一试。”
“砰!”
尤含烟被吓到了,一个惊慌,弄倒了脚边的盆栽。
“谁?!”
凤于归他们都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尤含烟哪躲的掉?
不过,看见是尤含烟,凤于归倒是放心了。是自己的发妻,和他是绑在一条船上的,又向来对自己百依百顺,他自然不怕她泄密。
“你怎在这?”凤于归只是走过去问。
其他人则忙给尤含烟行礼。
尤含烟心神未定,还颇为慌乱。太过担心她弟弟了,她忍不住道:“殿下,那、那还是一个孩子。”
凤于归环着她笑道:“我手上沾的血还少吗。无事的。等我当上了太子,继承了皇位,你就是皇后,母仪天下,你不想?”
尤含烟摇头,“我我不想,我只想你平平安安的。”她弟弟也平平安安的。
自己发妻眼里心里只有自己,极其贤良淑德,尽管没给他一点刺激感,也没有征服感,可凤于归自然心中也是高兴的,温声哄道:“我会平平安安的,不用为我担心,以后别来这前面了,吓到你就不好了。乖,后面去吧。”
“是……是……”尤含烟心神不宁的应了,往后院去,但走几步,忍不住回头,叫住又打算进书房的凤于归道,“殿下,你、你就不能不争皇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