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先生走后,唐婉收拾收拾心情,她很想去看姐姐,可是她不想见到肖先生,准确的说她不想碰到肖先生。
肖先生的一个目光就让她有窒息感。
所以肖先生离开之后,她便走出了如今的肖宅,刚出肖宅便碰到了卢大庚。
“二姑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卢大更没有想到唐婉回到南江,他很高兴见到卢大更。
“昨日就回来了,你这是要去干嘛?”唐婉看着拉着药材的卢大更。
“我正要给几家药馆送些药材呢。”
“带我走吧。”唐婉坐上卢大更的马车。
“好,二姑娘想去哪里。”卢大更坐上了马车,驱赶着马车往药馆走去。
“我就想四处走走逛一逛。”唐婉掀开了车帘往外瞧一瞧,此刻还有些早,街道上的人并不是很多。
“那送完药材之后,我就带着二姑娘去走一走,逛一逛吧。”
“甚好,最好是吃喝玩乐一条龙。”唐婉想驱散自己心头的窒息感。
她还有一个想法,就是想离开南江,可是肖先生的话在她耳边响起,不行,姐姐,如今有了身孕,受不了刺激,还是等姐姐生完孩子之后,她再另做打算。
“好了,大更愿意为姑娘效劳。”卢大更开心挥着手里的鞭子。
马车停在了第一家永康药馆,卢大更抱着一麻袋药材走了进去,唐婉也跳下车,也跟着走了进去。
这里是永康药馆一店,像这样的药铺,唐府还有三间,唐婉是第一来。
此刻的药铺一个人影也没有,隔壁也是间药铺,但抓药的伙计已经开始忙碌了起来,唐婉瞧着两家的门面相当,里面的布局也如出一辙,为什么客流量隔壁的那么多,自家永康药馆里人流量会这么少,甚至没有了。
卢大更送完药后,便又立刻启程前往永安药馆二店送药,唐婉也上了车,跟了去。
到达永康药管二店时, 唐婉也下了马车,此刻,街道上的人流量越来越多。
同样,自家的永康药馆二店,旁边也有一家药馆,门面和里面的布局都是相当,而自家药馆一个客人也没有,隔壁的药馆人流量已经人满为患,那抓药的伙计已经手忙脚乱了。
自家的药馆为什么没有生意,为何会有这样的情况,唐婉百思不得其解。
卢大更往第三家药馆送药时,唐婉已经忍不住的问着卢大更。
“卢大更,为什么我们的药馆里没有生意?”唐婉想着卢大更可能会知道情况。
“二姑娘,你有所不知,我们药铺里面没有请大夫。”
“那为何不请,一个药馆里没有大夫,那谁会进门买药。”
“姑娘,你有所不知,这药馆每月的进账只能维持掌柜和伙计的工钱,请不起大夫。”卢大更听他爹爹卢管家说起过。
“所以,恶性循环,那是不是说,永康药馆每年都入不敷出?”唐婉问道。
“差不多吧,我爹爹已经把这几家当铺的账本交给了肖先生,这些账本应该在肖先生的书房里。”卢大更继续说道。
马车来到第三家永安药馆时,情形也是与第一家跟第二家差不多,看着,这些药馆根本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既不能治病救助,又不能为唐府赚来银子,形同虚设。
马车来到第四家永安药馆时,唐婉见到了宁夏。
“卢大更,他是谁。”唐婉指着宁夏问道。
“这位宁夏公子是肖先生上次回南江时带回来的,现在在帮肖先生管理药馆的账本。”
“管理账本,这些药馆的银子都入不敷出,那些账本又有什么好看好查的。”唐婉觉得他的姐夫走错了方向。
算了,唐婉她今日是来散心的,她暂时还不想要管理这些污糟事。
卢大更送完药材,便回到车里。
“二姑娘,你想去哪里?”
“我刚刚都说了,吃喝玩乐一条龙。”
“二姑娘,那我们要不先去听戏吧。”卢大更提议。
“这个可以。”唐婉来了兴致。“那卢大更你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启程啊。”
“姑娘,那唱戏的吉祥茶楼在长顺街,这个时候是长顺街是最拥堵的时候,我怕我们的马车根本走不过去。”
“长顺街是挺热闹的,我记得长顺街离这儿并不远。”唐婉说道。
“走过了这条路,就到了长顺街了。”卢大更说道。
“卢大哥,你的意思是想说我们该走路去对吧?”
“嗯,就是这个意思。”卢大更说道。
“好,那下车吧。”
“是。”卢大更把马车,停靠在药店门口,唐婉这才跳下了车。
这是宁夏第一次见到唐婉,他看唐婉的第一眼便认出了我是肖先生夫人的妹妹,因为她与肖夫人太像了,不过眼前的女子比肖夫人更水灵。
“卢大更,我们走吧。”
“好勒。”
唐婉跟卢大更进入了长顺街,便没了踪影,到夜幕降临,唐婉才带着卢大更走了出来。
今日的唐婉,喝了茶,听了戏,吃了美食,看了热闹,逛了街,买了好多心仪的东西,心里的阴霾早就烟消云散。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肖先生从唐婉离开之时,便在找她,肖先生先在肖宅找了个遍,肖宅在没有唐婉的身影,他便立刻让宁川出府去找,他自己也没闲着,立刻出了府。
直到宁夏回到了肖宅,才知道肖先生在找唐婉,他便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了肖先生,肖先生便带着宁夏来到了第永安当铺的第四店,当然,他也让宁川去长顺街挨家挨户的找,可是长顺街人流量太大,宁川空手而归。
终于在夜幕降临瞧见唐婉带着卢大更走了出来。
见到唐婉那一刻,肖先生的气焰不但没有消,反而越来越大。
在见到唐婉的一瞬间,肖先生便炉火中烧的走了过去,把唐婉拉进了自己的车里,今日他一定要好好惩罚一下眼前的女子,不然,他难以让自己害怕的心,生气的心,平静下来,今日,他为了唐婉整整担心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