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言语冲突依然还在持续的升高,本来是打算劝说年轻苏晨,让他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至少不要再那么鲁莽行事了。
可惜,中年苏晨不知道为什么,越说就越是激动,到了后面,这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竟然大有动手的意思。
这可是愁坏了吴莱,眼前的局面让他不知所措。
“好了好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中年苏晨,我知道你是为了他好,不希望他被永远困在绝望里面,恨铁不成钢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还有你,年轻苏晨,你应该能够分辨的清楚,我们之所以过来和你说这么多,就是不希望有朝一日,你因为冲动,最终害了你自己。
对抗组织的路并不好走,若是你继续这样,我们真的担心你会亲手毁掉希望的。”
两人就此分开,互相看了一眼,就这样本次谈话不欢而散了。这样的局面,出乎了吴莱的意料,现在他不仅仅要劝说年轻苏晨,甚至还要劝中年苏晨。
而且啊,这边他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否则的话,按照刚才年轻苏晨的反应,恐怕也会冲着自己发火。
如今这个节骨眼,众人最不需要的就是窝里反了,本来解决了怪物的威胁,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却闹到现在这种地步,一个头两个大。
“唉,苏晨,你自己好好冷静的想想吧。”
说完之后,吴莱就转身离开了。
他现在要去做中年苏晨的思想工作,至于年轻苏晨这里,以他的状态,还是暂时不要招惹比较好。
此时的中年苏晨就坐在沙滩边上,望着大海,眼神有些无神。
“你刚才到底是怎么了?一点都不像你啊。”
的确,在吴莱看来,几近暴走的中年苏晨确实不应该那样,以他的沉稳是可以有效的控制自己的情绪的。
“对不起,我失控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的态度,我就很生气,你们大家都是因为他的关系,所以才会被牵连到内,但是他却始终看淡自己的生命。
我想,也是因为最近,我被烦心的事情骚扰的太久了,压抑的愤怒,借着他的态度发泄了出来。”
也许就是这么回事,中年苏晨毕竟是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的,被莫名其妙带到这个世界,他那边也有放不下的事情。
比如说,妻子秦芷欣,依旧被困在某座荒岛上,尤其是见识到了,这个世界的秦芷欣惨死以后,他就不免担忧的想到,可能自己的妻子,如今也碰到了差不多的事。
越想回去,就越是找不到方法回去,他认为,如果年轻苏晨能够冲破组织的束缚,说不定就可以找到让他回去的办法。
可惜,照着目前年轻苏晨的状况,恐怕是永远都不会有机会捣毁组织的。那岂不是说,自己回去世界等于遥遥无期吗?
“唉,我也能明白,你毕竟不是属于我们这个世界的人,你会担心,会难过,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如今我们大敌当前,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死去。
需要团结一致对外才行,不管有任何的怒火,都要强行的压下去才可以,而且,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比我还要了解,年轻苏晨他到底是一个什么人。
毕竟他的年龄还小,经历这么多,难免会彷徨迷失,我们要给多尽可能多的帮助才行。”
与中年苏晨的交流,要比和年轻苏晨来的更简单一些,毕竟吴莱和他的年纪才是相仿的,两人都会以一个成熟的姿态去看待事情。
觉得只要解开了中年苏晨的结,那么年轻苏晨那边也就不成问题了。大家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又怎么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真的闹翻呢?
“放心吧,我只是一时不痛快而已,况且已经发泄出去了,现在我好多了,不过,我还是很担心年轻苏晨,怕他万一还是走不出来,这往后的路,他要如何才能走下去呢?”
“顺其自然吧,我相信,他一定不会辜负我们的。”
吴莱的这份信任,并不是盲目的,帮助年轻苏晨出海寻人这么长时间,两人的友谊是非常牢固的,毕竟,可不是谁都能够经历患难和生死,并且对朋友不离不弃的。
所以他对年轻苏晨有信心,相信他一定会再站起来。因为这对所有人都是最为重要的。
“嗯,我也相信,只是啊,我很担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组织过了这么久都一点动作没有,会不会是酝酿什么更大的阴谋。
而且他们肯定是知道我们具体躲藏的位置的,哪怕因为害怕怪物,也不会轻易的放过我们,也许手上就掌握着控制怪物或者杀死怪物的方法。”
这个问题一直都困扰着中年苏晨,现在唯一的好消息,可能就是,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已经穿越过来的事。否则,恐怕真的会不惜一切代价,登岛抓人的。
哪怕是拖延住了怪物,再分出一些人对付他们,也是易如反掌的。
“再等等吧,先给年轻苏晨一些时间,登到他冷静下来以后,我们再过去和他商量,看看能不能从怪物的身上寻求到一些帮助,如果怪物真的能够通人性,并且按照我们的计划,对整个岛进行保护,这样一来,就不用惧怕组织派的人过来了。
至少安全不用担心,毕竟我们是在汪洋大海上,并不是在陆地,所以呢,他们肯定不敢随便派遣人数众多的队伍前来。
否则的话,万一怪物的事情被曝光,他们的整个计划都将化为泡影。”
这就是吴莱船长的打算,那么,小松鼠怪物变得温顺乖巧,对苏晨和小柔两人的话,基本是言听计从的,只是不能确定,这种乖巧是否会扩大一些。
另外一边,年轻苏晨和中年苏晨大吵了一架以后,他整个人都陷入到了痛苦当中,一方面,他能够理解中年苏晨的意思。
可另一方面,却又总是会想起秦芷欣的惨死,所以呢,不是组织不肯放过他,而他自己不肯放过自己,他认为,所有的事情,包括组织的存在,全都要怪在自己的身上。
承受无比巨大的压力,现在还能站着,就已经是个奇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