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纪晓芙的身影之后,贝锦仪急忙一个跃身飞来,来到纪晓芙的跟前,急声问道:“纪师姐,你干什么去了,刚才可把我们急坏了,咦,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发生什么事情了?”
洪天啸和纪晓芙心中一惊,尤其是洪天啸,朝纪晓芙一看,发现她的脸正是红扑扑的,一副春潮未去的样子,好在贝锦仪是个姑娘身,没经过那种事情,否则的话,一定会猜得到刚才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洪天啸呵呵笑道:“刚才纪姑娘突然崴了脚,不能走路,只得坐在路边休息一下。今日来武当山的武林中人,正邪都有,更有一些采花淫贼,在下担心纪姑娘一个人不安全,所以便陪在她身边。”
贝锦仪瞄了洪天啸一眼,微微一笑道:“瞧不出,你还能细心的,不过,我师姐可是名花有主了,你可不要打她的主意呀。”
洪天啸笑道:“纪姑娘犹如月下仙女一般,在下只是一个凡夫俗子,怎敢有什么奢求。不过,在下却是觉得贝姑娘又美貌又心好,倒是引得在下驻足一顾呢。”
“你……”
贝锦仪没想到洪天啸竟然突然出言挑逗于她,心中大怒,就要发火,却听身旁的纪晓芙“扑哧”一笑,使得心细如发的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急忙一跺脚对纪晓芙埋怨道:“师姐,你既然伙同外人欺负我?”
洪天啸也看出了纪晓芙不经意间露出了些许破绽,不过他也并不害怕,毕竟贝锦仪不是丁敏君,即便知道了他与纪晓芙的事情,也是绝对不会向外说的,于是便道:“两位姑娘慢慢聊,在下先去那边看看。”
纪晓芙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在路上的时候,洪天啸将自己装扮成银叶先生的事情告诉了她,是以她明白洪天啸去再次装扮成银叶先生了。
此刻,武当山的道士和杂役几乎全都集中到了前殿,后门并无任何人看守,洪天啸很轻松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再次恢复成银叶先生的模样,大摇大摆地向正闹得乱哄哄的前殿走去。
到了前殿,洪天啸远远就看到了黛绮丝她们,急忙走了过去,来到她的身边。黛绮丝也发现洪天啸回来了,急忙低声问道:“昨晚一夜你到什么地方去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你,还以为你偷偷跑了呢。”
乌月娇以及谢灵云母女就在黛绮丝的身边,洪天啸也不好将话说的太明,以免暴露他们二人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便“嘿嘿”一笑道:“怎么会呢,这里还有一个让我魂牵梦绕的大美人,在下怎么舍得自己走了呢。”
一句话把黛绮丝说了个大红脸,还好戴着面具,她左右瞅瞅乌月娇三女,发现她们三个也都是表情古怪不一,微微一想,不觉恍然大悟。
对于谢灵云而言,以为洪天啸说的这个“魂牵梦绕的大美人”就是她自己,再想起那四晚的快乐,心中自是甜似蜜,不过毕竟因为女儿许玉影在一旁,她自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才会脸红。对于乌月娇而言,也是以为洪天啸说的是她,毕竟她自负美貌比谢灵云和许玉影都要强上一分,但是她没想到洪天啸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尤其黛绮丝还是她的师父。对于许玉影而言,则是失落更大,因为她知道洪天啸口中的这个“魂牵梦绕的大美人”一定不是她,究竟是她的母亲,还是乌月娇,她也不知道,但是她却有些不甘心,因为后来她无意间从母亲谢灵云的口中得知,洪天啸不但在房事上强大至极,更是对其极为温柔,从来不拿她当做下人看待,所以,许玉影认为洪天啸才应该是她最终的归宿,就在那一晚,她也克服了母女共侍一夫的心理障碍,下定了决心,苦寻机会。
洪天啸却是没注意四女的身影,举目向前面看去,却发现五大门派的人全都赫然在座,但是武当派这一方的首脑却只有张三丰一人,武当六侠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洪天啸稍一思索,不由恍然大悟,敢情他们进去让俞岱岩传授殷素素真武七截阵去了,估计过不了多大会儿,张翠山就会出来自尽。按照原书上的剧情,张翠山自尽之后,张无忌忍不住喊出声来,张三丰这才将之救下,想来玄冥二老之一已经挟持着张无忌等在了厅口长窗外。
果然,过了一会儿,果见张翠山一脸惨然地跑了出来,向张三丰跪倒在地,说道:“恩师,弟子大错已经铸成,无可挽回,弟子只求恩师一件事。”
刚才张三丰一直在外面,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会使得张翠山如此,急忙温颜道:“翠山,什么事,你说罢,为师决无不允。”
张翠山磕了三个头,说道:“多谢恩师,弟子有一独生爱子,落入奸人之手,盼恩师救他脱出魔掌,抚养他长大成人。”
说罢,张翠山站起身来,走上几步,向着空闻大师、铁琴先生何太冲、崆峒派关能、峨嵋派静玄师太等一干人朗声说道:“所有罪孽,全是我张翠山一人所为。大丈夫一人作事一人当,今日教各位心满意足。”
说着,张翠山横过长剑,在自己颈中一划,鲜血迸溅,登时毙命。
张翠山死志甚坚,知道横剑自刎之际,师父和众同门定要出手相阻,是以置身于众宾客之间,说完了那两句话,立即出手。张三丰及俞莲舟、张松溪、殷梨亭四人齐声惊呼抢上,但听“砰砰砰”几声连响,六七人飞身摔出,均是张翠山身周的宾客,被张三丰师徒掌力震开。但终于还是迟了一步,张翠山剑刃断喉,已然无法挽救,宋远桥、莫声谷、殷素素三人出来较迟,相距更远。
便在此时,厅口长窗外一个孩童声音大叫:“爹爹,爹爹!”
第二句声音发闷,显是被人按住了口。只见两条身形一晃,已到了长窗之外,却是张三丰和洪天啸,二人同时来到长窗之外,只见一个高鼻深目,穿着蒙古军装的汉子手中抱着一个八九岁的男孩,正是鹿杖客。
张三丰心中大为惊讶,他那一日已然看出洪天啸的武功极高,不在他的大弟子宋远桥之下,却是没想到竟然高明如此。但是,现在救人在即,张三丰不及多想,急忙低声喝了一句:“进去。”
但鹿杖客却是丝毫不理会,左足一点,抱了孩子便欲跃上屋顶,却突觉肩头一沉,身子滞重异常,双足竟无法离地,原来张三丰悄没声的欺近身来,左手已轻轻搭在他的肩头上。
鹿杖客大吃一惊,心知张三丰只须内劲一吐,自己不死也得重伤,只得依言走进厅去。刚走一步,却听洪天啸说道:“张真人,晚辈先看看无忌是否中了玄冥神掌?”
声音刚落,鹿杖客便觉得一道清风吹过,手中的张无忌已经不见了。
鹿杖客大惊失色,他不但震惊于洪天啸的轻功,更是震惊于洪天啸竟然识得玄冥神掌,而且似乎早就知道。
洪天啸撕开无忌背上衣服,只见细皮白肉之上,清清楚楚的印着一个碧绿的五指掌印,转首对张三丰道:“张真人,果真是玄冥神掌。”
张三丰也看到了无忌背后的掌印,再想起刚才张翠山临死前的托付,心中一阵悲怒,沉声喝道:“快把解药拿来。”
鹿杖客见张三丰发怒,心中也是害怕,急忙摇了摇头道:“玄冥神掌并无解药,除非九阳神功,在…在下实在是没有办法,不过在下却是能够缓解玄冥神掌的发作。”
后面这句话是鹿杖客胡诌的,自是担心张三丰在听说没解药之后一掌将他打死。
果然,在听到玄冥神掌没有解药的时候,张三丰便想一掌将之打死,但听了鹿杖客后面的话,心下不觉犹豫,向洪天啸看了看。
洪天啸当然知道鹿杖客是胡诌八扯,玄冥寒毒已经侵入到张无忌的体内,他如何能够延缓玄冥神掌的发作,不过他也不想现在就要了鹿杖客的性命,一旦鹿杖客身死,谢玉娜卧底的计划自然就失败了,再者,玄冥二老少了一个,倚天的趣味就少了一些。于是,洪天啸便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张真人,不如就将他的穴道制住,待到应付了上山的五大门派再说。”
张三丰点了点头道:“好,就依银叶先生之言。”
听了此言,鹿杖客不由惊叫道:“你是银叶先生韩千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