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莫洛突然将招式换成了以快制人的七斩剑法,洪天啸的天山六阳掌自然就攻不到剑隙之中,于是也是招式一变,换成了近身肉搏的最佳武功天山折梅手。司莫洛没想到洪天啸使出的武功都是自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不由一愣,招式也缓了一下。就缓了那么一瞬间,洪天啸便透过剑隙直取司莫洛的双腕,司莫洛急忙撤腕,却不想洪天啸的手如如影随形地跟了上来。
如此一来,司莫洛的剑法再也施展不开,陷入了被动的局面,不停向后撤身,希望能与洪天啸拉开距离,但是洪天啸的轻功比他还高,步步紧逼,两人之间的距离不但没有拉开,反倒是越来越近。
公羊泰在上面瞧得清清楚楚,知道用不了三五招,司莫洛必败无疑,而且性命堪忧,于是急忙站起身来,大喊一声:“咱们一起上,杀了这小子。”
喊完,公羊泰飞身下了河谷,加入了洪天啸和司莫洛的战团。
但是,公羊泰突然发现,赵南锡和魏无忌二人并没有下来,聂珂华和铁凌飞也不见了踪影。公羊泰内心突然产生了一丝不安,边打边观察四周的情况,四周越是静悄悄的,公羊泰的心中越是不安。
洪天啸以一敌二,毫不畏惧,一套天山折梅手施展得如深入化,将已无战心的二人逼得步步后退。公羊泰见过了这么久也不见四人下来,情知生变,便低声对司莫洛道:“二弟,情况有变,咱们分头退走,你东我西,无论谁能离开此地,都要将此事报告给教主。”
司莫洛也发现了情况不对,点了点头道:“好,大哥,你先走,我掩护。”
司莫洛虽然好色,但是却不但贪生怕死之人,更是极重兄弟间的情意。公羊泰就不行了,他是老大,本该是他断后,在听了司莫洛的话后,只是简单说了一句“二弟小心”便展开轻功向西面飞身而去,转眼之间便已经到了刚才他藏身的地方,就在他刚刚跃上河谷上缘的时候,突然迎面两道凌厉无比的掌风,公羊泰没想到这里会有埋伏,大惊失色,躲闪已是不及,只得挥掌迎上,“砰砰”两声响,公羊泰的身体倒飞出去,重重跌落在河谷之中,同时一大片鲜血从空中洒落。
司莫洛正准备使出两记绝招将洪天啸逼退,然后向东面逃走,却不想公羊泰那边突然发生了这样的变故,不觉一愣,被洪天啸一掌击在了腹部,还没等他的身子飞出去,洪天啸又补了一脚,正中胸口,司莫洛惨叫一声倒飞出五丈开外,恰好落在了公羊泰的身旁。
公羊泰右手捂着胸口,张嘴又是一大口鲜血,见司莫洛跌落在自己身旁,吃力地喊了一声“二弟”却发现司莫洛一动不动,显然是已经死了,不由大吃一惊,惊恐地看着向自己慢步走来的洪天啸。
“公羊泰,本座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像司莫洛这样的结局,另一个是发誓效忠本座。”
洪天啸缓步走到公羊泰跟前,弯腰将司莫洛手中紧握的宝剑取下,放入到剑鞘中,冷冰冰地对公羊泰说道。
公羊泰心中震惊不已,颤抖着声音问道:“赵南锡和魏无忌呢?”
洪天啸哈哈大笑几声道:“我就让你见见他们,璇儿,你们都出来吧,将那两个长老也带出来。”
公羊泰转首向四周看去,只见在他刚刚藏身的地方竟然站出十个人来,其中两个正是赵南锡和魏无忌,只不过他们二人是被两个容貌相似的汉子提在手中,双脚跟地面还有那么一段距离,而且二人的神情之间也是很萎靡。
公羊泰看着“聂珂华”和铁凌飞二人,一脸的惊讶,随即又是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们…你们已经…已经……”
“聂珂华”轻轻走到洪天啸身旁,冷笑着对公羊泰道:“公羊泰,虽然刚才你很小心,多次试探我身份的真假,但是你还是猜错了,我不是聂珂华,我是她的双胞胎妹妹,我叫聂璇华。”
公羊泰喃喃两声“难怪难怪”遂又是想起了什么,似又是相通的样子,点了点头道:“看来姑娘的飘摇柳舞身法是聂仙子所传授了,没想到连聂仙子和铁凌飞都背叛了圣教,难怪我们四人会在此栽一个大跟头,公羊泰无话可说。”
洪天啸轻轻拍了拍聂璇华的香肩,以示嘉奖,闻言微微一笑道:“公羊泰,你只说对了一半,铁凌飞现在确实已经归顺了神龙教,但聂仙子却并没有背叛你们魔教,至于飘摇柳舞身法,确实不是聂珂华所传授,至于是何人传授,你无须知道。”
公羊泰明白自己的处境,已是阶下之囚,不由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
洪天啸道:“公羊泰、赵南锡、魏无忌,刚才本座已经说过了,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归顺神龙教,继续在魔教中卧底,将魔教的一举一动及时传给本座,第二条路就是跟司莫洛是一个下场。”
不用考虑,公羊泰也会选择第一条路,不过心中却在想,只要能够离开这里,自然会向教主禀告一切,倾尽圣教全力,剿灭神龙教,否则日后必成圣教的心腹大患,急忙强忍着跪在洪天啸跟前磕头道:“公羊泰愿誓死效忠教主,绝无二心。”
赵南锡闻言,一口浓痰吐在了公羊泰的脸上,怒声道:“公羊泰,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贪生怕死之人,我赵南锡真是瞎了狗眼,竟然跟你这种人结拜为兄弟,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岂能坐下叛教之事。”
“好好好,果然是条汉子。”
洪天啸心中对赵南锡的忠心却是很欣赏,只可惜现在他需要的是叛徒,对于赵南锡这样的人,留下不一定能够得到他的效忠,反倒会是一个隐患,“只是不知道在生死符下你对魔教还有几分忠心?”
话音刚落,洪天啸右手一挥,只见几道光芒飞速没入到赵南锡的体内,接下来,洪天啸又飞快为他解开了穴道。众人皆不知洪天啸是何意,更不知生死符是什么东西,便齐齐向赵南锡看去。
只见赵南锡的脸色突变,浑身一震颤抖,却是咬牙不动,双手已经深深抓紧了自己的双腿之中,鲜血顺着手指滴向地面。洪天啸见状一呆,这还是他施展生死符以来见过的最硬朗的汉子,若非是敌我不同,洪天啸还真想与之结交一番。
终于,又过了一会儿,赵南锡实在是忍不住了,却也没有向洪天啸求饶,只是嘴里开始发出痛苦的叫声,双手也开始在浑身上下乱抓乱挠起来,一会儿功夫,赵南锡的身上便是伤痕累累,就连脸上也纵横交错的抓痕。
除了洪天啸之外,所有的人都看得毛骨悚然,就连不了解赵南锡为人的五龙使和钟志杰也从刚才赵南锡的表现中看出此人绝对是一个硬汉,此刻见其如此抓狂,心中不由对那生死符惧怕万分,均想,这生死符莫非就是胞胎易筋丸的进化版,竟然不用药丸,直接可以注入到体内。由于刚才洪天啸的手法太快,又没有提前说明,是以众人都不知洪天啸是将什么射入到其体内的。
虽然聂璇华已经是第二次见洪天啸以生死符制人了,仍是禁不住浑身颤抖,依偎在洪天啸的怀里,几乎不敢睁开眼睛去看。在庄家的时候,连素来胆大的方怡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情景,何况聂璇华呢,洪天啸伸手将她搂在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
赵南锡已经难以忍受痛苦的折磨,纵身扑到洪天啸的脚下,嘶哑着声音喊道:“快…快给我…给我一个干脆,求…求求你了,我…我实在受了不了了。”
赵南锡的声音听在众人耳中,竟然与鬼哭一般,更是觉得双腿发软,浑身鸡皮疙瘩尽起。
洪天啸敬佩赵南锡是条硬汉,虽然心中不忍,但这次毕竟是要在五龙使及公羊泰和魏无忌跟前立威,自是不能半途而废,当下一脚将之踢到一旁,冷冷道:“现在才知道求饶,太晚了,你就尽情享受生死符的滋味吧。”
赵南锡闻言,知道求饶也是无用,不觉大吼一声,站起身来,突然向外面跑去,跑了一会儿便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一会儿,然后又努力站起四处乱跑,又跌倒,又站起,如此反复七八次,最后一次跌倒后,赵南锡再也没能站起来,但是浑身上下几乎赤裸,不要说满身都是抓痕,就连肚子也被他抓破,肠子也露在外面一大截,不可谓不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