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的子望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有小葵和曹匪帮着分析。
“阿爹,你说狼王有没有可能带着如妃回到了风波城?”小葵问道。
“不会!我们之前在风波城找寻了那么久也毫无所获。也许如妃还在夜郎国!”曹匪分析道。
“我的娘亲不叫如妃!叫柳锦娘!”子望不想听到如妃这个称呼,他无法接受娘亲再嫁的事实,也无法接受金竹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兄弟。
“我们现在不能只是待在这个闭塞的王宫里。如妃,不!是锦娘,她也许还在都城附近!我们要扩大搜寻范围。”曹匪提议。
“阿爹,我不能离开这里。就辛苦你们陪着子望出去寻找!”小葵说道。
“不!不成!”曹圭开口道,“那威太后心狠手辣,如今她又盯上了你,我们都走了,我担心你一个人应付不了!”
“小圭,你陪着子望去,爹爹留下来陪着小葵!我们可不是锦娘任由她欺辱!我们也要反击,不能坐以待毙!你说对不对?小葵。”曹匪意味深长地看着女儿。
“没错,任人宰割可不是我们的风格。这段日子可真是过得憋屈。咱们堂堂九尾狐族竟让一人凡人欺负到这样的境地!”小葵也是受够了。
曹匪走到子望面前:“孩子!振作起来!你的娘亲已经近在咫尺!至于可恨的威太后,我们定不会轻饶!”
“老爹放心,我会照顾好子望!你们也要小心!”说着,曹圭和子望扔下附身的太监躯壳,离开了王宫。
小葵指着李甲和王鱼的躯壳说道:“阿爹,他俩怎么处置?”
“就让他们这样昏睡过去的好!”曹匪把两太监扔进了衣柜里藏了起来。
“阿爹,他们醒来怎么办?”小葵还是不放心。
“我已经给他们施法封住了元神,没有我的解禁他们是不会醒来的!”曹匪回答道。
种种事件让曹匪和小葵清晰地认识到威太后的手段,也开始了反扑。
政务殿,苏荣正在秘密向金竹回报调查的进展。
“启禀陛下,俱微臣调查所知,国舅、王爷、丞相和太尉四人因为贪图曹家父子美貌,而又分赃不均,才导致兵戎相见!”
“那么曹家父子究竟何在?”爱妃的父兄,金竹不得不关心。
“在争抢中,曹家父子不知所踪。都说是被他人四人中的一人藏了起来,可是谁也不承认!”
“这下孤还如何向丽妃交代!”金竹身不由己,不能陪在爱妃身边。如今连他的父兄都不能保全,金竹十分自责。
“陛下!曹家父子不足道,而是这朝堂您再不整治,夜郎国只怕沦为他人笑柄!”苏荣言辞恳切。
“可是太后……”
“如此苛政之下,百姓为了生存势必揭竿而起,到那时陛下,太后焉能保全!陛下仁孝之心堪称天下人之表率,但不可因此让大权旁落,陛下岂不成了太后手中的牵线木偶?”
就在金竹犹疑之际,丽妃带着曹匪闯了进来。
“陛下,您不来看我,那就让臣妾来见陛下吧!”丽妃站在门口高声说道。
高坤急忙请罪:“陛下,我拦不住丽妃娘娘!”
“都下去下去!”金竹不耐烦地赶走了宫人。
丽妃走到大殿中央开口道:“正好苏大人在此,臣妾心中怨气不吐不快!”
“爱妃!孤知道最近冷落了你,日后我会加倍补偿!孤和苏大人正在商量朝堂政事,爱妃就别添乱了。”
“臣妾不是只顾儿女情长之人!也不会给陛下添乱。我家父兄从未得罪过任何人,为何要遭到如此对待。难道我身为他们的家人连问都不能问了吗?”
丽妃转向苏荣继续说道:“苏大人可有我父兄消息?”
“回丽妃娘娘,臣下正在努力追查!”苏荣的回答十分敷衍。事实上曹家父子下落成迷,理不出头绪。
“陛下!您的肱骨大臣做出如此厚颜无耻之事,您难道要避而不见?”丽妃质问着。
“爱妃,朝堂之事错综复杂,有时孤也无可奈何啊!”
“臣妾知道陛下是顾忌太后娘娘对不对!”丽妃直言不讳,吓得金竹从宝座上走下来。
“爱妃,有些话不可妄言,快快不要说了!”金竹担心这些话传到太后耳朵里,丽妃不知道会遭受什么样的对待。
“臣妾从琅琊郡而来,亲眼见到那里的百姓食不果腹,苦不堪言!而石涛仗着太后娘娘撑腰,在琅琊郡作威作福,只顾自己享乐,不顾百姓死活。这样的人活该千刀万剐!”
苏荣一听丽妃之言语,才明白她也是一个怜恤百姓疾苦之人。
丽妃还没说够,又继续说道:“丞相、太尉家里失窃,他们却拿无辜百姓开刀,拿百姓的性命当草芥!又贪图我家父兄美貌,企图私自占有!这桩桩件件都足以治他们死罪!”
苏荣也在一旁附和道:“毒瘤不除,夜郎国终将国不成国啊!陛下!不要再犹豫!”
“可是他们的背后就是太后啊!”金竹还在犹疑。
“陛下是孝子,夺取太后的实权,留下她的性命颐养天年足矣!”苏荣规劝道。
“陛下的孝顺只怕放错了地方!难道您忘了您的生母如妃娘娘吗?”丽妃开口道。
“爱妃此话从何说起?”丽妃何时知道了自己生母就是如妃之事?
“太后她没有子嗣,却记恨深得恩宠的如妃。于是太后抢走了陛下,还要杀人灭口!”
“爱妃不可信口雌黄!不能因为你记恨太后就肆意污蔑她!”金竹虽然与太后并不亲近,但太后帮助自己登上王位,悉心教导,养育之恩金竹一直铭记在心。这也是他不愿向太后动手的原因之一。
“那如意宫的大火就是太后所做。如果太后不记恨如妃娘娘,那为何不让任何人接近如意宫。不管怎么说如妃也是陛下的生母,怎么死后连个谥号排位都没有?”
丽妃的话如利刃句句扎进金竹的心坎里。
“陛下若是不信,我们可以去盥洗苑找老嬷嬷对质,她曾经便是如妃娘娘的贴身侍婢!”
“盥洗苑的嬷嬷?”丽妃的话让金竹不敢相信。可关乎生母如妃,金竹也就随着丽妃往盥洗苑而去。
当丽妃带着金竹和苏荣赶到盥洗苑时,里面正抬出一具尸体。
丽妃往那尸体一看,顿时觉得五内翻涌。
是那老嬷嬷!明明上午还好好的,只几个时辰就没了性命?
丽妃质问抬尸的几个太监:“老嬷嬷是怎么死的?”
其中一个太监回答道:“嬷嬷一直有病,刚才一口气没上来就去了!”
鬼话!鬼话!丽妃一个字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