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傻,你眼中除了一个原梓钧外,就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了吗?你当现在的曼顿还是我们的吗?”
被陶文墨这一声低斥拉回了几分思绪,陶文书这才忍着心里的不忿瞪眼道。
“那又如何,曼顿本来就是个人的,再说了,这本来就是盛家的产业,如今盛总统要归入国府,这是充公,人家都不心疼,你心疼什么。”
“是,我是没什么可心疼的,左右我都不过是个管家的,可现在盛总统却是有意不让我参与曼顿的事情,你说这后果会怎样?”
“怎么可能?你胡说呢吧,之前在盛颜的事情上,盛总统不是答应了你继续当市长吗?”
“哼,此一时彼一时啊,你还真相信他说得话吗?”
“什么意思?”
被陶文墨的冷声弄得心里一阵紧张,可是却见他只是蹙眉深思,半晌才摇头轻叹道。
“总之我们也得防备一二,更要未雨绸缪,不然将来你我两人还不知道家在何处呢。”
想想自己已然支离破碎的一切,陶文墨难免有些伤感,但陶文书却是冷笑连连。
“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曼顿的市长,风光无限的年轻有为,这不是你多年来的夙愿吗?”
“就算是,我也没什么错,你何必挖苦我。”
两人不知道从何时起,再见面已经成了话不投机半句多,但临走前陶文墨还是丢下了一句重要的。
“也许,看在你的身份上,盛总统会同意你跟原梓钧的婚事,但没了这个身份的话,只怕够呛,你还是自己想清楚吧。”
尽管知道陶文墨这是在威胁自己,但自己却是连一个反驳的字都说不出。
安静的躺在病床上,陶文书第一次觉得,死了竟然比这样活着更好。
……
一下午的时间过去,尚善跟盛晟一起将曼顿这一片海域里的储藏矿量都标注个清楚,也算是明白,为何当年盛文斌跟眼下的盛颜都争着抢着要这里的,简直是富饶到了极致。
“既然哥哥你对曼顿已经有了这样的计划,那将来是不是有什么重新的安排?”
聪明如尚善,自然也知道盛晟不会对一个外人放心,况且是知道了太多内幕,又有太多心机的陶文墨。
“就知道你会这样问,不过目前来看,我还没有什么打算,毕竟这里的事情还很乱,而盛颜还下落不明,即便是有什么改变也是往后的事情了。”
盛晟对尚善能猜到其中的关键一点都不吃惊,反而是在心里有了隐隐的计划。
“你对陶文书怎么看?”
冷不丁开口反问,尚善将剩下的数据计算好后,沉声思索道。
“是个执着的女孩,怎么说呢,女孩子嘛,心思比较细,况且又是从小没有母亲,跟在那样一个父亲身边的,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倒是觉得……她还不错。”
“哦?难得能让你如此评价,看来原梓钧倒是有福气的?”
“咳……他俩?我都说不准呢。”
听着盛晟竟然是这幅口气,尚善挽着他的胳膊追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