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说得没错,盛晟可不像某些人那般见利忘义。”
这父女俩打脸般的话落地,坐在对面的宁熙然只是面无表情的走人,很显然,连最基本的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然而煮熟的鸭子就这样从自己嘴边飞了吗,宁熙然相当的不甘心。
于是……
“宁公子?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跟我联系?怎么,难道你爸爸已经病危了,而不能参加一个星期后的大选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俞钦嘲讽的声音,当然了,他有权利嘲讽自己,毕竟在俞钦看来,盛晟已经被自己逼近了死角,不得不低头了。
可惜……
“俞总统,我觉得你高兴的有点太早了,明天就是我们宁家跟盛家联姻的日子,因为您外孙还在受伤之中,所以两家已经决定只邀请自己人参加,低调的举行婚礼,你觉得怎么样。”
“不可能!盛晟绝对不可能这样做的!”
“哦,是吗?那要不要我把婚贴送你一份呢,不过到时候媒体们会怎么说,我就不知道了。”
“……你打电话来,就是要告诉我这个?”
那头的人有一瞬间的沉默,却又很快的抓住了重点反问一句,这充分的体现了一个政客的强大心里。
“是,也不是,就看你了,既然宁家跟盛家的联姻并不是我所希望的那种,那我凭什么要让他们坐收渔翁之利呢。”
“呵呵,宁公子很有眼光啊,相信将来一定有更好的前途。”
“那就要看俞总统你打算怎么做了。”
“合作嘛,当然是两家人齐心协力的的好。”
“嗯,这话倒是不错。”
暗处里,宁筠听着自己儿子手机的监控,对他没了最后一丝希望,原本还不想赶尽杀绝的他,却不得不忍痛割爱了。
……
盛家别墅。
坐在床上的盛善,已经搞清楚了所有的事情,而别墅里的网络都被盛晟下令切断了,自己什么也不能做,只能握着一个手机,手机上只能打出去一个号码。
曾经千百次想按下的号码,此刻却成了心底的一道伤疤。
“你答应过我,不会结婚的,你答应过我的。”
望着手里的照片,盛善一滴滴泪水晕染在枕头上,却又无力的应对,外面的保镖,楼下的管家和佣人,被切断的网络,盛晟早已打算将自己看管起来成为禁脔。
可即便如此,盛善也不能让他跟别的女人结婚。
夜色去了又来,盛晟坐在晟居里抽了一夜的烟,没有了盛善的公寓里,冰冷了没有一丝温度。
被派克放在衣架上的礼服刺着盛晟的双眼,他完全可以想象,被困在别墅里的盛善有多难过。
屏幕上被播放的监控录像,仿佛成了自己跟她唯一可以联系的东西。
“小善,相信我,我不是跟别人结婚,我只是跟别人合作,等一切风平浪静之后,我会告诉你全部,任由你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也不能让你跟我一起成为别人的傀儡。”
录音里是盛晟给自己的留言,也是他给自己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