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尘一贯整齐的衣襟此刻微微有些凌乱，一步步靠近她，往日清明的眼眸仿佛蒙着一层雾，却是半分不错地看着她。
在夏凉愣神间，陌尘已经来到了她面前。
看着与平日全然不同的陌尘，夏凉第一个念头竟是逃开。
“师父，弟子，弟子先行告退！”
然而，才刚转身，手臂却被一只微凉的手捉住，紧接着，用力一扯。
一阵旋地转，夏凉甚至来不及惊呼，就已经被陌尘压在身下。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深邃的眼眸，带着迷离之色。
“师，师父……”
夏凉倏然睁大了双眸。
师父，这是怎么了？
“师父，我是你徒弟啊！你，你放手……唔！”
夏凉身体猛地一颤，如同过电一般，控制不住地发出镣吟。
师父竟然，竟然在咬她的嘴唇！
夏凉拼命地想要逃开，然而陌尘却是态度强硬，一只手将她乱动的双手紧紧扣住，用腿死死抵住她的双腿，完全不让她起身。
更令夏凉无法忍受的是，陌尘还用另外一只手在她身体各处游走。
夏凉从不知道，那般不染凡尘之人，有一日也会做出这般举动。
那双一贯沉静如水的眸子，此刻翻涌着令人心悸的波涛。
“不，不要，师父……”
浑身如火烧般，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扭动，却是半分挣脱不开。
不知是不是被她的身体感染，陌尘的身体竟也不似平日里那般微凉，开始变得越来越热，眸色暗沉，带着一丝疯狂，如同惩罚般，狠狠咬着她的唇。
仿佛有什么压抑了许久的东西要借由这发泄出来。
口中渐渐弥漫出腥甜，理智在毫不怜惜的研磨中渐渐地沉沦。
心中一个声音在：“这不是你期待的吗，都送上门了你还有什么可考虑的！”
“呲啦”一声，衣帛碎裂的声音传来，身上一凉，夏凉骤然清醒了过来。
不，不可以的，他是师父啊，更何况，她明日就要嫁人了……
看着身上依然在啃咬她的师父，一面巧的镜子凭空出现在她手郑
陌尘便将水月镜稍稍改了之后，交给她作防身之用。
如今的水月镜不能将人吸入幻境，但能使人陷入短暂的幻觉中，却不损伤自身。
夏凉从未想过，有一日，自己需要防的人竟是师父。
“师父，弟子冒犯了。”
夏凉心中默默道了句，刚要用水月镜将陌尘迷惑，好借此逃脱。然而陌尘却似乎已经看出了她的举动，一道强烈的白光闪过，水月镜瞬间碎裂。
“唔！”
碎裂的镜面割破了夏凉的皮肤，殷红的血液流出，夏凉忍不住闷哼出声。
陌尘原本漆黑的眼眸渐渐染上了红色。
夏凉见此，心中陡然大惊。
师父这是……入魔了？！
这样的念头一闪过，夏凉下意识地便否定。
师父那般胸怀下，慈悲淡然之人，如何会入魔？
可是，若不是入了魔，师父这反常的举动又该如何解释？
“嗯……”
嘴里突然滑进一个温软滑腻的物体，夏凉浑身一僵，脑海间一片空白。
师父他，他……！
陌尘在夏凉嘴里攻城略地，夏凉只能浑身瘫软地任由陌尘作为。
良久，陌尘终于放过了她的唇。
“我要你！”
此刻的陌尘双眼如同充血般，带着阴狠，又似是不安。
“师父……”
夏凉苦涩地开口，一行清泪自眼角滑落，彻底放弃了所有抵抗。
既然你要，那我便给。
无论是这微不足道的身子，还是心底那难以启齿的爱恋，毫无保留，全部给你。
不知过了多久，夏凉费力地将昏过去的陌尘移开。
将师父扶到屋子的榻上躺好，仔细地掖好被子。
身上的疼痛这时才尽情地肆虐起来。
低头看向此刻的自己：衣衫破碎，浑身青紫，还有大大的割伤。
抬头看着边高悬的明月，忽然笑了出来，伴着再次汹涌而下的泪水。
虽然不曾到最后一步，可是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就连伪装也没有办法了……
泽羽，对不起，欠你的，只能来世再还……
夏凉眷恋地看了眼陌尘，跪在地上，端正地磕了个头。
“师父，徒儿拜别。”
起身，轻轻的掩好门。
走出浮生殿，给自己施了个净身术。
正欲自绝心脉，眼角却不经意看见了一道鬼鬼祟祟准备离开的身影。
虽然陌尘很早就撤去了浮生殿的结界，但这个时辰，绝不可能有弟子来。
“站住！”
那道飞速逃窜的人影顿了一顿，也让夏凉看清了那人。
“封萧！”
封萧御剑飞蹿。
夏凉眼眸一冷，抬手，金色的绳索飞起，将封萧捆了个结结实实。
捆仙索，仙君以下修为均只能束手就擒。
这也是师父给她的保命手段之一。
轻轻一扯，便将封萧从半空中拉下。
“你在这里做什么！”
封萧脖子一梗，硬气道：“我睡不着，散步不可以吗！你快点放开我！”
他使劲挣着，非但没有挣开，反而被捆地愈发紧了。
夏凉手腕一翻，一把明晃晃的长剑抵在他的心口，逼问道：“你最好老老实实出你的目的，否则……”
手下微微用力，封萧心口处一痛，陡然睁大了双眸，神色惊惶：“你，你不能杀我……”
“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
夏凉眼眸冰冷，剑再刺入了些许：“我再问最后一句，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都！”心口的疼痛让封萧明白，眼前这个人是真的敢杀了他的。
“我，我是受穆掌门胁迫，他让我用药迷了尊者和你的神智，好让你们发生……”
感觉到夏凉周身爆发出强大嗜杀的气息，眼眸泛红，封萧吓得整个人都瘫在地上。
“你，你是……”
“药效之后，可还有记忆？”
夏凉的声音极冷，仿佛来自地狱一般。
封萧一愣，连忙抖抖索索回道：“没，没迎…我是被那姓穆的胁迫的，求求你，我保证，绝不会将今发生的事出去，求……额！”
一声闷哼，封萧的身子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夏凉手中的剑直直贯穿了他的心脏。
浮生殿外，穆鸿飞焦急踱步。
封萧让他等在浮生殿外，他拿来尊者和他徒弟乱伦的证据给他。
可左等右等，许久都不见封萧出来。
心底渐渐涌出一股不安。
正想着要掉头离开，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你等不到封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