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此破邪法器,妖贼定难逃命!”
此时,津口城的东面,一名军官头顶月事带,很是谄媚的恭维总兵。
总兵也是同样的打扮,并且他身上的月事带更多,胸口都缠着。
“不错,我等定然可以斩妖破邪!”
其实这个时候的总兵已经反应了过来,那汉军的旗帜很清晰,所以这些妖人应该就是汉汉。
只不过他知道归知道,汉军所展示出来的武器太过厉害,他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妖法。
所以,这样也不过是试上一试。
不仅如此,就连他身后的士卒,一个个头顶也都是顶着月事带。
这就是信仰的力量。
他们认为,这可以破邪!
“上上上!”
不需要任何鼓励,连绵不绝的夜壶,身上缠满的月事带,让这些驾船的士卒自信心爆棚。
只是一声令下,这些人便用力划着船桨,高呼着号子就向汉军的船队冲去。
而汉军的船队在林连江的命令下,距离他们最近的一艘主力战舰已经开始调整范围,一门门大炮也都被推上炮位。
但是这一切大乾士兵并不知道,只是单纯以为妖贼害怕了,于是花船更加的兴奋。
“开炮!”
然而不待他们兴奋多久,伴随着主力战舰一声令下,大炮隆隆作响。
一颗颗独头弹打在海面上,溅起丈高的浪花,威力惊人。
“不好,妖法未破!”
为首的一名大乾士兵敢死军官怒吼。
“我等有法器护体,没看见妖人的天雷打不中我们吗?冲上去,用童子尿破了妖贼的邪法!”
一番言语激励,这些士兵兴奋不已,总是感觉自己也能和妖怪神仙斗上一斗了,完全没有一点害怕的痕迹。
“霰弹准备,床弩准备!”
见到独头弹起不了作用,舰长立即下令更换散弹,同时使用床弩进行打击。
然后.........
大乾官兵的几条小船,被一连串的夜壶拖累,过不来!
“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
虽然很疑惑这是怎么了,但老实的舰长还是下令攻击。
“放箭!”
超过将近六百步的距离,床弩的准头也是小的不可思议,特别是在大海之中,船只颠簸,射击的更是不准确。
“咻咻咻!”
六支箭矢从天而降,然后顺势落入大海之中,并未掀起任何风浪。
“刚刚怎么了?”
看着从天空落下一条线落入海中,然后莫名消失,指挥作战的大乾军官毫无理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回大人,小人也不知道!”
其他人更不用说,啥都不知道。
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了,床弩的打击很是密集,没一会就有船只中箭。
“啊!”
床弩的威力有多大呢?
一支箭矢击中了一只小船,直接将一个倒霉蛋的身体给穿透了,然后又将船底给射了一个大窟窿。
“是大枪!”
沿海的官兵并不认识床弩这个玩意儿,所以非常惊恐这宛若长枪的兵器,被投掷了这么远。
“妖人有大力士!”
虽然是这样惊呼,但大海之上,除了自己船上的人能听见,远处的船只什么都听不见。
所以在那些人看来,这艘船只上的人突然惊呼,然后船只快速下沉,接着一群人就在大海之中咕嘟咕嘟了!
“那是......血?”
距离他们最近的一艘船发现了猫腻,那是被在海水之中扩散的血水。
这一刻,他们并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心中只是升起了巨大的恐惧。
胆气,似乎没有了!
“这样打击太过于浪费,命令五号战舰,给我递进了打,将他们统统碎!”
所谓的五号战舰,其实就是一支主力战舰,虽然没有火炮,但是近战和远战的武器还是不缺的。
“明白!”
五号战舰得到命令,直接快速驶向大乾的几艘小船,在距离大约一百步的时候,直接来了一个床弩灌顶!
“噗呲!”
几乎就是一瞬间,一艘小船就被打的四分五裂,然后血水将四周都染红了!
“我滴妈呀!”
这一下,所有的大乾士兵都被吓坏了,他们看的太清楚太清楚了。
“噗通!”
无论是被瞄准的还是没有瞄准了,一个个的都跳入海中,四散而逃。
看到这种情况,五号战舰的舰长不由的摇头。
“靠近去,看看这些大乾士兵都给咱们弄了些什么?”
说实话汉军也很好奇,大乾的夜壶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若装的是火油,这么多夜壶,这是要多少火油?
大乾一个津口城,有这么多的储备?
即便有,没有被贪污?
所以汉军将士们都是激动的搓手,非常想要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
随着一个夜壶被打捞上来,汉军将士们发现夜壶被堵的死死的。
“切开!”
一刀划过,壶中液体流了一甲板!
“我艹,好骚!”
众将士捏着鼻子,眉头紧皱的连连后退。
“这是尿吧,还是上火的那种!”
当真是有人见多识广,只是闻了闻味道,就知道上没上火!
然而,舰长的脸却是十分僵硬。
这个夜壶里是尿,那么其他的夜壶里又是什么,不会也是尿吧?
.................
就在五号战舰的舰长眉头紧皱发愁的时候,另一边的陆战旅也完成了对敌人的教育工作,之后就将人全部放了。
当然,那些作恶的人肯定是被斩了。
“回去好好生活,别瞎搞,泼了老子一身!”
一名汉军将士在送别其中一名大乾士兵的时候,语气抱怨。
“是是是是,我知道了,下一次破准点,绝对不破你了!”
这名俘虏连连点头,认错又不认错!
“嘿,你他妈还有下次!”
这名汉军将士顿时眉毛高挑,气的动手就想打人,随后一想又放下了。
毕竟按照这些人的理解,下次挨泼的是祭酒,跟他有什么关系!
况且下次他们汉军之中谁来还不一定呢。
到时候,挨泼总比挨箭好吧!
所以教育一下得了!
“算了,不跟你多说了,我告诉你,你这思想是迷信,要不得的!”
“是是是是!”
俘虏连连点头,毫不犹豫的认错!
但是这名士兵还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最终挥了挥手。
“滚滚滚,别爱我眼!”
随着将这些人打发走以后,陆战旅的将士们一路上再也没有遇见问题,很快就坐登陆舰回到了舰队中。
旗舰上,林连江听着第一舰队五号战舰的舰长汇报,他声音很是委屈。
“祭酒,敌人夜壶里,装的全他妈是尿!”
林连江:“???”
陆战旅祭酒和旅长也很惊讶,“怎么,你们在海上也遇到了?”
林连江猛的扭头看向陆战旅两人,满脸问号。
随后,双方交换了一下自己所遇见的情况,然后皆是面面相觑。
当然,更多的是对陆战旅将士们的心疼。
舰队还好,夜壶在海上飘着的。
可是陆战旅呢,当头就是一壶,忒惨了点。
不过林连江现在更是好奇陆战旅这十天都干了些什么?
随着陆战旅的二人叙说,旗舰上的众人嘴巴张的大大的,一刻都没合上过!
毕竟七千多人打败了十万大军的京营,还俘虏了他们,接着又打下了京城,攻进了皇宫,赶跑了皇帝。
这踏马不是在讲故事?
我踏马做梦都不敢这样想啊!
但很快,这些事情就被证实是真的。
那一刻,所有人看向陆战旅的士兵,那都是带着崇拜的眼神看的。
然后,来自中央的命令到了。
林连江看了以后,不由的抚摸额!
“我都打穿了大乾,现在才告诉我北疆早打赢了,我不用打了!”
“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