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是庶子,母亲为奴婢,家族地位不高。
亲生父亲袁逢,当朝司空,让他带着护院家丁来给袁术报仇,他不得不来。
如果他能砍断曹操的两条腿,今夜之后,他有信心成为袁家同辈人中领头羊!
没想到,曹操的武功超出了他的想象,前两年一起闯荡江湖时没这么厉害啊!
曹操没有杀他,放任他在那静静地看着家丁护院的灭亡!
五人对五十人!
曹操的剑之所指,必有一人倒下。
关羽一刀下去必有三五人倒下。
典韦的短戟,挨着亡,打着脑浆迸裂。
曹洪的剑所向披靡。
许诸今日没有带大刀,拿着两把钢棍,与典韦比拼较劲。
转瞬间,除了几个眼尖的家丁开始就逃掉,其他人全都挂了。
袁绍还没有看明白,已经结束了。
他孤零零地坐在马上。
曹操第一次杀人,有点反胃,干呕了半天,才回头冷冷地盯着袁绍,马蹄啪嗒啪嗒而来。
“本初,我对你这么好,你体会不到吗?”曹操淡淡地说,一脸平静。
袁绍愁眉苦脸地道:“阿瞒,不,孟德,袁逢让我来,我能不来吗?”
“本初,大丈夫生在人世间,要做想做的事儿!不做不想做的事儿!路不平,拔刀相向!”曹操指了指满地的尸体。
曹操仰天叹息一声,“我们是发小,袁术不是,我希望你过的好,过不好来找我!告诉袁逢,袁隗,我救了袁术一命,敢恩将仇报,袁家会后悔!”
说完,曹操调转马头踏着尸体向家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朝堂上人头攒动。
“起奏陛下,臣参曹嵩纵子行凶,残害忠良之后袁术!”
“臣有本要奏,曹嵩之子曹操,不分青红皂白,无缘无故残害袁术,无法无天,该当死罪!”
......
铺天盖地的参本,说曹操行凶,残害忠良。
灵帝刘宏跪坐在龙案前有点发懵,按照他的认知,昨天是袁术骂他,还要踹他的门,然后曹操护驾有功。
今日,曹操怎么就成了墙倒众人推?
今早还说一定要怼一怼袁逢,张让劝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说袁氏四世三公名满天下,门生故吏数不胜数,不能动,也不敢动。
他不服气,这天下姓刘,不姓袁吧?
结果他还没开口,却看到九成以上的官员给袁家说好话。
按照满朝文武的意思,曹家要被灭九族!
他胸中顿时起了一堆火焰,却不知道怎么烧,有点担心,还有点害怕。
他无助地看向张让。
张让朝他努了努嘴,他顺着那目光看去,曹嵩站在前排老神在在,群臣要灭他九族了,他还很清闲自在?
“曹嵩曹爱卿,你有何辩解?”灵帝见缝插针地问道。
昨夜,嗅着曹操满身的杀气和血腥味,曹嵩有点发懵,曹操是曹家能拿剑杀人的第一人!
与曹操聊天,越聊他越开心,曹操说朝堂上越多人说袁家的好话,对他们越有利,为此,一大早他还让几个好朋友也帮着袁家说话。
刚才很多人还以为袁家占理,也迷迷糊糊地成了跟风者,不是袁家的人,也跟着袁家说了好话。
曹操说的很清楚,这是刘家的朝堂,不是袁家的朝堂,满朝同声,袁家想谋反吗?
“启禀陛下,犬子曹操为北部尉,负责北部治安,有人造反,有人叛乱,有人危及道陛下的安危,他自当挺身而出,砍其头,灭其族,砍断一条腿太轻了。”
说完,曹嵩一抱深深一揖,喊道:“犬子说,他与袁氏兄弟交好,昨天存了私心,没有杀掉袁术,恳请陛下责罚!”
曹嵩几句话把曹操说成保卫皇上的正义之士,又维护袁家的有情有义的大好青年!
说完回过头,他扫了一眼众人,有点惴惴不安地对灵帝刘宏说:“陛下,臣请彻查袁术行刺陛下之事,背后是不是有人联名主使!”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悚然,刚才只顾路见不平一声吼,都没有顾得上了解事实,这会才听明白,袁术行刺陛下,被曹操砍了一条腿,这事儿他们能参与?
灵帝刘宏立刻坐直了身子,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张让,道:
“昨夜朕微服私访,袁术辱骂朕,带刀硬闯朕的房间,若不是曹操出手及时,险些伤了朕,曹操当奖,袁术当罚!”
“微臣,替犬子谢谢陛下!”曹嵩连忙抱拳谢恩。
“陛下,微臣不知袁术行刺之事,刚才唐突,请陛下恕罪。”
“陛下,曹操护驾有功,当赏赐!”
“陛下,袁术刺杀陛下,那是造反!”
.......
又是一番表忠心之后,灵帝刘宏看了看张让,道:“曹操治理治安功勋卓越,封洛阳令;袁术带回家中严格管教,再有下次,绝不饶恕袁家!袁逢教子无方,降三级留用!退朝!”
他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向后宫走去,心里对袁氏非常不爽,一时半会儿却无可奈何。
“让父,袁家虽然四世三公忠心可嘉,可长此下去,这朝堂上岂不是没人听朕的话了?”
“陛下,谁说不是呢,我们宦官最多也就是这十几个,京城里仅仅文官就有一百多位,袁家门生故吏更是遍布天下,他们还口口声声地喊我们阉党,要诛杀我们,想想就气死个人!”张让趁机吐槽。
“朕要用点制衡手段!”他突然停下脚步,看向花园小溪里的金鱼,一黑一红,一阴一阳谓之道。
“陛下的意思是,扶曹家抗袁家,坐山观虎斗?”张让像是灵帝刘宏肚子里的蛔虫,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想法。
“曹嵩现在是大司农,袁逢是司空,要对等,曹嵩也需位列三公......”三公的职务现在都有人,他有点犹豫,人事调动涉及面很广,尚书台也要沟通......
“陛下,曹嵩任太尉比较合适。”张让连忙递话,这个时间他们已经商议很久了。
“陈耽任太尉并无过错.......”段颎的太尉才换掉几个月,陈耽又换,他总觉得有点太频繁不利于政令落实。
“北地鲜卑连年袭扰州郡,他怎么就没错?攘外没有一分才能,整日鼓动外臣弹劾我们这帮老奴,倒是一把好手!”
张让气愤地说,自从坐上太尉之职,陈耽就时不时爆出宦官祸国殃民之言,当初同意选他为太尉真是瞎了眼。
“让父,你着手去办吧,空话误国,帮我们赚钱,护卫我们的曹家,忠心是看得见!”他点了点头,心里略一算计,曹操任了洛阳令,他的内库是不是会更加宽裕?
“陛下英明,昨夜那个飞天小蜜桃,你还没来得及临幸,老奴给她配上了钢棍,让她专门给陛下跳舞,可好?”
张让白嫩的脸上笑出了一堆褶子,像是盛开的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