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情只是这样,那阿狸只是一个可怜的女孩,被渣男骗过的女孩很多,也不差这一个。
可阿狸是一个性格倔强,充满幻想的女孩。她依然相信了杨十安有急事离开的鬼话。
这一等是就是三年。
……
这一天阿狸再次被万狐王训斥,让她放弃幻想,安心找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伴侣。
可阿狸确选择离家出走去寻找自己的情郎。
经过一年的寻觅后,还真让阿狸找到了。
可当她在远处看到情郎时,确再也高兴不起来。因为此时他的身边已经多出了一名更加漂亮女孩。
原来杨十安离开狐城不久后,就找到了新的目标,早就将阿狸忘在脑后。这次新的目标已经攻略了接近一年,最近终于拿下来。
渭水陈家的势力不弱于万狐王。更因为是在人境,不论是人脉还是功法都要更有价值。这次杨十安可是下了血本,不惜和陈家的嫡女成亲。
阿狸赶到这里时,两人已经成亲一个月,每天正是如胶似漆的腻在一起。她一个不善于战斗的狐女怎么可能打的过两名修士。
被深深刺激悲痛欲绝,做出了她此生最错误的一个决定,喝了大量酒后,随便找了一个男人。
之后的一段时间,她留恋在不同男人间,以这种形式逃避着,作践着自己。
终于有一天,名为仇恨的种子发芽了。她利用自己可以改变容貌的种族技能,开始有目的的接近各种男人,历经一年做出了一个详细的计划。
此时她的狐魅之术已经用的入火纯清,可即使这样她也记不清楚自己究竟利用了多少男人,百多个总是有的。
那对夫妻在参加一次宴会时,被众多高手围攻,包括暗中保护的两个高手,全部惨死在宴席上。
阿狸疯狂的大笑,又痛苦的哭泣,她没有在意自己被发现,甚至没有在意陈家找上门将那拿下。不就是死么!她已经无所谓了。可陈家怎么可能轻易罢休,他们将矛头转向狐族,转向万狐王。
一场大战就此展开。
王涛出现在陈家监牢外,心情无比沉重。他也知道为什么阿狸会提出那种要求了。身为新世纪的青年,并不在意男女之事,也不会在意什么放纵的过去。
可这么大的手笔,电视剧都不敢演。
任务目标:救下阿狸,阻止万狐王惨死,阻止陈家元气大伤。
监牢难不倒王涛,一个空间传送,他已经站在监牢内。
此时的场景颇为尴尬,阿狸衣衫褴褛,全身满是伤痕。她已经是现在记忆的阿狸,可试炼中的一切确是实实在在发生的。
“嗨,美女,要不要出去走走?”
王涛脸上带着颇为轻松的笑容,以前的事都已经发生了,多想无益。更何况人生哪有那么多对错,只是阿狸当初做了一个最差的选择。
不过他也能确定一件事,那就是阿狸原本的勾引都没有动真格的,那些只不过就是一些简单的试探。
阿狸原本有些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至少面前这个主人还像之前一样,虽然目前只是表面。
“好啊!”
她恢复了自信的笑容,优雅的伸出手。
下一刻,两人身形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在一处院落的角落里。
“先找个客栈梳洗一下,你现在臭死了!”
王涛捏着鼻子一脸的嫌弃。
“遵命,神使大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蒙着大大的兜帽,两人光明正大的走进城内最大的客栈。
白雾弥漫,阿狸坐在大大的浴桶内。
水漫过了她的修长白皙的脖颈,又缓缓上升,直至阿狸整个人埋入水中。
她此时的心情颇为复杂,这是她一直不敢面对的过去。当初在监牢中,她曾想过一死了之,可实在不愿意狐王血脉就此断绝。那样狐族的力量会开始慢慢衰弱,成百上千年后,狐族就会变成低等的妖精。
可此时比起面对过去,她更加无法面对外面的男人。要说爱,她自觉不可能爱上任何人,可那种深深的依赖让她更加恐惧。不知何时,她已经习惯不去管任何大事,只安心培养狐族,因为有这个“不靠谱”的男人。
阿狸很聪明,从和众多神使的聊天中,她也能对主世界窥探一二。即使再不知廉耻的女人,也比她强了太多……她有些害怕,害怕自己被冷落、被嫌弃甚至被抛弃。
所以她才要提出那个要求……
王涛此时全部的思绪都在任务上,阻止万狐王惨死并不难,可要想让陈家不去报仇几乎是不可能的。死的可是家族中最为看重的后辈,而且还是被虐杀的。
首先要搞清楚现在的情报,陈家实力和狐族实力差距有多大。陈家是不是所有人都赞成报仇?狐族付出多大代价陈家才肯罢休?
就在这时,阿狸迈着轻柔的脚步声从里屋走了进来。
此时的狐狸精很是乖巧,她安静的坐在王涛的身边。
“原来后续的发展是什么?”
“唉!”
阿狸轻叹一声,才继续说道:“我也不太了解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父亲为了救我自杀谢罪,引来了上面的关注,随后我就被关进了监牢里。”
“也就是说你父亲不是被敌人杀死的?”
“我们狐族整体可能不如陈家,但我父亲的修为绝对不是一般人类可以对付的。”
王涛明白了,如果没有阿狸这个人质,那万狐王确实不会死,但面对陈家的进攻也许就不会客气了。
一个计划慢慢的清晰起来。
“你呆在客栈里,我要出去一趟。”
陈家此时再次陷入一片混乱,狐狸精居然消失了!就那么突然从牢房内消失了?
陈家为了防止阿狸的功法魅惑到家族子弟,只是将其关在坚固的牢房中。守卫是外紧内松,整个城市边缘和家族几处关键节点才是防御的重点。
王涛站在陈家门口,大步向里面走去。
“站住!你是谁?通行腰牌呢?”
门口守卫呵住了王涛。
“没有腰牌,我要见你们的家主,我知道逃犯的下落。”
片刻后,大厅内,一个面目严肃的中年人坐在主位,目光凶狠,仿佛王涛说错一个字就会立刻动手。几名须发皆白的老者,坐在下手处,脸上的无悲无喜看不出此时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