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在这一刻显得紧张无比。
侍者不由自主地跪府在地上,不敢抬头,甚至希望自己不在这里。
四周的地道不断涌现不同种类的虫子,单略微扫视,就已经不下十种。
深邃通道里的沙沙沙还在继续,不多时,整个场地就只剩下了林彦身周五米空地。
林彦冷冷看着这一幕,他在为自己造势,自己需要虫王殇的助力不假,但是这不能是对方的施舍。
过了许久,围在四周的虫族开始退却,眨眼间便有序退了个干净。
“彦,收起你的能量,你或许误会了我的意思。”
虫王殇一改之前文绉绉的语句,现在的话倒是让林彦舒服了一点。
自己又不是古人,那文言文般的文字叙述形式,自己欣赏不来啊。
“你很强,这一点不用你自己来证明,”见林彦气势收了一些后,虫王殇才继续道:“你已经突破了你族群的限定,走到了我们两支进化外的道路上。
只不过,你虽然强大,但是你也无法时刻防卫在南极,你需要其他力量帮助你一同分担。”
“异世界通道不是这么好进的。”殇缓缓道,“它里面有着无法想象的危险,谁也不知道自己会在哪里出现。”
“你是从通道里出来的?”林彦缓缓收回能量,重新坐下问道。
“已经记不清了,”虫王殇意识波动显得有些飘忽,“我已经记不得自己来到这星球多久,甚至忘记了为什么来这里。”
“彦,异世界通道是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的,它打破了本世界的平衡,可能会带来无法想象的灾难。”
“你的话,我理解。”林彦点点头。
如果从通道里跑出沙鲁布欧这样的存在,对于本世界当真是毁灭性。
“你知道在其他世界怎么才能维持自己的实力吗?我是指,嗯,不同世界可能它们的法则不一样,你能理解吗?”
虫王殇道:“这个问题我无法替你回答,或者确切的说,我应该不是从异世界过来的,我应该只是从宇宙其他位置通过虫洞之类的存在来的。”
“那我问你,如果在穿越虫洞或者一些穿梭空间通道的时候突然从障壁里掉出去,会不会进入别的世界?”
“我还是无法回道你,”虫王殇回道,“现在这个地球已经超出了我想象,它很复杂。”
废话,就因为我来了,所以它复杂了。
见无法获得有关异世界通道的情报,林彦只好转移话题,问道:“对于守卫异世界通道,你有什么看法?”
“彦,我建议你放弃那个通道,你守不住的。”
林彦腾地站起,背着手来回走着,“你找我来就为说这?”
“彦,就目前来说,联盟肯定已经知道了通道的存在,接下来的战争将会围绕它而存在。
联盟的火力会一直集中在那里,死守,会导致你们这一支完全覆灭。”
“我不可能放弃那通道。放弃那里,这世界就没有了我容身之处。”
虫王殇叹息道:“那只有一个办法了。”
林彦停下脚步,歪头看向它,“什么办法?”
“以你为蓝本,创造一支像你一样的种族。”
“克隆?”林彦疑惑道。
“不是,你自成一族,繁衍后代。”
“呵,”林彦嗤笑一声,“我现在已经和异形它们不一样了,根本没办法像它们那样产生寄生胎,而且寄生胎能生出什么我都不敢保证。”
“其实你自己已经做了选择。”
虫王殇的话让林彦一顿,他有些疑惑看向虫王,“我?”
“是的,”虫王殇语气悠悠,似从虚无间传来,“我们这两支本身就没有雌雄概念,异形生物在没有皇后的情况下可以自行转换出皇后。
而我们这一支,则是完全凭借自然元素,依靠我们自己基因中从远古流传的生物基因编码创造虫族。
你,既然选择了雌雄异体,那么就只能通过雌雄生物教配来繁衍族群。”
林彦脸一板,妈的,说半天,你的意思就是让我赶紧找个雌的去生孩子是吧。
通过生孩子,组建一个赛亚人种族,然后一举干翻地球联盟。
特么的,地球上已经有没有雌性人类了,当然这能不能生都是个问题,种族间的升值隔离还在呢。
虫王见他一脸司马脸色,便欢快道:“其实,我已经替你考虑了,你身边这个就是我的一项实验品,单纯人类可能无法和你诞生后代,但是她身上有我们种群的基因,或许可以试试。
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帮你抓捕更多雌性人类,然后助你完成大计。”
林彦板着脸看了看还跪府在地的侍者,看样貌的话,自己还能接受,不过这他么能行吗?
真要生一群天生能通过修行提升自己实力的小林彦,这得等他们长到什么时候。
正胡思乱想的他脸色突然一变,赫然转头看向虫王,“你他么是雌的还是雄的?”
“呃···”虫王殇有些莫名其妙,顿了一顿,才道:“我没有性别,当然你可以当我是雄是雌都没有问题。”
“艹!”
林彦感觉到了殇那深深地恶意。
侍者之前说过,虫王可以降临到她的身上。
也就是说,如果自己和侍者在一起进行生物间的交流大战的话,这家伙要是突然跳过来,那自己不是在和这厮在交流?
一想到这个,林彦浑身鸡皮顿时耸立起来,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你,你误会了。”虫王殇慌了。
从林彦那剧烈波动的思维中,它探查到了这一点,连它自己都感觉到了潜在中的恶趣味,于是它连忙开口,以免林彦下一秒就把自己干死在这里。
“我可以将她剔除出我的序列,绝对不会出现你想象中的降临问题。”
林彦面无表情地转过头,看着那充满惊慌神色的虫眼,“你确定?”
“当然,当然,我以造物主起誓。”
“啊?王这就把我给卖了?”俯首的还在懵逼当中,两者的对话意思她还是能明白的。
如果当初作为人类的话,或许还有羞耻感,但是现在作为半虫半人来说,除了那点自我意识外就只剩下服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