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林天不想注意也不行,主要是那床弩真的实在是太大了,足足有一张床那么大,半人多高!
床弩一次可以发射五支箭,每一支箭足有两米多长,由纯铁所铸,足有二三十斤重。
锋利的箭尖之上闪动着森寒的光。
这床弩只是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虽然昨晚已经定下了与西夏和亲的计策,但林天知道,这和亲的前蹄是自己要有足够强大的实力。
岳飞率十数万挡住了敌军近五十万人的进攻,只能说防守能力很强。
因为像西夏、西辽都是游牧民族,攻城并非所长,并不能对西夏构成实质性的威胁。
只有漂漂亮亮的打一仗才行。
见林天来了,岳飞带着几个将军迎了上来。
见几个人作势要行礼,林天摆了摆手,道:“非常时期,无需这么多的礼数。”
岳飞等人拱手道:“多谢陛下。”
林天拍了拍身边的床弩,道:“这便是床弩了吧?”
岳飞大道:“正是。”
“不知威力如何?”
岳飞道:“陛下想看一看吗?”
林天点了点头。
岳飞道:“陛下觉得那些铁浮屠如何?”
林天望着城下的那一排银色的钢铁洪流,道:“除了速度之外,难逢敌手。”
岳飞点头,道:“陛下所言极是,但就是如此厉害的铁浮屠在这床弩面前也只是纸片。”
林天的眼睛眯了起来。
这时,城外的敌军又开始叫阵,而打头阵的便是那些身穿银甲的铁浮屠。
“陛下若是不信,末将便示范给陛下看。”
说着,岳飞一挥手,十几架床弩上的铁箭一起发射,近百支铁箭发出一阵刺耳的破空声,呼啸着冲了下去。
近两百步的距离眨眼而至,但铁箭威力不减。
只听噗噗几声,那些铁箭狠狠的射进了最前面一排的铁浮屠士兵的身体,但铁箭速度不减,一连穿透了三四排士兵的铁箭,这才停了下来。
林天看的是瞠目结舌,没想到这床弩如此厉害。
看着城下的敌军乱做了一团,林天赞道:“这床弩果然厉害,我看那铁浮屠也只不过数千人,若是以此对付铁浮屠,敌军可破矣!”
闻言,岳飞苦笑了一声,道:“床弩虽然厉害,但所需铁箭所剩不多,而且床弩无法调节方向,而那些骑兵机动性很强,若非近距离,所能达到的效果微乎其微,所以只能作为一种震慑敌人的工具。”
林天点头,就像是凌振制作的哪几门巨炮,虽然威力很大,但由于太重,根本无法简单的掉头,或者移动。
说话间,只见城外的敌军又有了动作。一个西辽的将军缓缓从本阵中走了出来。
守城的士兵显然认识那人,纷纷举起手中弓箭朝那人射去,却被那人手中的一杆铁枪挡住。
看到那人,林天一愣,这倒是个老熟人,林天还曾因此人受过极大的耻辱。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昔日的北院大王耶律大石,后来率军投靠了叛军,如今在西辽也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是此次三国联军的最高统帅。
耶律大石一边拨开射向他自己的箭矢,一边高声喊道:“本帅听闻你们的皇帝林天来了,想当年,你们的皇帝为了苟活,在本帅面前可是好一阵的装疯卖傻,甚至不惜喝粪桶里的粪水。几年不见,都说这林天如何如何了得,难道现如今还只敢做一个缩头乌龟,整天龟缩在这雁门关内,不敢与我出城一战吗?”
见耶律大石对林天如此不敬,更多的箭矢朝着耶律大石射了过去。
但耶律大石把手中的铁枪舞得向一个风火轮一般,密不透风。
耶律大石仰天长笑,道:“林天原来只是一个胆鼠辈!”
李俊实在是听不下去了,道:“待我取这厮狗命!”
说罢,李俊就要下城迎敌。
“站住!”林天轻喝道。
闻言,李俊大叹一声,推到了一边。
林天摆了摆手,城上士兵立刻停止了射箭。
林天上前一步,来到城边,对着城下的耶律大石喊道:“耶律将军,久违了,当年将军的盛情款待,朕是念念不忘。待朕活捉了将军,定当千倍万倍偿还!”
见到林天,耶律大石哈哈大笑,道:“林天,果真是你,本帅还值当重名,原来真的是你!本帅已经命人准备了十辆粪车,不知你这大宋的皇帝可愿意一尝?”
闻言,城下的敌军一阵哄堂大笑。
林天却是面不改色的说道:“哦,原来耶律将军已经把下半辈子的吃喝都准备好了,朕还为此发愁呢!”
闻言,耶律大石冷笑一声,用枪尖指着林天,道:“林天,休要逞口舌之力,是男人,你就从这雁门关里滚出来,与我耶律大石真枪真刀的大干一场!若是你承认自己是无胆鼠辈,不敢与我一战,本帅也不为难你,即可撤兵便是!”
“陛下...”
岳飞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林天当即打断,道:“岳将军不必多言,朕心中有数。”
林天看着耶律大石,道:“朕,有何不敢?”
闻言,耶律大石一喜,眼中闪过一道凶光,道:“如此,你便打开城门,出来一战!”
林天却是摇了摇头。
“怎么,你要反悔?”耶律大石道。
林天冷哼了一声,道:“朕,乃一国之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又岂会反悔?”
“既然如此,你摇头是什么意思?”耶律大石问道。
林天淡淡的说道:“不知耶律将军所说的决战是否值得是将军率城外五十外大军与我这城中十数万将士一战?若是如此,即便是做这缩头乌龟,朕也是认了!难道耶律将军只是以多胜少之辈?”
耶律大石当即就是把眉头一挑,道:“对付你,何须五十万大军?你说吧,想怎么战?”
林天道:“朕听说将军麾下有一支骑兵,名曰铁浮屠,朕手下也有一支精兵,名叫黑云渡。于此关隘五里,有一开阔地,你我各领兵两万,捉对厮杀,不知将军可敢?”
闻言,李俊大惊,道:“陛下,不可。”
林天却摆了摆手,盯着耶律大石。
“怎么?难道将军的铁浮屠难道只是浪得虚名?”林天轻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