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正世道长(一)
路青云一见尸体倒下了,就想往屋里冲,却被爷爷一把拉住了:“着什么急,还没完事呢。”
小五此时见那尸体倒在地上,再上前一步,用桃木剑挑了下,才收起的里的铃铛,将东西收起来,走了过来,高举着手,与我互击了下掌,算是一个交接的仪式样的,走了出去。
陈述看着那滚动到隐形符阵里的东西,不由的皱了下眉,指着那东西问爷爷:“苏老头,你见过那东西吗?”
爷爷在我们身后伸着脖子看了会儿,才开口:“不认识这个,我认识那个。”他指着倒在地上的尸体。
“你认识死者?”我侧头看他。
“对呀,刘胖子带我见过他,但不是在这里见到的,是在市中心的茶馆,这老小子是个倒动古玩的,手里有几样不错的东西,但没我想要的,所以只是见过而已。”爷爷说完就后退了一大步,意思是他无话再说了。
我无奈了,这个老玩童一天天的都在忙什么呀?“那是什么呀。”我也问了出来。
“应该是个墓里的东西,被怨灵附上了,谁拿了它,谁就会没命的,看来这死者不应该是个倒动古玩的,应该是个挖古玩的。”陈述轻哼一声。
“哦……拿了人家不该拿的东西,所以被杀了,你这么说,让路师兄怎么结案呀。”我好笑的看着他。
“看他自己的悟性了呗,就算是不这么说,我看他也难结案,就刚才那个尸体的姿势,就解释不明白。”陈述微扬着嘴角看着我。
“是呀,我现在头已经开始疼了。”路青云站在身后,来了一句。
“是否收呢?”我淡然的看着那个被困在阵里的石头不像石头,木头不像木头的东西上。
“你看它像个什么东西?”陈述再问我。
“看不出来,应该是个雕刻,但雕得是个什么东西呢?”我抱着胸,手支着下巴,站在那里左右摇晃着脑袋看着。
“图腾!”陈述突然开口。
“啥?谁的图腾?”我吃惊的看着他。
“张天师的,这个图腾我在师傅的书里看到过,是千年前,张天师嫡宗才有的图腾,但在五百年前,就已经不用了,推算的话,至少五百年以上。”小五在我身后说了一句。
“是吗?”我听完小五的话,脑中一亮,看来一切的一切,都在将我们往一个方向上引,既然来了,就只能接着了,但也别当我是好惹的,再特妈敢耍姑奶奶我,小心我撂挑不干了。
我冷冷的一扬嘴角,大步的向那东西走了过去。
陈述马上跟过来,伸手将我拉到身边,他比我快了半步。
走到那东西跟前,我俩一起蹲在了地上看着它,别说,这东西雕得还挺细致,不说那刻功,单说这上面的花纹,就让我感觉到刻这东西人的用心。
我将桃木剑拿在手中,轻轻的将那东西在地上滚了一圈,轻笑的叹了口气:“与正太小道长棺材上的花纹很像。”
“不是像,是一样的,也就是说,正太小道长的棺材就是张天师的一种象征,难怪会被日本鬼子从那么远的邙山运到东北来,不会是研究那么简单吧。”陈述也冷冷的一笑。
“里面的怨灵听好了,我是驱鬼世家苏冷,今天我要收你这缕怨魂,如有什么不解之处,你可以去地府问阎王,不要再在人间害人,你玩不起的。”我冷冷的说完后,将背包放在地上,开始从里面拿出一些东西。
平时我是不渡什么怨灵、恶鬼的,但今天好像不一样,我总感觉这个符在这上面的怨灵,与张天师有关,也与我们接下来要找的东西有关,所以还是发发善心,渡了它,无论结果如何,也不妄张天师帮我们苏家一场。
就当我将三柱请魂香点燃后,插在地板上的一瞬间,那个东西动了一下,随即从里面飘出一缕青淡的烟,在隐形阵上空慢慢的形成了人形。
“尔等是孟婆后人,是苏家还是陈家后人?”它在还没有形成完整的人形时,已经有声音传了出来,一听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有些苍桑感。
“在下苏冷,孟婆传人的苏家后人。”我站起身,对它一抱拳,淡然的回答。
看来今天又有事儿要了解了。
“在下陈述,孟婆传人的陈家后人。”随后,陈述也向它抱拳说道。
“唉……真不容易,我守了快千年了,你们终于来了。”那声音再次开口,而且身形也清楚多了。
一个灰白色的道袍,头上束着道发,有胡须,年岁不是很老,也就四十岁左右的样子,但我知道,他一定不只这个年岁,因为修道的人,一般都是保养极好的,一般看起来像四十岁样子的,实际年纪都会在八十到九十岁左右。
“道长,不知有何吩咐。”陈述淡然的开口。
“别着急,让我想想呀,时间过的太长了,我都有些记不清了。”那道长细细的缕了下胡须,微低着头认真的想了起来。
而站在对面的我们,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就说我苏冷命苦吧,遇到的人不正常,遇到的鬼也没一个正常的,这都是怎么回事呀。
就算再无奈,我们也只能等着他慢慢的想了,着急也没用。
还好这位道长没有让我们等太久,再抬起头来,手指掐着个诀对我们施了一礼:“在下正世,奉家师之命,守护此物,今日得见孟婆传人,也算完成家师托付,将此物打开后,会有你们寻找的东西。”
我表情淡然的看着他,陈述眉头微皱,只有站在门口的爷爷和小五却是一脸焦急,而路青云却是一脸的茫然。
“正世道长,您知道我们要寻的是什么东西?”我轻笑的看着他。
“贫道知道,因为贫道一直在守护这个。”正世道长一脸正气的看着我。
“是吗?真是有劳您了,也太难为张天师了,让自己的徒弟一个个都守着这些东西,真是辛苦了。”我叹了口气,心里却无比的难受。
“家师是个守信之人,当年受人之托,自然要终人之事,所以也不能说为难,我们都是自愿的。”正世道长向我点了下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