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血婴(一)
两层欧式建筑,屋顶有个小阁楼,屋外有个不大的小院,院里有一个白色的木架秋千,还有一些花草,小院的中间,就是房屋的大门,殷红色的实木门上,隐隐可以看到封印的暗光,大门左侧,是车库的白色拉闸门。
整栋房子屋内没有一丝灯光,可就在二楼阳台上,灰白色的水泥阳台柱间,正有一双红色的眼睛在看着我们。
我仔细的看着那双眼睛,红中带光,象发现猎物一样闪着兴奋的光,同时,我听到了类似动物才会发出的“咕噜、呜呜”的声音。
就在这时,那股淡烟从空中落了下来,女孩现出原来的样子,站在我们身边,她指着阳台上的那双红眼睛:“看到了吗?就是这个东西,不过,它长大了,当时我看到它时,它可没这么大,但这双红眼睛,我是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我拉住路青云:“回车里去,把车门紧闭,不管听到什么声音也不可以打开车门。”我随手拿出一张符咒放到他手中:“这个,要一直放在身上,不可以丢掉,如果一个小时后,我们还不出来,你自己先开车离开,天亮后,多找些警察来,别再单独行动了,听明白了?”
路青云也知道现在情况可能很特殊,皱着眉头,看了我们几人一眼,只能点头,拿好我给的符咒,返回到车里,并将车门窗都关好,坐在那里紧张的看着我们。
陈述对我点了下头,我深吸了口气,手指向背后一挑,桃木剑出鞘,他的阻击步枪也端在手中,赵苍然收起铃铛,从腰间拿出一把银制的手枪,这装备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不由的多看了一眼。
爷爷什么动作也没有,只是背着手,抬头看着二楼的阳台,嘴角紧抿着。
我们刚想动作,爷爷伸手将我们拦了下来:“别动,再等一下。”
“还等?”赵苍然先开口。
“这小子,法力不弱,你们这么冒然的进去,一个都出不来,而且这里可不光它一个。”爷爷冷冷的开口,眼睛却一直盯着二楼的阳台。
我再次抬头看向那里,发现红眼睛不见了,我不由的找了起来。
“不用找了,应该进去享受晚餐了,我们来晚了,又一个死了。”爷爷眯了下眼睛。
“这应该是第八个?再等,会不会有第九个?”我担心的问,如果真有第九个,血婴的祭血一完成,我们再对付起来,就更麻烦了,真可能全都交待在这里了。
“不会,我刚刚已经测过它了,这只是第八个,还差一个,但一定不是今天。”爷爷冷然的说。
“为什么?”赵苍然急急的问。
“一天,只能有一个祭血,多了,也没用。”爷爷冷哼一声。
“这里面还有个更厉害的人物,就是为它主礼血祭的那个人,她才是我们要对付的。”陈述看了眼赵苍然。
“陈哥,怎么弄,我从没与苗蛊打过交道,只是听过。”赵苍然皱着脸。
“苗蛊再邪,用的也是蛊,不是符,我们先用符咒封印这里,不让她出去,只要困住她,我们就有机会。”爷爷扬了下嘴角。
“用封魂术,将这里封住吧。”我看向爷爷,见他点头,我手往身后一摸,就夹出六道符咒。
“我来。”陈述伸手抢过我手里的符咒,脚尖一点,高高跃起,借门顶上的尖脊垫脚,上了屋顶。
只见他在那里左右开弓的手臂挥动着,一道普通人看不到的封印墙就那么将整栋别墅围了起来,只有我们自己可以看到那暗青色的光芒,一闪一闪的。
陈述没有再回来,而是身型一转,隐在了屋顶的某处,我扬起了嘴角。
陈述应该是找到了一个最佳的位置,准备暗地里打“黑枪”去了。
我扬起嘴角,看了爷爷和赵苍然一眼,一扬头:“走吧,咱们也去会会这位苗蛊大神。”
爷爷微笑着,双手背在身后,迈出稳健的步伐,向大门方向走去,赵苍紧跟其后,我临走前,回头看了眼坐在车里的路青云,对他点了下头,他也回了一个,才快步的跟了上去。
赵苍然抢先到达门口,看他那架式本想破门而入的,没想到,手刚一举起来,门就自然的打开了,赵苍然愣在了那里,爷爷的反应比他快,一把拉开他,走在后面的我,随手拿下脖子上的大围巾,展开有二米长,一米宽,手一抖,向门口罩去。
门内射出的一股红雾,就回被我罩在了围巾里,听着它们撞进围巾里发出的轻“噗”声,我眯了下眼睛,活物,准确的说是虫子。
我将围巾系紧,往院里一扔,爷爷手里一道黄影就打在了那围巾上面,“轰”的一声,火苗窜起,将围巾烧了起来,随着火烧,里面不断传出“哧哧”的响声,听的人心都起毛。
赵苍然的脸都白了,冷汗出现在了额头,这要不是爷爷刚刚一把拉开他,这些虫子就全落在他身上了,那后果是什么?想想都吓出一身冷汗来。
爷爷和我的目光一直紧盯着已经打开的门,说心里不发毛,那是假的,但还是要进去,我对爷爷点了下头,脚一点,速度极快的冲进了门里,我在地上打了个滚,身体一稳住,手里的符咒同时飞了出去。
在我刚做完这一切后,屋里的电灯突然亮了,我转头看向二楼楼梯方向,那里站着一个身着苗服的女人,年纪不大,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岁,面色微白,双目黝黑,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她怀里正抱着个穿红衣的孩子,此时那孩子也扭过头来,正是我们在院外看到的那个,在二楼阳台上的红眼睛的孩子。
此时他正对我微笑,准确的说是在诡笑,表情不算狰狞,但很诡异,牙都没长出来,嘴里却红红的,象刚吃完人一样。
“你们不该出现在这里,这样,你们就回不去了。”女人平淡的开口,没有特别的腔调,听着很空洞,但很有力度,我的心跟着一沉。
“不该出现的,是你吧。”我也尽量平静的回了她一句。
“没办法,这孩子我必须生,必须活着,不然,我什么也不会拥有。”女人微摇了下头,动作很生硬,就象有人在牵着线操控着她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