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声又看向其他,元钦的赔率和朴岁的一样,都是一赔一。
云帛和云堇的,也都对应上了她和柏雅。
至于家族那边,呵……还真是格外的统一。
朴家和元家,一赔一,柏家和云家一赔一点五,相家和云家一赔二。
“你们这么看不起我相家?”相知行直接怒了。
相怜怜也冲了过来,“我云堇哥哥那么厉害,你们一赔二是看不起谁?”
傅雪声看了不说话的云堇一眼,将相家姐弟拉到身后,笑眯眯的对下注的人说:“你们东家在哪?不如叫出来聊上几句?”
“你你们想干嘛?”吆喝的人,被气势汹汹的相家姐弟吓住了。“我、我们东家可是天元商会的少主!”
是他!
傅雪声脑海里闪过即墨观南那张芝兰玉树的脸。
没想到这么一个白衣倾城的男子,居然也会设赌局?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是,有个管事人物匆匆跑了过来,将那男子推开,陪着笑脸道:“诸位,我们天元商会开设这个赌局,也是为了供泽兰城的居民娱乐一下,小赌怡情,还请诸位见谅。”
傅雪声不认识他,但知道现在肯定是见不到即墨观南的,所以她直接对这个管事道:“放心,我们不是来砸场的,只是想提个建议。”
“姑娘请说。”天元商会的管事狐疑的看向傅雪声,心中也在犯嘀咕,这相貌平平的女子,难道就是相家请来的三品丹修?
“你们这个赔率……”傅雪声指向自己,云堇,还有相家和云堇这一组合的位置,玩味的道:“太不刺激了。”
“啊?”天元商会的管事懵了。
相知行姐弟和云堇也懵了。
傅雪声却理所当然的点头,“不知底细的单是,泽兰城不学无术的云家二少,这样的组合你们才一赔二,也太没有气魄了。就这样,怎么吸引人下注?”
泽兰城不学无术的云家二少黑了脸。
天元商会的管事却试探的问:“那姑娘的意思是……”
“我觉得,起码要一赔五,才够刺激!”傅雪声道。
“……”众人。
他们没听错吧?还有人嫌弃自己赔率太低的?
无论是天元商会的人,还是相家姐弟和云堇都愣住了,傅雪声还在继续说:“你们看,就一赔二,大家谁会下注?诱惑太低,大家肯定都会去下注更有可能赢的另外几人啊。只有赔率高了,才能刺激到赌徒的赌性,让人孤注一掷,你们也才能赚得盆满钵满嘛。”
“咳咳……”天元商会的管事猛咳几声,打断了傅雪声的话。
这个姑娘也真是的,有些大实话就不用说出来了。
“那个谁,现在下注的情况如何?”管事叫来之前那人问。
那人偷偷看了傅雪声一眼,低声道:“确实如此,那几位几乎没人下注。”
嘶!
天元商会的管事陷入沉思。
借药田争夺赛开设赌局,他们少东家说是娱乐,但说到底都是为了赚钱。如果大家都去买赢面大的人,那他们不赔死?只有足够大的差距,才能刺激人冒险!
“姑娘说得对,我们现在就调整赔率。”天元商会的管事这点权利还是有的,当下就把‘雪君’、云堇从一赔二改成了一赔六,还有相家和云家这个组合的赔率直接改成了一赔七,比傅雪声的提议还要更狠一些。
傅雪声看着他改了的赔率,不吝夸赞道:“管事好魄力!”
话音刚落,天元商会的管事还未来得及自谦几句,就听到‘嘭’的一声,一个储物手镯被拍在了下注台上。
“姑娘这是要下注?”天元商会的管事嘴角微微一抽,突然察觉到自己好像进了别人的圈套。
傅雪声笑眯眯的道,“麻烦了,里面一共有二十多万中品灵石,还有若干下品灵石分成三份,其中一份下注雪君,剩下的两份下注相家和云家的组合赢。”
在傅雪声这样一通操作后,相家姐弟和云堇也反应过来。
纷纷下注,相知行是把自己的小金库都掏出来了,一门心思的支持自家老大,全压在了‘雪君’身上。
相怜怜自然是压在云堇赢。
傅雪声一瞧,好家伙,这姐弟二人,每一个关心自家能不能赢的!
云堇学了她,下注给了自己和相家、云家的组合。
四人下好注,在天元商会管事目瞪口呆下扬长而去。
进入比赛的通道后,云堇忍不住问傅雪声,“既然组合的赔率更高,你为何还要分三分之一在自己身上?是怕没人压你赢很没面子吗?”
傅雪声惊讶的看向他,“想什么呢?我是为了保个底,毕竟我对我自己有信心,我却不确定你能不能赢啊!万一你输了,相家和云家自然也就输了,那我好歹还有自己的一赔六啊!这叫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你懂不懂?”
“……”云堇哑然。
他感觉自己好像又被冒犯了。
不是说好了搭档吗?何必这样伤害?
云堇心中憋了一口气,‘等着吧!我一定会赢给你看!’
陷入自己被小看情绪中的云堇,没有注意到傅雪声嘴角一闪而过的微笑。
……
会场中,那个豪华的看台终于有人来了。
先到的是泽兰城五大家族的家主及长老,然后还有天元商会、武者盟、冶造师合会的人。天元商会来的人是即墨观南和白蜜,两人一起出场,出众的外表,就引来了四周看台上的惊呼连连。
武者盟和冶造师合会也各自来了两个代表,若傅雪声和相知行在这里,就会认出武者盟的其中一个代表竟然就是那位登记处的子兰姑娘,而她身边是一个气势内敛,却眸光凌厉的精瘦老人。
冶造师合会来的两人,穿着褂子,双臂肌肉十分明显粗壮,都给人一种孔武有力的感觉,看着平平无奇,但谁也不敢小看他们,因为他们褂子上佩戴着的徽章,代表了他们是四品冶造师。
最后上看台的人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袍,鹤发童颜的老人,他一出现,看台上的人都起身而立,而他身后跟着一个年岁与他差不多的武修,那是他的护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