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们没当回事,放下杠铃又去练拳。
这时唐小鱼走过去,一只手拎起杠铃,追着少年们,喊道:“是不是这样的?”
少年们回头。
“哎呀我去!”
“这……这是真的吗?”
“你真能抓得动?”
小鱼把杠铃举起,掂了掂:“我能把它扔出去。”
说着,小鱼把杠铃抛到天上,落下来,接住,又抛到天上,仿佛玩竹竿一样轻松。
“唉,别闹了嘿!砸到人,要出人命的!”少年们惊慌。
这时阮瑀走了进来,劝唐小鱼把杠铃放下。
阮瑀长得很高,她蹲下来对小鱼说:“我听说,你要跟雷同光比武?你有多少把握?”
小鱼拧了拧脚尖,不知道如何回答。
阮瑀一笑道:“姐姐教你一招防雷的法术,虽然不能做到全部挡住,但却能抵抗百分之五十的攻击,怎么样,想不想学?”
小鱼嘿嘿笑了笑。
尤小皮也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小白。
其实这一招也没什么了不起,唐小鱼学会之后,感觉并不会起到什么太大的作用,因为那只是筑基期的功法。不过小鱼还是表示感谢,说大姐姐是个好人。而且跟家里两个姐姐一样漂亮。
这句话可算是说到了少女的心缝里,少女也很喜欢两个孩子。
第一天放学的时候到了,唐小米有些担忧地站在学校门口等着孩子放学,真的很担心两个小家伙在学校闯了祸,这两个小东西从小儿就是这样,有她们的地方距离祸事总是不会太远。
不过放学以后,小米去问教员,教员说两个孩子还是蛮乖的,上课注意听讲,老师说什么她们都很听话,老师对孩子的评价还是蛮高的,小米就放心了。
可是在孩子放学的时候,小米还是察觉到有一些年纪比较小的孩子,喜欢聚在唐小鱼和尤小皮的身边,他们已经形成了一个小团体,与旁边不远处,一个身负雷属性的少年团体形成了鲜明对照。
那个雷属性少年必然是这一些学员中的佼佼者,簇拥在他身边的学员,大多数都是十二三岁的男女妖精。而小鱼这边,都是个子矮小,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尤其是一个小白兔精,更是如此。
不过小白很懂礼貌,出来以后,还与唐小米行礼问好。
小米喜欢,送了两枚铜钱给他。问小白,你是谁家的孩子。小白说,从小生活在泰山县北门外第一条胡同里,家中小姐也姓白,我就跟了她的姓。直到三年前,小姐才告诉我我其实是一只兔子。本来想把我送到泰山派学艺的,可是泰山派一直不收人,就耽误到今天。
回家还是顺路,路过北门的时候,小白回了家,两个小家伙与小白恋恋不舍地挥手告别。小米劝道:“明天就见面了,没什么好伤心的。明天早晨你们两个找他一起去上学。”
其实路还是蛮远的,步行要走将近半个时辰,可是三个小孩都不是普通的小孩,一路小跑,也不觉得累。
回到家,小鱼没说什么,跑去看武松盖房子。
小皮跑到尤兰身边说:“姐姐,今天小鱼跟一个大孩子打起来了。”
尤兰倒在躺椅里,好奇道:“打成什么样?”
小皮摆了摆手说:“不是今天,是明天,后天,大后天,才打。”
“什么乱七八糟的?”尤兰眨巴眨巴眼睛:“是约战三天后吗?”
小皮点头:“听说,还要签什么生死状的。教官瞪眼睛说的。”
尤兰坐了起来:“玩命啊?那可不行,一会吃饭的时候,我要说说。”
小皮一根手指放到唇边:“姐姐不许说是我说的。”
尤兰哭笑不得,心道:就你们两个一起上学,不是你说的,难道是天老爷告诉我的?
尤兰笑了笑说:“我就说是有人跑来家告诉我的。”
小皮喜笑颜开。
尤兰担心的不是唐小鱼被打死,而是担心小鱼把人家给打死。
虽然是签了生死状的,但姐俩绝不希望两个孩子手里有人命。如果打死的是妖也便罢了,打死人对孩子的心灵创伤,会是无法弥补的。
吃饭的时候,尤兰与唐小米说了这事,武松也听到了,显得不是很在意。
后来小米追问唐小鱼,到底是怎么回事,小鱼委屈地诉说着经历,越说越生气的样子。
小米眯了眯眼睛道:“比就比,不过你要主意了,不许打他的要害,你可以打他的胳膊和腿。”
小鱼记住了。
小米一定会因为自己的这句话感到后悔,因为三天后,唐小鱼把那个叫雷同光的家伙胳膊打断了,腿也打断了,四肢全断了。
小米听说以后,真的很后悔,还不如告诉小鱼,只打他的左臂。
现在好了,孩子听大人的话,四肢一个也没落下,全给废了。
众目睽睽之下,那个叫雷同光的家伙被抬走了,签了生死状的比武,打伤也不必赔钱,但这件事却得罪了雷音观的观主。他用真气给儿子接骨疗伤,虽然不至于留下什么病根,但是孩子的心灵从此蒙上一层阴影,对此雷道长愤怒至极。
这一日,雷同光的父亲,雷轰道长亲自来到学校,找到教员,深深地斥责一番。
武当派的教员也不是吃素的,与那雷轰道长对骂,继而拳脚相加,一群教员冲出来,把那雷轰道长打得满地滚爬,道长愤怒,召唤天雷,雷轰校场,把十几名教官打倒在地。愤愤然拂袖而去。
消息传到副校长欧阳剑耳朵里,欧阳副校长大怒,手提宝剑冲到雷音观,却发现那雷轰道长已经不见踪影,打听得知,雷轰道长已经把道观卖出,带着家人离开泰山县。
也就是说,雷光道长来学校之前,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他这次来,就是为了打人泄愤。
对此,泰山派下发江湖通缉令,捉拿雷轰道长。
后来,六扇门出面,化解此案,命雷轰道长拿出三百两银子赎罪。
雷轰想了想,得罪不起六扇门的,于是交了罚款,从此隐姓埋名,不再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