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家不方便说,武松也不强求。让唐小米炒两个小菜,端上来两坛烧酒,与柯三光和林捕头痛饮一番。
一碟葱炒鸡蛋,一碟酱肉,一碟花生米,菜品简单,却美味。
据说此时林捕头也成了六扇门里的名人,作为一名筑基期捕头,却带着一名元婴期的捕快,全国只有林捕头一个人。
林捕头也说了,如果柯三光要想造反,其实我也没辙,只是你要造反的时候,最好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好卷铺盖逃跑,省得被官府逮住,我肯定是活不成了。
柯三光说,肯定不跑,即便是跑,也不连累林捕头。
一些玩笑话说完,三人痛饮,一直到后半夜,方才散席。
武松留二人住宿,林捕头却说,还是回家睡觉安稳,于是便走了,留下柯三光,把门关上,柯三光道:“我之所以选择在阳谷县服役,其实是有事相求。”
“说罢。”武松道:“我就知道你有事要办,否则也不会答应当个捕快。”
柯三光惭愧道:“说什么不答应,其实我求之不得,而且十分感激祁东阳总捕头。我发过誓,以后不再作奸犯科,一定要做一个好人。从今天起,我就真的是一个捕快。捉拿盗匪,是我的责任。但是,我的那几个仇人,我依然要找他们算账。”
武松皱眉:“难道说,这就是你与祁总捕头之间的协议?”
柯三光压低声音:“其实祁总捕头早就察觉到大德和尚有问题。既然我也与他有仇,干脆就把这任务交给我。凭借我的特殊身份,一旦办事不周,还可以说我是寻私仇,却不会让六扇门落于被动。毕竟那大德和尚乃是九大派之首的方丈。万一搞错了,林捕头也下不来台。”
武松点头:“这样说来,才算合理。只是不知你有什么计划,又打算让我帮你什么?”
柯三光道:“第一,求三哥保密;第二求三哥帮我干掉大德和尚。当然,不一定非要把他打死,但一定要让他现出原形。到时候我拿他归案,送去六扇门总部。为我父母血洗冤屈。”
武松凝眉,道:“具体计划呢,你还有其他朋友吗?”
柯三光道:“具体计划还没定下来。不过其他朋友我倒是找到了一个。不是旁人,正是那德源和尚。”
武松疑惑:“德源不是已经死了?”
柯三光苦笑道:“那只是德源的一缕分魂,专门用来监视大德和尚的。而德源本尊,此时正在济南府,与济南府第一刀客凌冲住在一起。”
武松恍然点了点头,问:“既然德源早已发现大德有问题,他作为德字辈高僧,为何不直接告诉祁东阳?”
柯三光道:“德源担心祁东阳与大德有勾结。”
武松道:“那么现在祁东阳让你查,岂不是说明他们之间没有勾结。”
“我也是这样说的,可是德源那人办事向来小心。”柯三光叹了口气:“不过他还是答应我,如果我能把大德引出来,他愿意帮我下手。”
武松点头:“德源也是元婴期的修士,我们三个联手,倒是有几分胜算。”
——
柯三光到底要怎么搞大德和尚,武松倒不是很关心,现在他最关心的是盖房子的事儿。
武松有心自己盖。
去山里砍木头,自己在家里后院打坯烧砖,两个小孩成了他的帮手。
其实两个小家伙干起活来的时候还是蛮认真的,而且动作麻利,一个专心打坯,一个专心烧砖,玩得不亦乐乎。
可是后来,一不小心,还是把房子给盖塌了。
后来还是武松扛着大木头走回来,重新盖起。
时间过得很快,尤兰的银质飞刀从初阶变成了二阶,要说这银质法器的升级可是够慢的,用同样是银级法宝,一次只能升一级。而且在炼化那银质法宝的时候,还要乱一阵心神,因为法宝之内有恐怖刀魂,临死之前恶语相向,诅咒炼化之人不得好死。
虽然那些恶魂死有余辜,可是这样的事做多了,难免让人道心蒙尘。
不能连续炼化,只能过一阵,把这件事消化完毕,才能继续炼化。
银质二阶的飞刀,在妖尊钟离香的驾驭下,没事儿就在大厅里一阵乱飞,带来一阵香气,还能听到一阵悦耳风铃之声。
尤兰妮子也懒得管她,如今钟离香可算洒脱,大白天也能在客栈里瞎晃悠,倒是逍遥自在。
只是要避开凡人耳目,否则不妙。
李大嘴倒是有几次恍惚间听到风铃之声,可是他也不知这声是从哪里来的,后来为了掩人耳目,尤兰决定出去买几束风铃,挂在棚顶、回廊之上,多多益善,省得别人看到风铃没动,反而有声,又是一阵说怪。
“唐小米,走啊,逛街去。”
“没看到我在忙吗!”
“家里连个客人都没有,你瞎忙活什么呢!”
“不得为冬天准备食材吗?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就知道吃,不知道干活!”
“唐小米,我再警告你一次……”
“你给我滚!我不听你的警告!”
“好吧,唐小米,我决定了,买桂花糕不给你吃。”
唐小米扯下围裙:“走,我跟你走。”
“就这么不坚定?”尤兰坏笑。
“坚定什么?有什么好坚定的?”唐小米眼珠乱转。
“不为冬天准备食材了?”
“你到底去不去?”唐小米扭头。
“去去去。”尤兰拦住小米:“话都说出去了,哪敢不去呢,对不对。”
二人一起向外走,尤小皮跳到墙上喊:“姐姐给我们带。”
“知道啦。你快回去,别摔着了。”尤兰装腔作势,给路人看,否则又要有人评论这家人的孩子不正常。
去杂货店,竟然没有卖风铃的,去旧货市场转了一圈,倒是找到几挂,却破旧不堪,尤兰只是不喜欢。
后来打听,才知道这东西竟然在专卖装潢的地方才能买到,于是他们又跑去装裱店,一下口气买下五挂,一起往回走。
路上,碰见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
乞丐的眼睛藏在肮脏打绺的头发后面,突然泛起一丝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