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铁轴汉子却犹豫道:“他们既然能干掉这个僵尸,看来能耐不小啊。我们贸然闯进来,他们会不会对我们下手呢?”
黑纱巾男子冷笑,笑声有些瘆人:“你以为,他们还能活着出来了吗?”
“高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里面的情况?你进去过?”铁轴汉子疑惑道。
那头戴黑纱巾的男子姓高,看来道儿的人都叫他一声高哥,他捋了捋唇边的短须,冷哼道:“第三道门早就有人下去过,而且还是两个元婴期的修士,可是他们进去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那时候我才十六岁,就是一个帮着扛包的臭小子。在这道门打开的一刹那,我有幸向里面望了一眼。一口水晶棺材里面,躺着一具尸体。看起来仿佛完好无损。”
“然后呢?”铁轴汉子好奇道。
“然后门就关上了。”高哥冷笑。
他们四个人手里只有一支火把,视线自然不会太好,可是不久后,头戴纱巾的高哥还是发现了异常,他的注意力主要放在了原本放置棺材的地方,他走过去看了看,疑惑道:“奇怪,这帮人消灭僵尸之后,为什么要把棺材给扛走呢?他们到底来了几个人,多大的力气才能搬得动几千斤的棺材?”
说这话,他们同时向四面看了看。
“咦?我怎么感觉,这里的布置也变了?”黑纱巾高哥疑惑一声,可是他身旁的人却催促他,周围全是石壁,能有什么变化?你还是别耽误时间了,咱们赶紧行动,这里怪闷的。感觉就快喘不上来气儿了。
在众人的催促声音中,高哥走向第三道墓室门,敲了敲。
其他三个人不明就里,跟在高哥的身后。
敲了三声之后,墓门后面并没传来动静,高哥正了正自己的头巾,扭回头说:“我猜,里面的人应该已经死了。”
“高哥,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那群人如此厉害,也不是它的对手?”铁轴汉子压低声音道。
“呵呵呵。”高哥的笑声听起来越来越恐怖。
——
耳室里,尤兰一边保持着幻影法阵,一边低声道:“我听这个高哥的声音,为什么有点熟悉呢?”
唐小米也道:“我也觉得有些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这时张汉山低声道:“听起来像上次跟咱们一起下空间裂缝的白衣剑客的声音。”
“哦,对了。”尤兰突然想起那个误以为是瘸腿金主傀儡的白衣剑客:“难不成,真的是他?”
唐小米不解:“我们跟他这么有缘吗?为什么我们到哪里,他就到哪里?上次他说是为了抢我的屠龙刀,这次他别不是又来抢刀吧。”
张汉山立刻道:“我靠,问题来了,他是怎么知道我们会来这里的?”
幸亏这个问题是张汉山问出来的,可以减轻一下对他的怀疑。
否则姐俩一定会觉得,张汉山的嫌疑很大。
第一次认识这个白衣剑客,就是张汉山带领的,第二次见面,竟然又是张汉山领来的。
耳室里安静了几个心跳的时间,唐小鱼道:“不是那个穿白衣服的坏人。”
尤小皮道:“这次他没穿白衣服。”
尤兰苦笑:“人家不会换衣服吗?”
“不是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唐小鱼解释道:“他们身上的气味不一样,这个肯定不是上次那个。”唐小鱼信誓旦旦地说。
小狗妖的鼻子特别灵,大家都选择相信唐小鱼的判断,张汉山问尤兰:“能不能把这禁制打开一道缝,让我向外面看上一眼。他们进来四个人,却只能听到两个人说话,那么另外两个是什么情况?是‘不敢说话’的跟班,还是哑巴呢?而且我也想亲眼看看,那个高哥到底长什么模样。”
尤兰想了想道:“只能看一眼,我不想被人发现。因为我觉得他们几个傻瓜有可能打开第三道门。不知为何,我有一个预感,我预感这个高哥要害死另外三个伙伴。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清楚,可是这种感觉却越来越深。”
张汉山说:“这种野路子盗墓贼,除了胆子大没什么优点,因为分账不均打起来的比比皆是。”
尤兰摇头:“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感觉这里面有什么阴谋,而不是分账的事。”
——
耳室外面又传来高哥的声音:“我这次之所以敢下来,就是因为我终于弄明白了那个水晶棺材的奥秘。所以我就带领兄弟们一直守在这地道口附近。前一阵,我喊来几个人一起试探,结果被这个僵尸弄死了两个,最后我们只跑出去三个人,当时我还中了尸毒,然后声音、长相都有些变化。这个僵尸的尸毒很奇怪,与其它尸毒相比,弱化了许多。否则我早就死了,根本活不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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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耳室里的人释然了。
搞了半天,这小子是幕后指使。中了尸毒之后,他的声音和长相都有变化,也难怪张汉山没认出他的声音。至于他现在的长相,张汉山躲在尤兰撑起的禁制墙后,还没看到。
但是,他的声音为什么会像那个白衣剑客呢?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这时外面又传来第三个人声音,声音喑哑:“高哥,他们进来之后,弄死了僵尸,然后又进了第三道墓室,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如果他们厉害,他们便能杀死第三道墓室里的脏东西,可如果他们不是很厉害,就会被墓室里的脏东西干掉。无论是哪个结果,都不是我们想见到的。所以,这个时候我们高兴什么呢?”
高哥笑道:“这正是我多年来要求证的。水晶棺材里的脏东西,虽然强横,可它能动的时间不长,他杀死那帮人之后,就会吞噬那帮家伙。然后进入深沉的休眠状态。我们在这个时候进去,别招惹它,然后把金银取走,我们可就发了!”
第三个人冷笑道:“高哥,不是老弟信不过你,而是对任何人都存在些许提防。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