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秘书说笑了,你哪里……”
“哼,既然知道我不是傻子,何必用这种蹩脚的谎言来搪塞?”
陈秘书脸色骤然一沉,冷冷看着虎爷和汪敬寒等人:“我不管你们要干什么,记住两点,第一不要损坏江城名声,影响到吕大人,第二林先生今天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必将拿你们是问!”
“陈秘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虎爷连忙应道。
而汪敬寒得知陈秘书的身份后,脸色一片煞白,早已骇的失了方寸。
他们此番来江城带了那么多人,如果这边深究起来,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汪家远在临市,鞭长莫及,钱家虽然是这里的龙头势力,但一向看不起他们汪家,就算出事也不一定全力搭救,哪怕眼前的钱震山是他亲舅舅。
越想,汪敬寒就越害怕,心头恐惧急剧攀升。
说到底,今天的事情坏就坏在林宇这个程咬金身上。
如果不是他,原本十拿九稳的事,怎么可能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你,是临市来的?”
所谓害怕什么来什么,正当汪敬寒因心中恐惧,努力低头后退,不想被注意到的时候,陈秘书的目光直接落在了他身上。
“没……没错,不过我来这里只是……”
汪敬寒心头一紧,结巴着想要进行解释,却被陈秘书挥手打断。
“够了,你带了多少人,来这里做什么我知道的一清二楚。来人呐,把他给我扣起来!”
陈秘书不是一个人来的,随着一声令下,顿时有两个黑西装上前就要拿下汪敬寒。
“陈秘书,您别误会,听我解释……”
话到一半,汪敬寒看陈秘书一脸冷漠,解释难以奏效,又连忙求助的看向了钱震山。
“舅舅,救我啊!”
“陈秘,有话好说,我这妹家外甥来江城只是想要看望我们而已!”
钱震山皱皱眉,忍不住上前对陈秘书道。
毕竟是亲外甥,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为了维持钱家的颜面,他也不会让外甥被人当着自己面抓走。
至于手中武器,在陈秘书到来之后,就迅速收了起来。
“是吗?这么说,那些猎豹商会的人是你家这个三少爷带来江城的了?”
陈秘书看了一眼断了一条胳膊的钱三少,口中淡淡道。
“不要告诉我这件事情和他们没关系,事实证明,猎豹商会那些人就是他们二人带领到此处来的。”
“陈秘,那么你的意思是……想要我怎么做?”
钱震山不是傻子,见陈秘书突然将矛头指向汪敬寒和自己儿子,而且还咄咄逼人,心中顿时明白了过来。
不过有时纵然心中明白,也需要装着糊涂。
“看在钱大家主面子上,你现在可以带着他们立刻离开,一切就当没有发生过!”陈秘书直截了当道。
“这……”
钱震山闻言,咬了咬牙,微微有些犹豫。
对方的意思他清楚,放弃对林宇寻仇,带人离开,一切就此作罢。
否则,外甥和儿子便要为今天的事情承担责任。
可儿子吃了那么大的亏,就这样放过林宇,实在让他有些不甘心。
“舅舅,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钱家的力量,只要那小子在江城,还能飞了他不成?”
看到钱震山犹豫,汪敬寒不由急道:“而且表哥的手臂必须尽快到医院救治,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
若说前一句可能无法触动钱震山,后一句则直接戳中了他的心神。
“如果我说,今天坚持要让他付出代价呢?”
深吸一口气,钱震山灼灼盯着陈秘,咬牙说道。
“这样的话,吕大人可能不会答应,在下也只能公事公办了!”陈秘直言不讳。
“我秦家,也不会答应!”秦老爷子冷声附和。
“还有我黑虎商会,想动林先生,先过我们这一关再说!”虎爷挺身而上。
“凭你们两家,恐怕还没有阻拦的资格!”钱震山不屑冷笑。
“如果加上我白家呢?”
这时白倾城款款上前,白皙下巴微微昂起,绝美的面容和妙曼的身影,透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我白倾城代表白家,坚决站在林宇这边!”
“白家?京城白家?”
听闻白家二字,钱震山脸色微微变了变。
之前有消息说白家小姐来到了江城,他并没怎么放在心上,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白家的份量可不比秦家和黑虎商会,纵然钱家在江城独占龙头,也不敢轻易得罪这个巨无霸。
目光一一从陈秘白倾城几人身上掠过,钱震山满心不甘,最后定格在了林宇身上。
“小子,算你运气好,今天暂且放过你,不过接下来你就做好好等待惩罚降临吧!”
话语出口,几乎是一字一顿。
那恼怒灼然的目光,更是几欲将林宇生生洞穿。
“随时恭候!”林宇面露不屑,不以为然。
事实上,他倒想趁着眼下将恩怨解决,免得随后多生事端。
不过大家一番好意,他也不想随意拒之门外。
而且有这种恩怨在,对方接下来为了对付自己肯定无所不用其极,或许可以暴露当年更多隐藏的秘密。
“陈秘,回去告诉吕大人,这次我给他一个面子,但是下次可就未必了!”
事已至此,继续呆下去无益,钱震山冷哼一声,带着众人仓皇离去。
“林宇,你还真是个惹事精,这次可算是把钱家彻底得罪了!”看着钱震山等人的背影,秦清婉摇头叹道。
“是啊,今天钱震山亲自来到这里和咱们混混之流发生冲突,已经有失他的身份,结果还铩羽而归,几乎等于一记耳光重重抽在脸上。”
“用不了多久,事情就会传遍整个江城,连带着整个钱家都会成为笑柄。到那时钱家定然会将一切都归结于你身上,彻底成为死敌!”
八哥也叹了口气,看向林宇的目光中满是担忧。
“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等着他们便是!”
林宇无所谓的摆摆手,随之突然想到了什么,将秦清婉拉到一旁:“对了,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领证的事?”
“领证?领什么证?”秦清婉愕然,一头雾水。
“怎么?难道你……你不知道?”看其神态不像作假,林宇反倒自己变的惊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