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跑到了江薄的房间里,把他书桌前面的唯一一条椅子给搬走了,坐在床上的江薄一边打着游戏,一边还不忘问江芸:“拖走我椅子干啥……喂喂喂,奶妈奶我,我快死了。”眼皮都没抬起来一下。
江芸两只手搬动着凳子,没好气对着江薄说:“打你的游戏吧,昨天不是和你说了么,顾行知来我家了。”
江薄打游戏的手停了下来,眼睛也看向了江芸:“谁?”
“顾行知。”江芸好声好气回答,“就是我男朋友。”
江薄听了江芸这话,放下手机,脸上挂出了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好奇,或者是两者兼有的表情:“让我去见见他吧。”
江芸凳子都搬到了江薄房间门口,听到这话,没好气冲江薄翻了个白眼:“见你个大头鬼,我们两个是要补课的,你过来干嘛?而且你是在打游戏么,怎么要坑队友啊。”
听到‘坑队友’三个字,江薄便信誓旦旦道:“绝对不会。”然后又专心打起了自己好久没玩的游戏,江薄对自己打游戏的操守看的还是很重的。
说出两人是补课的这话,江芸完完全全是不心虚的。一开始江芸也是以为两个人虽说是补课,但是补课的时候稍微黏黏糊糊一下,应该也是没有关系的……
江芸抱着这种心态到了图书馆,然后就发现,补课就真的只是补课而已!顾行知超正经。
顾行知和江芸两个人写着回家作业,然后让江芸有不懂的就问他,两个人在图书馆安安分分写着作业。就算有时候江芸想找顾行知说些什么,看着顾行知专注写着作业的脸,也把话咽了下去。
感觉会打扰到他啊。顾行知周末有有一天半的时间都要上班,为了她,却老是挤出一上午的时间给她补课。自己明明是有补课老师的啊,好心虚是什么怎么回事。江芸无奈想着,自己就是想多和顾行知在一起啊。
写完作业,也完全不是两个人的约会时光,顾行知会很正经让江芸拿出最近的考卷,给她错误的题目一题一题分析。
江芸有一次实在忍不住问顾行知为什么要这么细心给她补课?
顾行知的眸子安静注视着江芸说:“想要……和你上同一所大学。现在你的成绩太不稳定了,我怕考不到一起。”
看顾行知这么认真的模样上,江芸死死憋住了想要反驳自己的成绩已经很稳定,是顾行知太怪物的话。
憋了许久,江芸还是忍不住的在顾行知给江芸讲完一道题之后说:“其实我感觉我的成绩已经很稳定了,倒是你为什么每次浮动都只有一点点。”
顾行知看向江芸的目光,不知道是不是江芸的错觉,感觉有种被蔑视的感觉:“只要尽力把自己会做的全给作对就好了,考试的题型,一般老师都讲过。实在不行,再做些课外习题就可以了。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太大问题吧。”
顾行知的回答让江芸格外的难受,这就是天才型学霸么?好想要看看这种人脑袋里都装的是一些什么,总感觉和平凡人的结构不太一样。
——
江芸刚把椅子搬到了自己房间门口,顾行知就看到了,立即帮着江芸搬到了书桌前。
“我作业都做的差不多了啦,就是有几道题目不太懂。”江芸和顾行知两个人都坐到书桌前面后,江芸挠了挠头说道。
“我看看。”顾行知这么说,江芸就把自己的作业本推给了顾行知。
顾行知让江芸给他一支笔和草稿纸,江芸乖乖翻出来给顾行知,顾行知在草稿纸上列了几个公式,指着这几个公式说:“你这个题目要逆向思维,先把这个求出来,再带进这个公式才行。”
顾行知一边用笔指着在草稿纸,一边看向江芸。
江芸眯起了眼睛,往草稿纸上凑:“我看看……”
第二个‘看’字说到一半,江芸就停住了说话的话语。
碰到了,自己刚才头顶擦到了顾行知的下巴,其实这要说很亲密也没有。两个人好歹也是牵过手的,但是因为在江芸自己的房间里,就格外的害臊。
想想看,这里是江芸最最私密的地方。除却姜瑜,就连亲生哥哥都不经常进来的地方。
在这里——完完全全江芸的地盘,和顾行知不经意间擦碰到了。
江芸这个人其实也是很奇怪的,大大方方的牵手倒也不至于这样脸蛋通红,但是因为这些不经意的小小触碰,就像是第一次约会时候的影院的手指触碰更让江芸害羞尴尬。
江芸小心翼翼把自己的头缩了回去,然后眯着眼睛看草稿纸上的内容说:“啊,这一步我算到了,之后应该如何做。”
顾行知还沉浸在刚刚下巴抵在江芸头上,嗅到的江芸头发上的淡淡的格外清爽的香味。那股香味不是顾行知在酒店当服务生的时候,闻到的富豪太太身上腻人的香水味,也不是自己母亲身上酒气熏天的呛鼻味道。
而是独属于江芸的清爽的洗发水味道。很好闻,顾行知是这么觉得的。
顾行知听到江芸问题才反应过来,然后装成一副刚才完全没有走神的正经模样,给江芸细细讲起了题目。
——
江芸再怎么说也算得上是第一考场的大佬,自然是题目会的比不会的多的多。
差不多讲了两个小时左右的样子,就讲完了题目以及刚刚考的周考卷。
讲完题目,差不多也到了吃饭的时间。来叫他们吃饭的是江薄,江薄没有敲门,而是做贼一样,悄咪咪推开江芸的门,在看到两个人只是正常讲解题目之后,才放心出声:“江芸,老妈叫你和你的小男朋友一起吃饭了。”
江芸转过头,本来就是大大的杏眼顿时挣得更大了:“江薄,你又不敲门!”江芸气鼓鼓的看着江薄。
江薄靠在门边上,嬉皮笑脸说:“我就是想要看看你们两个是不是真的在好好学习啦,看来有乖乖的哦。”
江薄特意做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就像看看顾行知的反应,顾行知只是平淡看了江薄一眼,然后对江芸说:“好了,反正我们也不心虚。伯母叫我们吃饭,就赶快去吧,不要让伯母等急了。”
顾行知一说,江芸便乖乖点头。
江薄:为什么越看顾行知这人越不顺眼呢?还总感觉这人有一点针对她……是错觉,绝对错觉,这臭小子讨好他还来不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