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早些看出来陈巧巧的心思,或许就不会出现什么麻烦了。
思及此,此刻的陈氏脸上浮现出紧张。
没多久,皇帝和皇后带着其他人一同离开京城,这次的队伍浩浩荡荡。
或许是因为京城中留守的人不多,所以此次公主并没有一同前去,朝廷的事情暂时交由太子掌控。
对此,沈煜朗倒是觉得现在的情况非常合适,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找到弱点,进入皇宫,将商小玖交给自己的药给太后。
路上,陈巧巧虽然一言不发,但也在不断地看周围的环境,她还是第一次和这些达官显贵接触,也是第一次见到高贵的皇后和威严的皇帝。
她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若是能趁着这个机会让商小玖身败名裂,日后就不会有任何人再会知道自己的事情。
甚至,她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让这些瞧不起自己的人付出代价。
但她最想的还是让商小玖成为众矢之的。
对此,一路上她都在找一个合适的突破口,希望可以攻破商小玖的心理防线。
商小玖一直沉默不语,总是对沈煜朗挂怀。
此事非同小可,想轻易地给太后送药,还要避人耳目,恐怕属实不易。
见她一言不发,陈巧巧故意趁着机会主动找她聊天。
“表姐,你怎么不说话啊?感觉你这一路都过于安静了。”
陈巧巧想试探商小玖的心思,岂料,她一言不发的坐在里面,也不愿多看陈巧巧一眼。
昨日之所以答应下来,不过是因为陈氏在场,不好拒绝罢了。
她对陈巧巧的态度一如既往的不喜欢,但也没有刻意的表露。
“这次能见到皇后和皇帝,也算是我三生有幸,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感觉,似乎皇后并不是很喜欢你。”
闻言,商小玖有了一丝动容,脸上的神色发生变化。
“这些日子我什么都没有说,并不是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只不过是希望这件事情不说出口给你保留一定的面子,但我也不希望我的退步让你得寸进尺。”
言外之意,她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失去这个表妹。
两个人的感情不过是表面过得去罢了,若是陈巧巧真的想和自己撕破脸皮,她也没什么好畏惧的。
思及此,商小玖的脸色十分平静,没有任何的波澜。
“表姐,我从来都没有然后其他的意思,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成我的家里人,我承认之前是因为陆靖的事情有些极端,但是现在的我已经明白了,之前我是很蠢,以后不会了。”
她试图洗白自己,可商小玖一言不发。
一次不忠,终生不用。
更何况这是曹氏的好女儿,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好品质呢?
之前就是自己心慈手软,没考虑过那么多,但现在她不得不思虑周全。
江中王府筹谋划策多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推翻昏君的统治,她绝对不可能因为自己牵连整个江中王府。
陈巧巧自知多说无益,也明白现在的自己对于商小玖来说有些不讨喜,但她静静地坐在一旁,心中却乱成一团。
难道……她什么都知道了?
可当初的事情她没有告诉任何人,甚至那时候的自己只不过是在京城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平平无奇,又怎么可能会被那些人铭记于心?
一路上,原本叽叽喳喳的陈巧巧彻底的安静了,生怕自己多说什么会引来商小玖的不满。
这一路,众人大多都有些不满,还是第一次如此隆重的前来祈福。
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们,甚至是高高在上的贵妇们,第一次被折腾的要命,一路折腾不说,连日吃素,一点荤腥都不见。
马车停在附近的驿站,几人走在一起,说道:“这些日子姐妹们可真是受了苦了,何时像现在这般呢?”
平日里没有个几十道菜,她们都不愿吃饭,可现在连点荤腥都见不到,心中顿感悲凉。
“谁说不是呢,这一路颠簸的骨头架子都散了,头疼的老毛病都犯了。”
另一个贵妇扶着额头,似乎头疼的厉害。
“唉,这一身粗布麻衣的,穿的一点儿也不舒服。”
看着身上的粗布麻衣,连个像样的首饰都不能佩戴,平日里一起攀比的夫人们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
见状,商小玖默默无闻的走到一旁,似乎并没有因为她们的话而有所触动。
对她来说,这些人之所以有些不舒服,更多的是因为她们没有得到想要的。
毕竟,当朝的皇后也不是她们的亲戚,又何必要浪费时间为一个不相干的人上山祈福,折腾她们?
“可小点声吧,若是让旁人听了去……”
说罢,她们不约而同的看向一旁经过的商小玖。
岂料,这几人中的一位妇人不以为意的看着商小玖,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悦。
“就算现在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之前也是个乡下出身的野丫头,别以为现在有人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算个什么东西?整日抛头露面,有伤风化!”
那人直勾勾的看着商小玖,几人的脸色有些尴尬,怎的都没想到她会招惹商小玖。
众人为她捏了一把汗,正以为商小玖会说什么的,却没想到商小玖一脸平静。
“表姐,她是在说你吗?”
陈巧巧故意煽风点火,若是商小玖在这里丢了脸面,那肯定会引来其他人的针对,也会让皇帝不满,从而治罪。
可商小玖只是看了一眼陈巧巧,随即淡淡的说了一句。
“不过是条疯狗乱叫,和我有什么关系?”
说罢,商小玖看了一眼那人,又将目光转向一旁。
原本嚣张跋扈的贵妇愤恨的瞪着商小玖,睚眦欲裂。
“商小玖,你、你!”
那人气的恨不得要和她拼命,岂料,商小玖停下了脚步,一双眼眸透着一丝冷漠与威慑。
“你在狗叫什么?不过是个洗脚婢爬上主人的床生的见不得人的女儿罢了,在家靠父亲,成亲靠夫君,和看门的狗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