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性格温雅安静，也许是从小生活在单亲家庭的原故，她比同龄人要成熟稳重得多。
佐枭性格桀骜张狂，没事就爱摆张扑克脸。
真的很难想象，他们在一起是怎样的画风！
风禹安对上她撑大的眼眸，舒了一口气，缓缓开口，将这三年在国外发生的事讲给她听。
当然，除了她跟佐枭两人间最隐秘的事。
姜涞消化完她的故事，沉默片刻，总结道，“所以安安，你的意思是，当初你把他给卖了，还亲手把他抓进监狱。现在他出狱，是来报复你的？”
不愧是好朋友，两人的爱情都诡异地相似。
风禹安抿唇，几秒钟后点头道，“应该是。”
否则又怎么解释他三番两次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想尽办法羞辱她，为难她呢？
姜涞两只手捧着咖啡杯，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那么，你还爱他吗？”
爱……他？
“怎么可能？”风禹安下意识地矢口否认道，“我当初靠近他的时候就，是为了查清楚我爸的那个案子。我对他……没有任何感情。”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明显带着迟疑。
姜涞望进她的眸底，脸上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安安，你说这话是在骗我，还是骗你自己？”
她们是最要好的朋友，很多时候，对彼此的了解程度甚至要超过了解自己。
风禹安呼吸一窒，默默地垂下头。
姜涞见她没有回话，也不出声，只是安静地陪着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风禹安终于动了下唇瓣，“小涞，我……有时候也搞不清楚，我到底有没有爱过他。”
当初，是她自己点头同意用美人计和苦肉计来接近这个男人。
可是，在后来的相处中，她怎么敢说自己没有假戏真做？
如果说不爱他，当初背叛他们爱情的时候，她为什么会那么痛苦？
如果说不爱他，从佐枭入狱以来，她为什么要拒绝一个又一个追求者？
姜涞思忖了好一会儿，抬眼看向她，“安安，要不要我帮你把佐枭约出来，让你们单独聊聊？”
说实话，忽略掉佐枭坐过几个月牢的事实，这个男人在各方面都可以算是佼佼者。
无论是外貌跟身材，还是能力与身手，他有让人心动的资本。
既然他身上还一直带着安安的照片，足以说明他心里也是有她的。
单独见面？
跟他吗？
风禹安脸上神情凝滞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小涞，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现在心里很乱，有些事我想自己先整理。”
姜涞明白她的感受，“好，你如果想找人倾诉，随时给我电话。”
“嗯。”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别的话题，便离开了咖啡店。
回到公寓，风禹安从卧室的衣橱底翻出一个相框。
里面的照片是她和佐枭唯一的合照。
那个时候的她，才十九岁，五官青涩又青春。
素颜的脸蛋过分漂亮，她眉眼弯弯，对着镜头笑出两个漂亮的梨涡。
旁边的男人只拍到半边侧脸，他俊颜上神情冷酷，一副跩到天际的臭屁表情。
凝视着照片中的男人，风禹安抬手轻轻摸上他的侧脸，垂着的眼眸中，神色看不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