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天是那女孩的忌日,怪不得肖遥不肯和她去度假村,让她等了整整一天。他对她说是私事,是家事,韩冰琪心里酸酸的,这两个词刺痛了她,特别是那个“家事”。
他去祭奠她,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过去这么多年,每一年的那一天他都是留给那个女孩的,不会改变。可见她在肖遥心中的分量,肖遥永远都不会忘记她的。
韩冰琪觉得自己很可笑,还以为肖遥心里的那个人是自己,从学生时代的一个赌到今天终于走到一起,可现在看来真的十分可笑。别自以为是了,他心中另有其人。
她韩冰琪不是肖遥心中的烙印,那个女孩才是。而现在那个女孩不在了,他永远也得不到了,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谁也别想跟那个女孩争。
韩冰琪啊韩冰琪,这就是你要的独一无二的爱吗?
现在的情况真是糟透了,她宁可他的真面目是一个四处留情的浪子,而不是心中怀有刻骨之痛的痴人。
死亡会给逝去的爱人镀上金色的光辉,这让后来的人可怎么办。
“韩冰琪,韩冰琪?”
“哎。……”韩冰琪回神。
“没事吧?真不应该跟你说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千万别介意呀,可不要因为我说的影响了你们的感情。”
“没事,没有啊。”
那人还想安慰韩冰琪,“你放心,肖遥这个人是很重情义的。我们有个老师,得了严重的关节炎,肖遥到现在还经常去看他,帮老师买东西,帮老师干活。我们这帮人里,就属他做的最好,一直坚持到现在。”
“喜欢他的女生很多的,他都不理人。我一个哥们的妹妹也特别喜欢他,老是缠着肖遥让肖遥带她出去玩。有一次肖遥答应了,真带她了,你猜带她去哪儿了?”
“去哪了?”韩冰琪象征性的问问,其实她并不想知道,只是现在心乱如麻,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哈哈,肖遥带她去老师家干活,拖地擦玻璃窗。那女孩在家都没干过这种活,真是有苦说不出,硬着头皮擦了好多玻璃窗,后来再也不去找肖遥了,笑死我们了。”
对面的人想轻松气氛,讲了个自认为好笑的事,自己笑个不停,韩冰琪却笑不出来。她的心情更糟了,原以为肖遥带她去老师家有特殊的意义,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那些他想甩脱的女孩也会被他带去老师家。
这真是糟透了。
想问的都问了,自己也该走了。也许她就不应该这么好奇,如果她不出来找这个同学问,就不会知道这些事,也就不会心情不好了。
可是那样就真的好吗?像个傻瓜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就真的好吗?好像也不是她愿意的。
走出肯德基后两人分道扬镳,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走了几步,韩冰琪突然回头,那个学弟也正好回头在看她,撞上韩冰琪的目光,学弟有些尴尬。
韩冰琪却毫无知觉,快步走回去问学弟,“我突然想起一个事。”
“什么事?”
“那一年的端午节,就是那个女孩出事的那一年的端午节,你们有没有来我们Z大看龙舟比赛?”
“没有,我没去,也没听他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