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见付邵没搭理,心想,算了,开就开吧,总比他酒驾好吧。
于是没再说什么,躬着身子,移到驾驶位。
付邵拉开后车门坐进来,‘砰’一声关上车门时,叶铭真说:“我技术一般。”
“一般就一般,想怎么开就怎么开。”付邵喘着粗气,身体在座位上不安分地扭动。
“你怎么了?”叶铭真问,她熟悉了下车子,启动起来,“去哪?”
“随你。”付邵呼吸粗重,手掌虎口张开,紧紧扣在两边太阳穴上,看上去难受异常。
“你不回家吗?”叶铭真转头看他,缓缓将车子开离原地。
付邵已经有点不能回答了,他头仰起靠在椅背上,拉长的脖子上喉结微颤,他用手抓着衣领,像要拉开,又像要撕开。
“你怎么了,是不是喝多了想吐?”叶铭真看他的样子就像是喝醉了。
“开,你的车。”付邵艰难道,体内的那股燥热快要把他逼到崩溃的边缘了。
“哦。”叶铭真转过头好好开车,在她看来,他就是喝醉了。
可是他没喝醉呀,刚不还好好的吗?怎么说醉就醉了呀。
车子朝前开了一段路,可叶铭真不知道开去哪,就忍不住想问,一转脸,看到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付邵撕开了前面的衣襟,露出里面的胸膛,别看他是个男的,胸膛那里还挺白的,就像他的脸一样。
看了一眼,她立刻转头看路,“你干什么啊,很热吗?”叶铭真警惕道。
付邵不答,继续隐忍,过了一会,他嘴里迸出三个字,“去,酒,店。”
“好好,知道了。”叶铭真知道那里,有了目标,那就好开了。
车子里安静了片刻,只一会,付邵使劲憋着气问:“我问你……”
叶铭真不再转头,以为他想耍酒疯,其实没喝醉,装的,“你想问什么,问吧。”
“你,喜欢我吗?”付邵撑着气,问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叶铭真心里慌乱,脸上立刻热腾腾的,握方向盘的手都打滑。
“说!快点。”付邵等不到答案,急了,大喝一声。
“我……”叶铭真余光朝后视镜里瞥,“你有女朋友,我怎么喜欢你。”她语气又冲又急。
“可,不是,还没,结婚吗?”付邵就像在说遗言,断断续续。
体内的热浪几乎将他吞噬,他像虫子一样在座位上蠕动,看上去难受到了极点。
叶铭真偷偷从后视镜里看他,见他异常,不忍心了,“你看你,都醉成这样了还问这个问题,要不要我把车停一边让你吐一下,有这么难受吗,可我明明记得你没喝醉啊?”
“你,懂什么?我,这,不是喝醉。”付邵深提口气,极力压抑着浪高掀船的燥热。
“那你是怎么了,看上去就像喝醉了。”除此之外,叶铭真想不出还有其他可能。
“找,找没人的地方,停,车。”付邵结巴道。
“为什么要找没人的地方,你要是想吐,我就靠边停好了。”叶铭真说。
付邵倏得起身,脑袋‘咚’一声撞到了上面,他气急败坏的扒着前面的座椅吼道:“你他妈听不懂人话吗,我,我让你找没人的地方停。”
“哦哦,知道了。”叶铭真一瞬间想到,他估计要方便,所以要找没人的地方。
就在这时,付邵又问:“快说,喜不喜欢我,最,后问你一次。”
叶铭真左右看路,一心只想找没人的地方让他下车方便。
在没等到回答时,手机响了。
叶铭真一听不是自己的,便把想说的话压着,等着让他接电话。
可此时的付邵根本就没打算掏手机。
“你手机响了,不要接吗?”叶铭真问。
付邵没答,估计是憋不住了,叶铭真也急啊,要是路边有公厕就好了。
手机持续响了一会,终于停下了。
车里又静了一会,叶铭真终于看到有条辅道,她拐进去,看着路两边,缓缓停下。
“这里行吗,你看一下。”车子停下时,叶铭真看了看,有路灯,但不连贯,中间两盏估计坏了。
没听到他有动静,叶铭真朝后转身看了一眼,“你要不要下去,这里应该还好,我找不到有公厕的地方。”
“谁说我要,上厕所了,你,过来。”付邵说。
“我?哦,知道了。”叶铭真心想,这是想让她去扶一下。
于是她秉持着做好事的想法,下车走到后面,就在车门刚一拉开,她弯腰去车里扶他出来时,伸出的胳膊被一把抓住,就像有只魔爪将她拉了进去。
叶铭真心里一惊,她趴进一个滚烫的怀抱里。
车门关上时,叶铭真本能的就想运功反抗。
“别动!我,难受!”付邵此刻也许已经到了极限,他不能再扛了。
叶铭真瞬间惊恐,“你,怎么了。”她脑子很乱,不知他的难受具体是指什么。
“叶铭真,你,还没回答,喜欢我吗?”付邵将这个崩的硬挺挺的身体箍在怀里,但依然忍着没动。
“我……”叶铭真很想承认喜欢,但是……但是小三的紧箍咒此刻就套在她的脑袋上。
有人念咒她就惊恐,念咒的人是江楚媛和道德底线。
“我不想当小三,我也不想破坏你跟你女朋友的感情,她人又漂亮又高贵,是我不能比的。”叶铭真在他怀里缩着身体,微微发抖。
她从没像现在这样,坐在一个男人怀里,浑身的毛孔收缩了起来,心脏也不受控地跳动,跳的很难受。
付邵不再说话,他也没有理清自己的感情,如果此刻要了叶铭真,那他以后怎么安置她?
而且她有远大的理想,将来的她是要报效国家的,他不能为了一己私欲毁了她,让她以后怎么办?
他也不想伤害楚媛,虽然当初是为了争抢才跟她走在一起,可是那天晚上她哭着倾诉的那些话他也没忘记。
想到这,付邵一把推开怀里的人,但车里的空间狭窄,推也只是从他怀里推到一边。
叶铭真不解地看他,车里没有光线,有的也只是外面路灯投影下来的昏暗。
加之这里一连暗了两盏路灯,她现在看不清他的脸。
付邵说:“还是留着有用之身报效国家吧,你走,别管我!”